眼下他也實在是不知道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也不知道到底是何人來到了此處。
無論如何在這種情況之下都必須要裝得像一點。
畢竟自己可是孤身一人啊。
萬一出了什麼事情的話,那情況就會變得非常糟糕。
他現在肩上揹負着,可不僅僅是自己一個人的生命,還有那麼多的使命。
所以在這時無論如何也不能夠露出任何的馬腳。
突然門這才緩緩被打開,他微微睜開眼睛一看,這才發現原來是剛剛的那個軍醫。
那軍醫的臉上好像有些許的失落,隨後這才緩緩的來到他的身邊,看着旁邊的藥箱子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不得不說,見着他這個樣子,方井然的心中又怎麼可能會不感到奇怪呢?
所以這時他便裝出了一幅非常虛弱的模樣,開口問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聽聞此話那軍醫這才微微的轉過頭來看着他竟然沒有休息。
他張了張嘴,可是到了最後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
此時此刻他的臉上也露出了些許的難受,好像有什麼事情被堵在了喉嚨似的,讓他怎麼樣也說不出來了。
方井然自然是知道,若是在這個時候強行逼問的話,也確實有點不太好。
如果他真的想要知道發生什麼事情的話,必須要旁敲側擊的去問一問。
所以在這時他這才終於想到了一個法子,他擡手握拳放在嘴邊,輕輕地咳了咳隨後這纔開頭說道。
“是不是因爲我這病根本就沒有救了啊?”
聽聞此話軍醫這才轉過頭來對着他輕輕地搖搖頭。
“放心好了,無論怎麼樣我也會把你治好的。”
他似乎還在思慮着什麼。
但是這個時候方井然爲什麼可能會去催促他呢?
如果他實在不願意說的話,那自己自然也不能會逼着他告訴自己的。
眼下也只能夠用這樣的方式。
若是太過於顯眼的話,那人家肯定也會多多少少的察覺出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這才輕輕地開口說道:“其實我覺得那些高層到底沒做錯什麼。”
聽聞此話,方井然立馬豎起了耳朵,臉色也稍微變得嚴肅了一些。
這個人剛剛明明提到了高層。
難道他跟這些高層有什麼樣的聯繫嗎?
如果能夠從他的嘴裡知道那些高層到底在什麼的位置的話,那也算得上是一件好事。
“你在說什麼啊?我怎麼有些聽不懂。”
他故意裝出了一幅非常疑惑的樣子,開口問道。
而那軍醫聽聞此話,這才微微的垂眸,他望着地板,不知道到底在思考着什麼。
見着他這個樣子,方井然自然是更加的緊張了。
說實話,這個時候他又怎麼可能會不想要快一點把這個事情給瞭解到呢?
萬一真的能夠從他的嘴裡面知道什麼重要的信息的話,自然也算得上是一件好事。
那人的臉色似乎變得越來越難看,腦子裡也不停的浮現出了那些奇怪的畫面。
說實話,他也實在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應該怎麼樣去說。
自己平日裡面算是獨來獨往一個人。
和其他的人根本就沒有辦法打任何的交道,因爲和他們根本就說不到一塊去。
人家可是天天喊打喊殺的,自己也只不過是一個醫生而已。
所以又怎麼可能會有共同的話題呢?
但是不知道爲什麼,他看到方井然卻覺得非常的面善,總覺得和他能夠說到一起去。
好不容易有了一個說話的人,他確實也是非常開心的。
但他卻不知道自己到底應不應該說。
不知道過了多久以後,他就在擡起頭來望向了方井然開口說道:“我不知道,該怎麼樣的告訴你。”
說完了以後,他又莫名其妙的卡在了這裡,隨後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原本他就極爲的猶豫,現在越想變越覺得這件事情不好辦了。
方井然也不知道爲什麼他會露出這樣的一個臉色,所以在這時他也準備安慰他。
因爲自己總能夠直接去問人家到底是怎麼了嗎?
畢竟他兩個認識也沒有多長時間這樣直接去關心的話,多多少少也會引起人家的懷疑。
所以在這時他做的方式就是先去讓他的心情變得好一些。
“雖然我不知道你到底遇到了什麼事情,但是你也別太傷心了,你看我現在都已經這樣了,不是還特別的樂觀嗎?”
那軍醫聽到這句話以後,臉上這才終於強撐出來了一抹微笑。
說實話,平日裡面自己不開心的時候,就只有自己一個人去消化,去想這事情到底應該怎麼辦,根本就不可能會有這樣的一個說話的人。
他實在是沒有想到,在這樣的情況之下,自己竟然能夠遇到這樣一個人。
不得不說他也算得上是非常開心的。
而在這時,他終於敞開心扉。
“老大把他們關在了一個小房間裡面的小房間裡面暗無天日,而且根本就沒有足夠的吃喝的東西,他們被捆綁在那裡,真的是有些可憐。”
他說到了這裡以後,眼眸之中的亮光又漸漸的變得暗淡了一些。
隨後這才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方井然聽到了這句話以後也不覺得出現了些許的猶疑,他也是在什麼沒有想到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雖然知道這事情可能會非常的難辦,但是無論怎麼樣他也會好好的去做的。
看來從他的嘴裡面知道一些信息的話,眼色能算是一件比較容易的事情。
畢竟他看起來也是特別的好說話。
“我也實在是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可是我也很討厭他們,如果不是因爲他們的話,我也不可能會中毒,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無論怎麼樣纔開始,他說的話也必須要在這個時候立住。
不能夠前後矛盾。
如果一旦前後矛盾的話,那人家多多少少也會產生一些懷疑的。
所以這時他必須得讓自己理智一些。
無論是這個人說什麼樣的話,自己不能夠附和他說過去。
那人聽到了說話以後,也只能夠輕輕地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