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火焰長矛悄無聲息的飛來,別離龍君正在緊要關頭根本來不及躲避,火焰長矛插入了巨龍的頭顱,巨龍發出不甘地咆哮,對這嶽天擎吼道:“咒。”
嶽天擎潔白如玉的臉頰閃過青氣,龍皇沒機會降臨了,火焰長矛爆炸,巨龍的頭顱還原爲璀璨的星光,龍皇的詛咒也落在了嶽天擎身上。青氣開始收斂,在嶽天擎左臉頰凝成了一條青色的龍形紋身。
龍皇降臨受阻,別離龍君首當其衝,他嘔出了一大灘鮮血,洪荒上人的血劍帶着無邊的腥風斬過去。
別離龍君在自己胸膛猛捶一拳,一大口鮮血再次噴出來,別離龍君猙獰地說道:“龍宮兒郎,吞噬我的血肉,殺盡敵人。”
隨即別離龍君遁入水下,血劍斬過去激起了滿天水霧,順便斬殺了十幾個龍宮手下,卻沒有殺傷別離龍君。
別離龍君的鮮血和星光交織在一起,附近的龍宮精銳瘋狂地吞噬着,這是龍血和仙器迸發的仙氣溶合在一起的珍寶,對於他們來說是無法抗拒的補品。
龍宮的精銳吞噬了龍血之後瘋狂地展開了反撲,萬丈深潭完全被海水淹沒了,無數的龍宮戰士潮水般的從水下涌出來。
在距離潭靜宗不足百里之外,十幾個人懸浮在半空,他們圍着一個老者,老者的面前凝成了一面鏡子,鏡子中正是混戰的潭靜宗景象。
莫潛恭敬地問道:“師叔,在您老人家看來,潭靜宗是不是還有什麼殺手鑭?”
老者眯着眼睛說道:“無利不起早,潭靜宗不遺餘力的庇護葉白,顯然有什麼大秘密,否則一向小氣的荊離小兒豈能如此不惜代價?必有圖謀,必有秘密。那個化身爲火鳳凰的少年你們可知來歷?”
莫潛看了看許榮說道:“從容貌上看,他應該是林岑的大弟子嶽天擎,這些年據說他一直在毗盧山糾纏魔女艾娃,不知道如何有了這番大造化。”
老者的目光投向因爲無數龍宮戰士涌出而沸騰的水面說道:“潭靜宗這些年隱瞞了實力,很可惡,他們背棄了大五行門創建分支門派的初衷。”
葉白把元氣和神力交會之後,用最後的意志力驅使着向腦後涌去,葉白不知道後果是什麼,他只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斃。
元氣和神力交會在一起,彷佛變成了一把滿是倒刺的狼牙棒在葉白腦海裡攪動,葉白痛得眼角撕裂,而鮮血依然被衡河老龍的丹鼎元氣束縛,無法流淌下來。
腦海中忽然傳來轟然的炸裂聲,葉白昏迷過去,在昏迷之中,葉白看到一股青色和一道明黃色的氣流相互撞擊着衝向一團白光,白光如同乾涸的海綿,把青色和明黃色的氣流吞噬進去,白光也在不斷地改變顏色。
三股氣流融合在一起,忽而變成青白色,忽而變成金碧色,忽而變成濛濛的灰氣。那團白光就是佛門法力了。葉白迷迷糊糊地想到了這個問題,他此刻只有意識在活動,完全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甚至失去了任何感知能力。
葉白殘存的理智越來越微弱,而佛門法力、神力和元氣相互融合的過程越來越激烈,葉白只想儘快結束這種生不如死的過程,哪怕是變成魂魄之體,也比這地獄般的折磨令人幸福得多。
天龍禪唱縹緲地響了起來,似乎是從靈魂深處發出來的聲音,在那弱不可聞的經聲中,葉白忘卻了痛苦,全神貫注地聆聽着越來越洪亮的經聲。
細若遊絲的經聲逐漸變得驚雷般震耳欲聾,在經聲中佛門法力、神力和元氣開始激盪,並開始熔合,而不是葉白想像中的發生爆炸。
大荒山神根本不理會上面的雙方拚得你死活我,她焦急地看着一動不動的葉白,透過透明的丹鼎元氣,看不到葉白的任何生命跡象,就如同那是一具死屍。
大荒山神舉起巫蠻號角再次吹響,還沒有完全滋養過來的巫蠻號角異常損耗神力,大荒山神也無法連續吹響三次。
如龍吟、似鳳鳴、又彷佛是開天闢地時誕生的第一縷聲音,丹鼎元氣劇烈的顫抖起來。陷入苦戰,身上鮮血淋漓的衡河老龍身體再次巨震,表情猙獰的天琴神君催動白骨索魂笛,再次發出鬼哭般的聲音:“衡河老龍,魂魄歸來兮。”
一個虛幻的龍影從衡水老龍的頭頂鑽出來,接連遭到重創的衡河老龍無法抵禦白骨索魂笛的勾魂,魂魄即將離體。
渾身大汗淋漓的林岑神君正要指揮飛劍斬過去,夜叉率領着殘存的八尊九幽傀儡撲上去,九幽傀儡的手插入衡河老龍的體內,通過手指吸食着衡河老龍的精血,夜叉則從衡河老龍腹部的傷口鑽進去,衝入了衡河老龍的肚子之中。
別離龍君眼睜睜地看着衡河老龍的遭遇,他不敢鑽出水面,只能在水下指揮手下拚命攻擊,別離龍君的咆哮聲不斷,督促那些龍宮的手下加快工作。
衡河老龍的丹鼎元氣被吞入了地下,導致衡河老龍實力減少了大半。
而且龍宮的手下無往不勝的驅使海水侵蝕大地的方法失靈了,吞噬了丹鼎元氣的那片大地堅逾精鋼,就連別離龍君親自出手也無濟於事。
神力和元氣會發生衝突,這是大荒山神反覆提醒,又經過夜叉親身實踐證明的可怕隱患。
葉白實在無法忍受窒息的痛苦,他在情急之下把元氣、神力和佛門法力融在一起,準備炸裂自己身軀的同時毀掉衡河老龍的丹鼎元氣。
葉白只是理論上推測有這個可能,他失算了。元氣、神力和佛門法力在經聲的引導下開始融合,葉白丹田之中的元氣變成了灰朦朦的顏色。
在全身的元氣、神力和佛門法力全部被轉化爲這種特殊的顏色,灰濛濛的光從葉白全身迸發出來,灰色的光芒晦暗至極,衡河老龍的丹鼎元氣接觸到灰色光芒的時候開始溶化,變成了透明的液體被灰色光芒吸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