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風愣了一下,瞬間陷入回憶之,白景和蝶音笑着的聲音和嘲弄的眼神再次浮現眼前,他眸子中閃過一絲憤恨,轉瞬又變成憤怒。他沒想到關於那件事竟然有人知道,有貓膩,這隻貓絕對有貓膩!
那件事即便是在天之國度也沒有第四個人知道。沒人知道自己還活着,但是,這隻黑貓卻知道,他到底是……
“你……你到底……”
“哼哼哼,我不會告訴你我是誰。而且,你放心,除了我之外,關於你的事我不會告訴別人。”黑貓打斷了羽風的話。
羽風真的驚呆了,他連自己想什麼都知道!現在羽風已經很清楚,這個黑貓絕對是一個深不可測的存在,他瞬間像疲倦了似的,眼神黯淡下來。
羽風低頭冷靜了一會兒,好像從那短暫的傷痛中重新恢復過來。
他走到那個水槽旁邊,開始刷起碗來,這讓他慢慢恢復了平靜的心情,過了一會兒,他忽然問道:“花之芥並不瞭解你,是嗎?”
“嗯……那樣對她不太好。所以,不要告訴花之芥關於我的事,讓她認爲我是一隻普通的貓就好,要不然,我會讓你永遠不能開口說話!”
羽風盯着黑貓,想到:花之芥身邊有這樣一隻貓,也絕對不會簡單,看來,這個丫頭身上藏着諸多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的秘密。比如說,她究竟是誰,她來自哪裡,她的身世究竟是什麼?
羽風點點頭,又恢復了正常的笑容,他一旦恢復這種笑容,就立刻又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這也是他這些年曆練的結果。
他說道:“你放心好了,我不會說的,不過,你也要保證不把我的事說出去才行。”
這樣的話,羽風自然也放心這隻肥貓不會把自己的事泄露出去。
“哼,你這種虛假的笑容可真是令人討厭。最後,我再次警告你,那就是不要企圖靠近這口水缸,那很危險!”黑貓警告道。
羽風看看那口水缸,只覺的手背上的地獄咒印在隱隱發癢。
羽風笑笑,沒有作答,他心想道:不靠近這口水缸,那我留在這裡還有什麼意義啊?
但是當他看到黑貓那凌厲而又敵意的眼神時,還是點點頭表示不會靠近。
他明白這隻貓的實力深不可測,要想強行靠近,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但是那隻貓好像每天都刻意守在那口水缸邊,沒有辦法,看來只能等待時機了。
還好,現在自己已經在這裡住下來,以後總會有機會的。
然後,羽風就繼續洗起碗來,黑貓盯着羽風看了一會兒,便又趴在水缸邊開始打起盹來。
第二天早晨,吃過早飯,花之芥便強行拉着羽風向學校走去。
一走到校園門口,花之芥自然受到了所有男生的矚目,同樣的,站在花之芥身邊的羽風也自然也招來了無數嫉妒仇恨的目光。
這時候,一輛豪車忽然停在路邊停下,從車上下來一個戴着墨鏡的胖子,這個人正是苟有才,他的後面還跟着兩個小弟,臉上都貼着創可貼,可能是這幾天又和人打架了。
其中一個叫海帶,另一個叫小蝦,反正不知爲什麼苟有才的身邊總是跟着一些海洋生物。
苟有才眼尖得很,他早就從遠處看到了花之芥,所以還沒等車子開到校門就迫不及待的下來了。
不過,他馬上就看到在花之芥旁邊竟然還跟着一個男生,心裡立刻就極爲不爽。
而且,海帶他們仔細看了看,才發現這傢伙不是那天把章魚他們打進醫院的人嗎?
“老大,老大,咱們要找的那個人就是他,就是他把章魚打進醫院的。”海帶馬上說道。
苟有才眼睛一亮,好啊,這可真是冤家路窄,老子正沒地兒找你算賬呢,沒想到你小子竟然自己送上門兒來了,好,很好,非常好!!
來到這裡你就來到閻王殿了,現在老子就讓你知道什麼叫馬王爺有三隻眼!!
苟有才朝海帶招呼一聲,“走,跟我去整整那小子!”
花之芥看到苟有才走過來,小聲對羽風說道:“小風,這傢伙是苟有才,壞得很,我看他沒安什麼好心。你可小心點兒。”
羽風看看苟有才,笑笑說道:“沒事兒,咱們走咱們的。”
花之芥點點頭,就也不理苟有才,只管往前走去。
這時候,海帶和小蝦從兩邊包抄過來,想要截住羽風。
羽風微微一笑,輕輕勾動了一下藏鋒指,幻蛇出現,給他們狠狠絆了一腳,他們立刻來了個狗啃屎,臉朝下趴在羽風跟前。
“哎呀呀,使不得,使不得,初次見面就行如此大禮,我怎麼承受的起呢,快起來,快起來!”羽風馬上去扶他們。
他們真是肺都氣炸了,這小子也太會挖苦人了吧!
苟有才一看,他的兩個小弟一上來就給他丟了人,一陣不爽,暗罵他們真是廢物,然後,把墨鏡一摘,朝羽風喊道:“喂,小子……”
但是,話還沒說完,他腳下也被狠狠絆了一腳,“撲通”一聲,也整個趴在了地上,前門兩顆大板牙都磕掉了!
羽風給花之芥使了個眼色。
花之芥一笑,就假裝沒有看到苟有才,從他臉上踩了過去,還使勁顫了顫身子。
苟有才剛想喊一聲,羽風也從他身上踩過去了,只聽到他的腰間傳來“咔吧”一聲,苟有才的手一陣哆嗦,差點就背過氣去,感覺腰都要被踩斷了!
我擦尼瑪啊,這傢伙看起來瘦瘦的,怎麼這麼重啊,簡直就像被坦克碾過去一樣!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狗哥,剛纔是不是踩到你了?”羽風又轉過身來,假惺惺的問道。
苟有才一下跳起來,他都氣炸了肺了,這個傢伙踩了自己不說,還敢說風涼話,含沙射影的罵自己,最關鍵的是這下在花之芥面前可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但是,在花之芥面前,他還要強行撐面子,說道:“沒事兒,老子一點兒問題也沒有。”
他強忍着痛,一邊扶着腰一邊強行站起來,“小芥,你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