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人隊，叫了暫停！
比賽，只剩下最後的8秒。
孫昊連得5分把場上局勢再次改寫，但湖人隊不是沒有機會。
三分打平進加時，這並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孫昊往場下走的時候，看到斯嘉麗對他鼓掌，還做了加油的手勢。
這，難道斯嘉麗真的看球的？
暫停回來，湖人隊有換人調整。
布萊恩·肖換下了沃克。
湖人隊場上5個人都有三分射程。
這也就是拼最後一下投籃。
湖人隊前場發球。
菲爾·傑克遜佈置了一手星爆戰術，其他人陸續跑出牽制帶走防守人。
科比最後跑出來接球。
防守他的是貝爾。
這時候場上空間拉得很開，而且都有射程，其他人一下上不來。
科比連續的晃動。
這一次他晃開了貝爾。
不過貝爾被晃後也沒放棄，重新撲上。
在科比三分出手的瞬間，他奮力給到一絲干擾。
球從科比的手裡投出，爲了躲避貝爾的干擾帶有一絲後仰。
姿勢美如畫。
飛旋的籃球也牽動所有人的目光。
進了，湖人隊基本就能進加時。
球在下落，彈道看起來不錯。
“砰！”
不過球的力度大了一些，砸在了籃筐後沿彈框而起。
科比的關鍵三分，沒進！
實際上他這賽季的三分球命中率只有25%。
投進了是超級大心臟，投不進也很正常。
拉弗倫茨高高躍起抓下防守籃板，然後整個人抱住球。
“嘟！”
過了沒一秒，場邊的紅燈亮起，比賽結束！
小牛隊，103比100戰勝了湖人隊！
孫昊37分，諾維茨基29分，兩人合砍了66分！
科比，空砍了56分！
這場比賽，用一句最合適的話來詮釋：雙拳難敵四手。
比賽結束之後，小牛隊的隊員奔上場慶祝。
湖人隊那邊，科比抱頭，放下來無奈地搖頭。
不過很快，他就收拾心情，轉身往球隊半場走去。
奧尼爾這時候起身主動朝他走過來，抱住他，然後在他耳邊說着鼓勵的話。
奧尼爾，真的是個心胸很寬廣的人。
當初在奧蘭多，如果不是真的“便士”太對不起他，魔術管理層太不重視他，他會是一輩子魔術。
兩隊進行最後的握手禮。
科比全程沒有說話，包括和孫昊握手的時候，也是快速握手然後離開。
就連通道口球迷對他招手他也沒理會。
賽後的新聞發佈會，科比和菲爾·傑克遜一起出席。
“輸球讓人不舒服，但這是個值得高興的夜晚，科比他比所有人想象中的都要出色。”
“我覺得沙克休息幾場也未必是壞事，我們可以更多看到科比的表演，他是聯盟前二的球星。”
……
菲爾·傑克遜對科比讚不絕口。
常規賽本就對湖人無關緊要，能夠看到科比有這樣的表現，輸球也值得了。
而且他處理球星關係的常用公式就是挑唆球星關係，讓他們去競爭表現。
菲爾·傑克遜對科比不吝讚美，不過科比卻全程板着臉。
“56分是你新的職業生涯新高，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記者向科比提問。
“我會永遠記住這個夜晚。”
科比板着臉說出的這句話有點怪。
儘管，生涯之夜確實值得銘記。
但是科比接着的話卻讓記者意識到他誤解科比話裡的意思了。
“我得到56分卻沒能率領球隊贏球，我會永遠記着這樣的夜晚。”
科比，還是認真了。
儘管菲爾·傑克遜已經說了那麼多。
不過不認真就不是科比了。
發佈會的氣氛一下變得有些壓抑。
“我們注意到你球鞋上面有寫34的數字，那有什麼意義嗎？”
記者想換個輕鬆點的話題。
比如，他希望從科比嘴裡得到諸如“奧尼爾不能打，我想和他並肩作戰”之類的話。
但很顯然，他還不夠了解和熟悉科比。
“沒有意義。”
科比的回答冷冰冰。
他甚至都懶得去編個理由。
他現在只想早點結束新聞發佈會，然後好去球館加練。
主隊的發佈會結束之後，接着是客隊。
“科比的表現無可挑剔，但我有兩個‘科比’。”
老尼爾森說着轉頭看了看坐在身旁的孫昊和諾維茨基。
諾維茨基被逗得大笑，孫昊則是忍不住搖搖頭。
如果真有兩科比一個隊的話，那比賽的時候聽得最多的對話將是這樣。
“把那該死的球給我！”
“你以爲你是誰，球是我的！
……
當記者提到孫昊最後時刻的表現時。
“我想給他做明天的早餐。”
老尼爾森心情好了之後金句頻出。
而且除了孫昊之外，他還點名表揚了拉加·貝爾。
“他是科比終結者。”
“我們試了所有人，邁克爾、阿德里安、孫……只有他做到了。”
貝爾的綽號就這麼提前誕生了。
而且這話說的也沒毛病，科比面對貝爾的防守最後時刻兩投零中。
雖然第一個球科比輕敵，第二個球三分本不是他長項。
但貝爾確實防下來了。
結束了新聞發佈會，孫昊和諾維茨基一起回更衣室。
去更衣室的路上，兩個人也再聊起了總冠軍的事情。
雖然奧尼爾沒打，但今晚的勝利對小牛隊老說是個巨大鼓舞。
孫昊也有了一些想法。
防住奧尼爾不現實，不過歷史中經典的爵士休斯頓季後賽，爵士隊也沒防住姚明。
但是奧庫當初也讓姚明頭疼不已。
拉弗倫茨的話，也能起到類似的效果。
尤其是這賽季新規則出來加上腳踝有傷，奧尼爾很多時候已經蹲在禁區裡不出來了。
正聊着的時候，兩人突然停了下來，因爲更衣室門口有個人站在那裡。
斯嘉麗·約翰遜。
孫昊有些疑惑地走過去。
“你有時間嗎？”
斯嘉麗向孫昊發出邀請。
孫昊不知道斯嘉麗有什麼事，不過還是點點頭。
其實你別說，雖然知道斯嘉麗不是約瑟琳，但比賽的時候，他還是能夠回想起當初在EBA時的場景。
或許他今晚的表現也和那有些關係，誰知道呢。
“我得衝個澡。”
孫昊接着說道。
斯嘉麗聽完之後笑了起來。
看着斯嘉麗的笑容，孫昊心莫名被撩撥了一下。
有些東西，藏的再深也不會消失的。
孫昊衝了澡出更衣室的時候，身後響起隊友一陣陣口哨聲和起鬨聲。
他們中大多數人認識孫昊也一年多了，孫昊別說女朋友，連個緋聞女友都沒有。
這一來就是個好萊塢女星，雖然名氣不算大，但也足夠他們興奮的了。
不然孫昊一直這樣的話，他們得像他老爸那樣懷疑他的取向問題了。
出了更衣室，兩個人邊走邊聊。
聊的內容孫昊也是完全沒想到，就是比賽的事情。
聊歸聊，孫昊有點懵。
因爲他發現斯嘉麗和上次到他家的時候差別有點大。
之前那個都分不清NBA賽季是在什麼時候的人，竟然已經到了對籃球規則都有些瞭解的地步。
實在讓人費解。
等到了咖啡廳，兩個人坐下之後接着聊。
“你和我出來，你女朋友不會有意見吧？”
坐下點了咖啡，斯嘉麗接着問道。
“我沒有女朋友。”
孫昊開口回道，雖然這話從自己嘴裡說出來有點扎心。
“你老婆？”
斯嘉麗接着問道。
“我女朋友都沒有，哪來的老婆？”
孫昊這下不止是扎心，是感覺心已經在滴血了。
斯嘉麗這是拿刀往心窩裡子捅啊。
他感覺斯嘉麗要麼是故意的，要麼就是對他有什麼誤解。
“你的兒子？”
斯嘉麗有點懵。
“我兒子？”
孫昊一開始也沒反應過來，不過回想一下，才知道對方指的是休賽期看到東契奇的事情。
“那是我的教子，不過他喜歡叫我爸爸。”
孫昊接着解釋道。
斯嘉麗的神情明顯一怔。
過了一會兒，她突然笑了起來。
而且雖然是在笑，但眼圈竟然開始有些泛紅。
“對不起，我……”
孫昊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讓斯嘉麗有這種反應。
可是他也沒說什麼啊！
“孫，是我。”
就在孫昊還在疑惑的時候，斯嘉麗卻是眼圈紅紅地看向他。
孫昊疑惑之色更濃。
“約瑟琳，我是約瑟琳。”
斯嘉麗接着的話讓他整個人一下怔在當場。
斯嘉麗這時候眼睛裡面已經有眼淚了。
斯嘉麗是約瑟琳？！
這個孫昊之前也想過，但是斯嘉麗當初已經否認了，而且兩人的聲音也對不上。
但是斯嘉麗現在卻又說她是約瑟琳。
結合之前她問的，難道是因爲東契奇當初讓她誤會了自己已經有兒子，所以故意說自己不是？
那天他被小東契奇折騰的太累，腦子都快轉不動了，完全就沒想那麼多。
現在再回去想，太有可能了。
等想明白了，再看着斯嘉麗，孫昊的情緒說不出的複雜。
當初在西班牙時的一幕幕，還有那麼多封沒回的郵件，以及那麼多年想忘卻又時常被喚醒的記憶。
他覺得自己已經淡忘，但一下，所有所有的回憶一股腦兒全都涌現出來。
“你真的是約瑟琳？路癡約瑟琳？”
孫昊還是感到有些難以置信。
儘管他以前已經這麼想過。
斯嘉麗使勁地點頭。
孫昊感覺自己心跳有點加速。
約瑟琳就是斯嘉麗！斯嘉麗就是約瑟琳！
至於聲音，過去那麼多年，人的聲線難免會發生改變。
他長呼了一口氣，看向斯嘉麗。
“你爲什麼不回我的郵件？”
這句話，這個問題，憋在他心裡面已經整整五六年了。
從第一封郵件沒收到回覆，一直到現在。
“你給我寫過郵件？”
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斯嘉麗卻是反問了他一句。
而且她的表情，也很複雜。
“我寫了，我寫了很多很多，但是除了系統郵件，我一封回信也沒收到。”
孫昊的語氣中帶着責備。
當初他說過不去看郵件，說再看再是狗。
但偶爾的那麼幾個深夜，他還是會打開那個郵箱。
儘管每一次都是同樣的結果。
甚至他都打電話去郵件公司詢問是不是有郵件被吞過，但得到的都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我沒有收到過一封，我一直在等，等了很久很久。”
斯嘉麗的回答也讓孫昊沒想到。
“我等不到郵件，第二年去了西班牙，我去了皇馬青年隊，但是你已經不在那裡，也沒人知道你去了哪裡。”
斯嘉麗接着的話也像是在傾訴。
皇馬青年隊流動性很大，費爾南德斯在不久之後也離開，就連當初挖他的勞爾都很早就去了其他球隊。
孫昊在那裡呆的時間也不長，找不到和他有關的信息很正常。
問題，似乎就是郵箱。
孫昊打開自己的書包，在夾縫裡面翻出了斯嘉麗當初給他的那個紙條，上面是斯嘉麗寫下的郵箱。
斯嘉麗看到孫昊拿出紙條的時候，眼睛又忍不住變紅。
這麼多年過去了，孫昊竟然連這都還留着。
孫昊把紙條遞給斯嘉麗。
斯嘉麗看了一眼之後，突然一下哭了，哭的稀里嘩啦的。
孫昊趕忙抽出一些紙遞給她。
她邊擦邊哭，最後竟然邊哭邊笑。
“我的錯，是我寫錯了郵箱。”
很快，孫昊也知道了她這種反應的原因。
他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做出什麼反應。
不過回想起當初兩人分開時的場景。
約瑟琳，不，準確地說應該是斯嘉麗當初和他分開的時候，是最後纔想起要留郵箱。
時間趕，寫錯郵箱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怪只能怪那個年代信息太不發達，跨國之間除了郵箱沒有其他聯繫方式。
這才導致他們那麼多年都沒聯繫上。
斯嘉麗笑完，看着孫昊。
孫昊也看着斯嘉麗。
兩個人就這樣誰也沒說話。
這一刻的感覺有些奇妙。
沒有那種愛人久別重逢時的雀躍，也沒有激動地想要去親吻對方。
那種感覺，就像是你小學或者初中和誰偷偷的談了場戀愛，最後分開，等事隔很多年之後再相見。
滄海桑田，時過境遷。
當初他們之間，斯嘉麗只是一個12歲的小孩，孫昊也是第一次和以爲是十五六歲的小女孩接觸。
愛情麼也是愛情，要多刻骨銘心也沒有。
但現在再相見，那種熟悉感和親切感，卻讓他們想起了很多很多。
到最後，兩個人都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
“你……”
笑過之後，兩人又幾乎又異口同聲。
“你過的還好嗎？”
等孫昊示意斯嘉麗先說之後，斯嘉麗說了孫昊也想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