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蕭烈離得近一些,定然能將這童子給認出來。
這童子,就是上一次蕭烈和大醫凌然前往北石城城主府給城主治病時,遇到的醫生李袁記。
正是他,率先開始嘲笑蕭烈和大醫凌然兩人,最後被大醫凌然秀了一臉。
此刻,聞言,這李袁記連忙回答道:“宗主大人,我哪裡敢欺騙您呢?小人說的,句句屬實啊。”
事實上,在蕭烈剛到在廣場的時候,李袁記就一眼將他給認出來了。
因爲蕭烈實在是太帥了,不說別的,光說那渾身上下極爲華貴的氣質,就極爲好認。
他十分震驚,沒有想到,那個神秘至極的人物,那不僅自身都十分強大,並且弟子也都個個出色的人物,竟然就是小皇子殿下。
這太讓人震驚了。
當即,他就把這個事情告訴了自己的宗主——萬劍門宗主。
萬劍門宗主之所以出現在這裡,是因爲按照大商國的律法,當五品宗門參加考覈的時候,需要有三品宗門作爲監督。
而這萬劍門,就是前來監督的宗門。
這萬劍門宗主本以爲這是平平無奇的一次考覈,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所以他當場也是極爲驚訝,連續問了李袁記許多問題。聽李袁記一一解釋完之後,萬劍門宗主連連倒吸涼氣,心中充滿震驚以外,自然也就對蕭烈充滿了好奇。
他覺得,能以築基一重的修爲操控金丹期靈寶的蕭烈,簡直太不凡了,而且,更不要說,他還有其他那麼多的能耐,比如可以將靈石化作炸·彈,比如可以使用出名爲“螺旋丸”的強大術法。
一切都是那麼的不凡,簡直堪稱是奇蹟之子。
但是眼下,蕭烈做的事情,卻讓這萬劍門宗主開始懷疑了起來。
因爲蕭烈乃是一副根本不會做練習的樣子,看起來十分平凡。
“我知道,你不敢欺騙我,但是我怎麼也看不出這蕭烈的不凡之處……當然,顏值上,要比我帥那麼一丟丟,我是承認的。”
萬劍門宗主大言不慚地說道。
“可能也是術業有專攻吧……”李袁記心中也疑惑不已,說道:“小皇子蕭烈,有那麼多的能耐,但是真的不一定每一行都很擅長,說不定這解農學習題,就是他的一個短板。”
聞言,萬劍門宗主點點頭,在心裡,他也是這般推測的。
時間又是一分一秒的流逝,一直到了距離交卷只有5分鐘的時候。
參加考覈的三名弟子,也紛紛停下了手中的筆。他們整整寫滿了三頁紙,將答案給默寫了出來。
而反觀蕭烈,一張卷子比人臉還乾淨,試卷上除了自己的名字以外,上面竟然沒有寫着一個字。
此時,在場衆人,包括坐在尊貴席位上的天農宗宗主、太監李具等人、坐在青蓮上關注場上情形的萬劍門宗主,亦或者是那些修士弟子們,都認爲,大局已定。
他們都認爲,小皇子蕭烈已經是必敗無疑的了。只剩下五分鐘的時間,即便突然小皇子蕭烈開竅了,知道這題目該怎麼做了,他也沒有時間來書寫答案的了。
可以說,小皇子蕭烈,已經是鐵定拿零分了。即便在最後的這一點兒時間內,開始奮筆疾書,也寫不了多少字。
那三個參加筆試的弟子,再度將試卷瀏覽過一遍,確認不會有任何問題之後,便舉手報告道:“我們交試卷。”
此時,距離考試結束,已經只剩下一分鐘的時間。
而蕭烈,仍然是一個字也沒有寫。
“好。”監考老師點頭,他施展了一下神通,就將這三張試卷一下子收到了自己的手上。
隨即,這三個弟子就坐在椅子上,等待考試結束了。
他們不禁將目光投向蕭烈,他們覺得,蕭烈也應該交試卷了。
畢竟,只剩下不到一分鐘的時間。
而此時。
蕭烈淡然地看了一下時間,還有五十秒的時間,他拿起筆,開始在試卷上奮筆疾書了起來。
這一幕,頓時引得在場所有人一陣驚愕,他們完全不能理解,蕭烈這是要做什麼。
“他在幹什麼?”天農宗宗主見狀,十分疑惑地問道。
“是啊,難道這就是在垂死掙扎嗎?可是爲什麼偏偏要在最後一分鐘,開始垂死掙扎?”太監李具看起來也十分不解。
在青蓮花上,萬劍門宗主對此,也是一副十分迷惑不解的神色,他扭頭問李袁記:“你說,小皇子這是在做什麼?他這舉動,難不成是有什麼深意?”
李袁記也十分迷惑不解:“難道,是想在最後一分鐘的時刻,多爭一點分數?”
“他小皇子,可是能將自己築基期修爲隱匿成煉氣三重,而且根基十分牢固,並且擁有多種強大術法,甚至還教育出十分精通醫術的大醫凌然以及武道資質十分出衆的葉天邪的人,”萬劍門宗主疑惑地問,“像他這種人,竟然會做這樣的事情?”
因爲無論如何,在最後一分鐘纔開始搶分數,也不像是一個很明智的舉動。
“我也不太瞭解……”李袁記的臉上,寫滿了深深的迷茫。
而玩家們,更是面面相覷,完全不能理解此刻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烈哥是在做什麼?這可僅僅剩下一分鐘時間了!”
“難不成,這就是,我先讓你跑99步,然後我再追趕你?可是這也太讓着敵人了!現在可僅僅剩下一分鐘了啊。而且你們看,另外三個人,試卷上可是都寫滿了字!”
“不管怎樣,我都覺得,我們宗主是不可能獲得一個好成績的了。”
“這和烈哥的嗶格不相符啊。素來,烈哥做什麼樣的事情,不都是做得極爲出色的?”
玩家們議論紛紛,他們都覺得,蕭烈這是在垂死掙扎,而他蕭烈已經不可能取得好成績了。
“這……我想我明白了。”蚯蚓哥忽然說道。
他有了自己的想法。
“哦?蚯蚓哥有什麼高見?”頓時,便有玩家面露好奇之色地問道。
蚯蚓哥答道:“嗯……按照一般小說的套路,第一場的這筆試,算是完了。不過這僅僅是第一場而已,剩下還有兩場。我想,這遊戲的意思就是,第一場安排我們宗主失敗,然後第二場第三場,讓我們玩家們把分數擡起來,從而通過考覈。”
“或許真的是這樣,也說不準。”
“應該是這樣。”
“蚯蚓哥說的有道理。”
三個玩家紛紛回答道。
他們都認爲蚯蚓哥所說,乃是正確的。
雖然外界一時間議論紛紛,然而蕭烈卻毫不關心。
他繼續在紙上奮筆疾書,在這短短的五十秒的時間內,用很快的速度,寫下了四行算式,接着,接着,幾乎是在考覈結束的鈴聲響起之時,他纔將筆放下,淡然的舉手說道:“我交試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