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白仔細觀察着端木炎的神色,他總覺得端木炎表情之中蘊藏着一些蒼涼,悲哀,以及厭惡。
如意宗,真的有那麼強大麼,南域,究竟還隱藏着什麼秘密呢?
葉白突然對於修爲和力量有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渴望。
如果他有了足夠強大的實力,那麼這些秘密,是不是都不再是秘密,而會是一個千嬌百媚的女子,等着他去慢慢品嚐?
端木炎很快就收斂起了自己的神色,他說道:“所謂魔頭,其實就是獸魂,妖族之中許多大能死去之後,其神魂都會被如意宗收集,以用來進行種魔大法。”
“老頭,這片沙漠底下,是不是封印着許多妖族?”
葉白收起諸多想法,繼續問道。
知道無論是肖戰還是那個奪舍阿黃的神秘存在都是妖族之後,葉白心中反倒是對他們少了許多恐懼心理。
畢竟既然是妖族,那麼事情肯定能夠找到解決的辦法。
端木炎捋了捋鬍鬚,斜眼說道:“你以爲有多少存在有資格被封印?”
葉白一愣,說道:“什麼意思?”
端木炎解釋說道:“所謂封印,指的是那些至強者,唯有修爲已經突破化神的存在,纔有資格被封印,因爲無法殺死,所以只能封印。”
“無法殺死,所以只能封印?”
葉白聽得心情激盪,熱血沸騰!
這是何等境界?
這不就是他所追求的真正力量?
有了如此力量,整個南域,誰又敢對他使些陰謀詭計,又有誰,敢與他針鋒相對?
天下之大,何處不可去?
葉白腦海中,再一次的回憶起了滄浪神符中幻境中那位神鈴宗的創派祖師爺玄空子!
這一位,應該就是突破化神的至強者吧?
輕描淡寫之間,海水濃縮,凝練南海!
葉白眼中漸漸變得堅定起來,他相信,總有一天,自己也能夠成爲這樣的真正強者!
“老頭,桃源究竟是什麼地方?聖地又是什麼?還有,洗禮又是什麼?”葉白迫不及待的,將心底剩下的疑問,一股腦的全部問了出來。
卻不想端木炎如同是看白癡一樣的看着他,隨即說道:“你真當我是無所不知,無所不曉不成?我這些年根本沒有離開過綠洲,除了桃源之外,聖地與洗禮,我也不知,如果你去問柳穆,那老王八蛋願意告訴你的話,你應該能夠知道。”
葉白尷尬一笑,摸了摸鼻子,沒有說話。
他當然不可能去問柳穆,實際上,就算是他願意開這個口,柳穆也根本不可能告訴他。
端木炎神色認真了一些,他緩緩說道:“實際上,整個秘境的核心,便是桃源,綠洲便是建立在桃源入口上方,大陣除了庇護人族修士,留有一片駐地之外,還有一個作用,那邊是開啓桃源!”
“桃源之中,物產豐饒,裡面有無數靈草,靈果,還有一些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天材地寶等待人族修士去發掘,其中無相果,便是桃源出產的至寶之一。”
葉白目光微眯,他品味着端木炎的話語,心中卻是逐漸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端木炎喝了一口茶,繼續說道:“經過洗禮的無相果,價值極大,不僅能夠提升修爲,更重要的是,無相果能夠提升壽數!一顆無相果若是拿到南域拍賣,少不得能拍出一個天價。”
葉白摸了摸鼻子,意有所指的說道:“看來不經意之間,我又發了一筆財。”
端木炎哼了一聲,說道:“你小子就沒安好心,按照你的描述,給你這顆無相果的人,只怕是根本沒安什麼好心,這顆無相果,多半是有問題,我勸你最好別坑自己人。”
葉白嘿嘿一笑,點頭說道:“你放心,就算是出售,我肯定是非如意宗之人不賣。”
端木炎就不再說什麼,只是皺眉沉思起來。
葉白看了一眼如意,剛剛的興奮頓時又消失了,他擔憂問道:“老頭,你就不看看如意的情況麼?”
端木炎搖搖頭,說道:“不用看了,那塊玉佩的確能夠剋制聖光,但同樣的,這顆玉佩一日不拿下,如意就一日不會醒來。”
葉白臉色劇變,問道:“老頭,你的意思是我上當了?”
端木炎搖頭說道:“你沒有上當,但是你未免也太不把那等存在當回事了,他既然敢放你回來,你認爲他會輕易的讓你逃出他的手掌心?”
頓了頓,端木炎苦笑說道:“這塊玉佩叫做鎖魂佩,化神境以下,根本別想將玉佩取下,所以解鈴還須繫鈴人,不過你放心吧,既然你們雙方都發下了天道誓言,那麼只要你完成誓言,他就必須要解決如意的情況。”
葉白這才稍微放心了一些,他就怕自己從頭到尾,徹徹底底的上當受騙了。
只是現在看來,那個奪舍阿黃的妖族大能,怕是真的不屑於用些小手段,更不屑於欺騙他這樣的人族小輩,倒是他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這麼一想,莫名的,葉白就對於此人少了一些惡感。
端木炎看着葉白,肅穆說道:“小子,別怪我沒提醒你,如意一定要救活,否則即便是師父不追究,宗主不追求,也是你最大的損失。”
葉白鄭重說道:“師兄,你且放心,如意是我的道侶,就算是豁出性命,我也一定會救活她,更何況我與如意宗的仇恨,不共戴天!”
如意宗多次陷他於絕境,這筆賬,葉白是遲早要與如意宗算的。
至少,柳穆這老傢伙,葉白恨不得現在就把他弄死。
端木炎臉上並不輕鬆,他說道:“按照你們之間的約定,你必須要將如意宗所有的弟子送入那裡,柳穆是絕對不會坐視不管的,即便是我出手,也沒有足夠的把握將之攔下,你雖然掌握了綠洲大陣,但在大陣之中,你根本無法完成這個交易。”
葉白想到自己剛剛的念頭,試探的問道:“那麼,如果綠洲大陣消失了呢?”
端木炎微怔,隨即目光一凝,問道:“你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