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白臉上沒有露出絲毫的意外,微笑說道。
上官飛面露異色,嗤笑說道:“曾經有人跟你的想法是一樣的,但事實上,不管是在什麼樣的環境之下,鷹就是鷹,天上飛的,永遠能夠戰勝鑽在地下的老鼠,作爲你的對手,我不想勝之不武,你還是換一種吧。”
柳嚴也勸說道:“是啊,葉師叔,不如還是換一種吧。”
唯有邋遢老道目光閃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葉白搖搖頭,說道:“聽你們這樣說,我對這遁地獸就越發有信心了,就這個吧。”
張芸有些不理解,更想不通,但見也變堅持,她馬上就吩咐旁邊的中年修士下去準備。
上官飛臉色陰沉了許多,他盯着葉白,突然說道:“如果你贏了,這件事情我可以不追究。”
言下之意自然就是如果葉白輸了,那麼他肯定是要追究的。
“那咱們就拭目以待吧。”
葉白微笑說道。
上官飛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柳嚴苦笑一聲,連續贏了兩場,如今他雖然也不覺得這遁地獸能夠戰勝飛天鷹,但他對於葉白,已經多了許多盲目的自信。
葉白自然也看出了柳嚴的不理解,但他卻沒有解釋。
沒有人知道他爲什麼要選擇遁地獸,其實在上官飛沒有說出飛天鷹的時候,葉白選擇的是另一種妖獸,在聽到了上官飛所選擇的妖獸之後,他才臨時改變了注意。
除了勝負之外,葉白考慮更多的卻是其他,包括自己心中的一些猜測和實驗。
很快,中間的角鬥場上,一頭飛天鷹和遁地獸的組合就被送了上去。
所謂飛天鷹,其實不過是老鷹的升級版,看上去要大上許多,眼神銳利,彷彿隨時都能夠撲擊獵物。
而遁地獸的外形跟老鼠的確酷似,據說這遁地獸本身便是老鼠的近親,只不過這遁地獸的嘴巴尖銳翹起,這一點與老鼠很不一樣。
這種絕對不可能出現的配置很快就將所有人都給吸引了過去。
“我沒看錯吧,哪個白癡選擇遁地獸對戰飛天鷹的?”
“這不是送靈石嗎?臥槽,我很想知道他是誰,靈石太多的話可以送點給我啊!”
“不會是哪個剛來這裡,人傻錢多的大傻子吧?”
“那也不對,誰不知道飛天鷹就是遁地獸的天敵?”
爲數不多的修士們議論紛紛,一片譁然,但更多的卻是把這一切當笑話。
畢竟沒有人會覺得遁地獸能夠贏,當這兩種妖獸出現在同一個角鬥場上之時,就已經是決定了遁地獸的死亡。
柳嚴聽着這些話,臉色一紅,恨不得挖個地洞鑽下去。
上官飛睜開眼睛,陰冷的臉上露出一絲繞有興趣的神色。
葉白臉色淡然,似乎根本沒有聽到這些話一般,上官飛眼中漸漸的疑惑起來,他說道:“如果你現在反悔的話,我可以再給你以一次選擇的機會。”
“不用了,遁地獸挺好的。”
葉白很無奈,但也沒有多說,畢竟他現在要是站出來喊自己就是這個傻子,而且自己會贏,保準會被所有人都當成一個大傻子。
柳嚴低聲說道:“師叔,要不還是換一個吧。”
葉白瞪了他一眼,懶得說話。
張芸其實也希望葉白換一種,畢竟不是清風樓坐莊,其實誰輸誰贏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公平。
而遁地獸和飛天鷹的對決,這本身就非常的不公平。
片刻後,萬衆矚目中之下,角鬥場上的禁制被解開,隨後遁地獸毫不猶豫的就鑽進了角鬥場的地下。
“在陣法的影響下,遁地獸根本不能深入地中,只要飛天鷹不停的轟擊,就能一直對遁地獸造成傷害。”
上官飛略帶一絲嘲弄,瞥了一眼葉白,說道:“你想贏,真的不可能。”
“可是我真的會贏。”
葉白回了一句,沒有過多解釋。
清風吹拂着飛檐翹角,巨大的風鈴傳出清脆悅耳的聲音, 叮噹作響中,飛天鷹撲閃着翅膀,無形的風被扇成一道道狂風,這些狂風強行聚集在一起之後,就形成了一股股小型旋風。
兩米長的翅膀一揮之下,道道小型旋風瘋狂的撞擊在地面之上,岩石炸開,砂礫和塵土飛揚,短短几息之內,整個角鬥場就被破壞的面目全非。
遁地獸不停的移動着,上官飛說的不錯,在陣法的限制下,只是幾道小型旋風,就已經是將遁地獸的藏身之地給破壞殆盡。
“毫無懸念的戰鬥。”
上官飛搖搖頭,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他突然說道:“我現在很好奇的是,你就不想知道,如果你輸了,會有什麼樣的後果麼?”
“我還是那句話,我不會輸。”
葉白同樣是看着這一幕,不過誰都沒有察覺到的是,在他的眼中,一縷金光轉瞬即逝,隨後,一絲金芒朝着那遁地獸激射而去。
數十道旋風似乎要將整個角鬥場都給掀翻,但那遁地獸卻是真的跟老鼠一樣,不停的在破損的石頭堆裡面來回穿梭,雖然體表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損傷,但卻依舊很靈活。
飛天鷹似乎被激怒了,尖銳的嘴裡發出一聲清亮的叫聲,隨即它的小腹位置便是亮起了一道光芒。
剎那間,周圍的狂風似乎受到了牽引一般,竟然遠遠不斷的朝着那飛天鷹的嘴裡涌去。
只是片刻功夫,飛天鷹的肚子就鼓漲起來,但光芒也更省之前。
“轟!”
由一道道風刃組成的洪流,傾斜而下,隨着飛天鷹的動作不停的移動。
那些本就被破壞的石頭堆在這道道風刃的切割之下,化爲了齏粉,飄灑在空中,使得整個角鬥場的上空都被灰塵遮蓋,一時讓人看不真切。
在這種無差別的攻擊之下,遁地獸逃無可逃,嘴裡發出一聲絕望的尖叫,漆黑的瞳孔盯着那迎面而來的風刃洪流,渾身汗毛炸開,這是隻有遇到了極度危險之後纔會出現的反應。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沒有人察覺到的是,一縷金芒,沒入了這遁地獸的體內,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