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那些幫衆,對於殺死他們二當家的樑子誠非常的氣憤,幾乎都是衝向了他。
而樑子誠則是坐在椅子,一動不動,好像那些幫衆不是衝向他一樣。
只是一轉眼,無數冰冷的利器,便劈頭蓋臉的落了下來。
而樑子誠的身,只是開啓了一個靈氣護盾。
周大忍不住閉了眼睛,他不相信一名金丹修士的靈氣護盾,能夠擋住這麼多的攻擊。
不過很快,周大便再一次睜開了眼睛。因爲他根本沒有聽到樑子誠的慘叫。
只是聽到一些冰刃擊打靈氣護盾的聲音。
“怎麼回事..”?周大疑惑的看向了前方。
只見在大廳的央,正有無數的幫衆對着樑子誠的靈氣護盾一陣砍殺。
然而樑子誠卻只是坐在那裡,開着一個靈氣護盾任那些幫衆砍殺。
那些幫衆努力了許久,也沒有將樑子誠的靈氣護盾砍破。
“什麼!”
見到眼前這一幕,所有人都震驚的瞪大雙眼,眼滿是不敢置信之色。
“我的攻擊,竟然無法對他造成傷害,這怎麼可能?!”
“不可思議,竟然防禦護罩都沒有攻破,他的護盾怎麼會這麼厲害?”
“這他媽還是人嗎?這簡直是個怪物!”
還沒等衆人從震驚回過神來,樑子誠突然站了起來。
所有處在樑子誠周圍的人,看到樑子誠站起來,紛紛的向後退去。
“滾..”。樑子誠輕輕的一喝那些圍着他的衆多幫衆紛紛的飛了出去。
見這一幕,朱興雙目圓瞪,眼寫滿匪夷所思。
因爲這些被樑子誠震飛的人,還不是普通的幫衆,而是築基境界的幫派高層。
然而他們在這少年面前,居然只是輕輕的一喝,他們便全部都倒飛了出去。
不禁是朱興,連周大,此時也都徹底愣住了。
他簡直不敢相信,樑子誠居然會這麼的強大。
那些猛虎幫的高手,攻擊了那麼久居然不能破他的防禦。
只是一轉眼,便直接震飛了十幾個築基境界的強敵。
“給我殺了他..”。朱興此刻是非常的震怒,恨不得殺樑子誠而後快。
衆多的築基幫衆互相看了看,隨後便再一次朝樑子誠走去。
樑子誠掃了大廳內衆多幫衆一眼,隨後一模手的儲物戒指。他的手便出現了一把琴。
“這小子幹什麼?難道想在死前彈琴嗎”?一名築基修士看着樑子誠手的琴說道。
衆多的築基修士互相看了看,都不知道樑子誠這個時候拿出一把琴來幹什麼。
朱興這個時候也看向了樑子誠,不明白他這是要幹什麼?
“,別管那麼多,殺死他再說..”。光頭築基修士立刻說道。
“叮咚……”
樑子誠輕輕的在琴絃撥弄一聲。
在他撥弄琴絃的同時,那名光頭築基修士,胸口好像被什麼擠壓一樣,呼的一些憋了進去。頓時七竅流血,斃命而亡。
衆多築基幫衆一見,紛紛的向後退去。
“叮咚,叮咚……”
樑子誠在這一刻彈奏起了琴聲,空氣似乎也盪漾起了陣陣纖細的弧形波紋。那些波紋輕柔無,盪漾着向四周飄來。
衆多的築基幫衆疑惑的看着樑子誠,不明白他究竟想幹什麼。
如果不是剛剛那名光頭築基修士意外死亡,此刻他們早已經衝去砍殺樑子誠了。
漸漸的樑子誠彈奏的琴聲更加劇烈。
琴聲的聲音越發急促,也越發的不正常。聲音原本只在樑子誠那裡發出,但漸漸的,衆人感覺那聲音似乎從空氣,從大殿之內,從木樑……
似乎所有的物體當,都在傳出那陣陣撕心裂肺的琴聲。
朱興率先反應過來,隨後大聲的叫道:“這是神識攻擊,大家快開護盾..”。
朱興說完隨即盤膝坐倒,護在身前,放出自身境界。
金丹大圓滿修士,何等強大的真靈之力。可是在那無處不在的琴聲,竟然顯不出半點威勢。只有一圈淡淡的靈氣護盾,護着他。
衆多築基修士的幫衆,一開始都不明所以,但很快有人開始流血。眼睛、耳朵、口鼻……
他們驚慌,他們大吼。
但他們突然發現自己動不了,身體猶如陷入泥潭。聲音也喊不出去,不管如何嘶吼,都沒半點聲音傳出。
唯一有的,只有那無處不在的琴聲。
外面樹葉嘩嘩落下,山的石頭一塊塊破碎,甚至連大殿內的房樑也都開始呻吟龜裂……
漸漸的四周那些本在七竅流血的猛虎幫幫衆,幾乎同時倒了下去。各個面色青紫,手腳抽搐,全部窒息而死。
猛虎幫幫主看着一個個倒下的幫衆,心都在滴血。
若是不將這少年先除掉,恐怕這裡所有人都要白白死在這少年手。
想到這裡,朱興終於不淡定了。他立即催動體內的靈氣,形成一個護盾,直接從位置一躍而起。
砰!
只聽見一聲巨響。
朱興身後的木椅瞬間被靈氣震得散架,他面前的桌子也在他躍起的同時四分五裂。
“小子受死!”
朱興躍起六七米高,當下爆喝一聲從腰間抽出寶刀,對準樑子誠的後腦斬下。
“小心!”正在苦苦抵擋琴聲的周大連忙大聲的叫道。
然而樑子誠卻似沒聽到,依舊在彈奏琴聲,對於身後那突如其來的偷襲似乎毫不知情。
當那一刀與樑子誠的腦袋已經近在咫尺時,他這才漫不經心的擡起左手,用虎口赤手空拳接下那鋒利的刀刃。
朱興那氣勢如虹的一刀,在樑子誠掌心間瞬間驟停下來。
刀鋒僅只是在樑子誠的掌心留下一道白痕,連皮都沒有割破一點,這麼被完整的抵擋下來。
在刀刃被擋住的瞬間,朱興的動作也隨之一僵,瞳孔朝內猛的一縮。
還沒等他做出任何有效反應,樑子誠左手手掌便是抓住刀刃用力一捏。
咔嚓!
刀刃瞬間被捏碎,直接從間斷裂開來。
這畫面瞬間驚呆了所有人,讓他們的世界觀徹底崩塌。
一把下品攻擊法寶,竟被樑子誠給徒手捏碎。
這畫面太過唯美,讓他們簡直無法直視!
“不……不可能!”朱興立即連退數步,與樑子誠拉開距離,看向樑子誠的眼神頓時充滿驚駭,彷彿在看一個怪物!
“你到底是什麼怪物?!”朱興爆喝一聲,從體內爆發出渾厚的靈氣。
隨後他變開始念動着金丹法相的咒語。隨即在他身後匯聚成一頭巨猩的虛像。
這頭巨猩高達三米多,全身長滿黑色的毛髮,而一雙手臂卻是由金屬構成,顯得極爲不協調。
而這頭巨猩的表面,則是時刻散發着綠色光芒,這說明它是個頂級金丹法相!
“出現了,是幫主的金丹法相!”
“好強大的氣息,這是幫主的法相嗎?
在衆人的驚呼聲,朱興後方的金丹法相也越來越凝實,不久即將成型。
“城主,小心金丹法相..”?周大連忙大聲的叫道。
然而樑子誠,似乎沒有聽到周大的呼喊聲,只是不停的在那裡彈奏着琴聲。
所有幫衆都嚇得連連退後,絲毫不敢靠近樑子誠半步。
他們至今還記得一年前,幫主在使出金丹法相後,直接將一名金丹大圓滿的修士轟成肉醬的畫面。
連金丹大圓滿的強者,都被轟成了肉醬,眼前這少年的下場,可想而知了。
一時間,所有幫衆都用惋惜的目光看向樑子誠,彷彿已經看到樑子誠被轟成肉醬的血腥畫面……
只要樑子誠被轟成肉醬,那他們便可以從這恐怖的琴聲脫離出來。
“已經晚了..”。
朱興爆喝一聲,粗壯的雙腿在地面猛的一踏。
咔嚓!
直徑三米區域內的地板瞬間朝下凹陷,並崩裂出蛛狀的裂痕。
此刻他身後的金丹法相已經成型,樑子誠根本不可能接下他的金丹法相。
“去!”
朱興爆喝一聲,天空巨大的猩猩整個身軀騰空而起,在半空高高擡起金屬巨拳,正好不偏不倚的朝樑子誠腦袋砸來。
那金屬巨拳之,同樣攜帶着密度極高的氣團,發出呼嘯的破空聲,猶如一顆隕石般從天而降。
樑子誠此刻還是在彈奏着前方的琴,似乎根本沒有發現這個金丹法相。
很快朱興的金丹法相,便來到了樑子誠的面前。
面對朱興使出的金丹法相,樑子誠非但沒有閃避之意,隨後便輕輕的揮出一拳朝金丹法相擊去。
那一拳雖看似普通,但實際卻攜帶着無形的震盪波,在拳頭周圍盪漾起肉眼無法察覺的漣漪。
見樑子誠正面揮拳迎,周大都不禁爲樑子誠屏一口氣。
那可是朱興的金丹法相!
朱興可是一名金丹大圓滿的修士。而金丹法相卻是他最厲害的招式。
僅憑樑子誠這小身板,真能承受得住嗎?
在衆人屏息凝神的注視下,金丹法相和樑子誠的拳頭在半空相迎。
一個是巨大無,如鐵錘般的金屬拳頭。給人一種力大無窮,堅不可摧之感。
另一個是和常人相差無幾,顯得平平無的普通拳頭。
衆人都主觀意識的認爲,那個看似普通拳頭,會被金丹法相輾軋成肉醬。
然而真實的情況,卻完全顛覆了衆人的想象!
當金丹法相和樑子誠的拳頭靠近時,普通拳頭瞬間擊穿高壓氣團,攜帶着無形的震盪波,朝金丹法相撞擊而去。
砰!
伴隨着一聲沉重的悶響。
狂暴肆虐的高壓氣浪,從雙拳碰撞處朝四周爆開,如海嘯般席捲了整個現場。
朱興的金丹法相瞬間便被樑子誠擊散。
強烈的氣浪,將朱興轟得連連朝後倒退數步,從口噴出一大口血霧,隨後單膝跪在地。
而樑子誠,則依舊在彈奏着那把琴,紋絲不動的站在原地,依舊連腳步都沒有朝後挪移半步。
衆人已不知該用什麼樣的表情,來表達此時心的震撼。
金丹大圓滿修士的金丹法相,竟完全抵不過這少年的一拳,這畫面簡直毀盡衆人三觀!
這種事情對於他們而言,簡直是出門沒看黃曆見鬼了!
半響之後,所有幫衆才深深倒吸一口涼氣,不斷髮出驚呼與感嘆。
“幫……幫主……這麼被擊倒了?”
“不……不會吧!我們的幫主可是獨霸一方的頂尖強者,怎麼可能敗在一個少年手!”
“我一定是眼花了!我一定是在做夢!”
一些幫衆都伸手揉着自己眼睛,接着再朝倒在地的幫主望去,一張驚恐的臉頓時寫滿絕望。
“我們的幫主真的被……”幫衆們都嚇得全身顫慄,眼瞬間寫滿絕望。
他們完全不敢相信,那個被他們視爲神一般存在的幫主,在這少年面前竟猶如土雞瓦狗般不堪一擊!
簡直難以想象,這少年的實力,到底變態到什麼程度?!
“叮咚。叮咚..”。恐怖的琴聲再一次席捲了過來。
這個時候不斷的有修士,七竅流血而倒下。
“啊,不要在彈了..”。一名築基修士終於受不了這個恐怖的琴聲,而直接撞在了一旁的牆壁。
“可惡..”。朱興看着一個個倒下的幫衆,心都在滴血,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名新任的城主,居然會這麼的恐怖。
“不要在彈了”。朱興大聲的叫了起來。
“不要再彈了,我不要一千萬靈石了..”。朱興再一次叫了起來。
樑子誠聽到朱興的話,這纔將琴收了起來,隨後便緩緩的站了起來,隨後朝朱興走去。
樑子誠所到之處,好似有一股無形的斥力,在場幫衆都顫顫巍巍的朝後倒退,絲毫不敢再前一步。
甚至有幾個不爭氣的青年,嚇得雙腿一軟直接跪倒在地,差點沒給樑子誠磕頭求饒。
樑子誠的靈氣護盾實在是太變態,無論他們怎麼攻擊,都完全無濟於事,這還讓他們怎麼打?
還有他剛剛彈奏那一會兒,最少有幾十名築基修士死於非命。
更何況連幫主都敗了,他們哪裡還有勇氣再戰下去? “你……你們走吧,我不要你們賠償了……”朱興吐出一口鮮血,隨後有氣無力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