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嘆了一口氣,他倒是忘記了,赤鐵蛇修煉到了生靈境,固然是生了靈智,不過也不知道它想要幹什麼。
林天干脆就坐在了一塊石頭上,看着一直緊張兮兮的盯着自己一舉一動的赤鐵蛇。
顯然是它之前被林天強大的實力給震懾到了,如今謹慎了很多,彷彿是怕林天再來一巴掌把它拍飛。
林天不說話,赤鐵蛇當然是不可能開口說話,所以兩個人就互相盯着對方看,只不過兩個人的眼中都沒有敵意。
在這“含情脈脈”的對視對方很長一段時間之後,林天還是最先沉不住氣了,他看着眼前赤鐵蛇問道:“你應該是聽得懂我說的話吧?”
赤鐵蛇點了點頭,並且見到林天說話如此和藹,它的明顯是熱情多了。
它把它的大頭低了下去,把溶洞地面上許許多多的石頭用腦袋砸成粉末,然後又甩動它的腦袋把原本凹凸不平的地面變成一片平整的像是紙一樣的地面。
林天一臉疑惑的看着它完成這一連續的騷操作,看起來它好像是有什麼想要跟自己說的。
它自然是不會人類的語言,但是它會畫畫,它把它的尾巴伸了出來,在地面上滑了一條長線,隨後是一塊石頭,然後它整個身體都趴在那一條長線上。
對於是從象形文字發展過來的漢字來說,這一點不難理解,顯然它是想要林天之前的寒玉牀。
林天點了點頭,開口道:“你的意思我大概是明白了,你是想要回之前的寒玉牀吧?”
赤鐵蛇點了點頭,然後一臉期待的看着林天,好像是期待着林天能把寒玉牀還給它。
“唉,好吧,那麼我就還給你。”林天嘆了一口氣,從荷包袋當中取出了寒玉牀,放在了地面上。
赤鐵蛇一下子就撲到了寒玉牀之上,就如同一個在沙漠當中行走多日被曬的渾身發燙的人碰到一處陰涼的泉水一樣,只見赤鐵蛇一撲到寒玉牀之上。就出現了蒸發的現狀,赤鐵蛇以一種驚人的速度在降溫。
林天見到它這一副模樣,腦袋當中也頓時是明白過來了,恐怕這赤鐵蛇就是依靠着寒玉牀存活的。自己之前取走了寒玉牀,就讓這一條赤鐵蛇的體溫達到了一個很高的高度,所以它纔會如此迫切的想要回寒冰牀。
“那這一張寒玉牀就給你吧,你好好的修煉,以後別害人就行。”林天伸出手摸了摸赤鐵蛇的腦袋開口道。
一聽這話,赤鐵蛇的一雙瞳孔當中流露出一絲焦急的神色,只見它的身體在寒玉牀上開始縮小,等到它變得跟衣服線頭一般粗細的時候,它纏上了林天摸它腦袋的右手。
看到它的這一個舉動,林天不由得是楞了一下:
“你這又是想幹嘛?我又不明白你的意思了。”
只見赤鐵蛇快速的遊動寒玉牀的牀邊,張開嘴咬着寒玉牀,然後它又快速的游回到林天的手臂上。
“你的意思是你想帶着這一個寒玉牀跟着我?”
林天這一下明白過來了。
赤鐵蛇點點頭。
“原來如此,看來你是真的聰明。”
林天這一下子明白過來了,這一條赤鐵蛇不僅僅是聰明,而且是太聰明瞭。
之前它發現自己打不過林天的時候,就沒有像正常的動物思維那般繼續對林天下死手,而是跑到林天的面前表示自己的善意,最爲主要的還是它感受出來了林天不是普通修煉者。
林天把抹了抹手中赤鐵蛇,把它裝進了自己的上衣口袋當中,隨後他看着眼前的巨大的寒玉牀,仔細的思考一番之後,伸手把寒玉牀上凸出來的一塊指甲蓋大小的寒玉切了下來,放進了上衣口袋當中用來給赤鐵蛇降溫。
其餘的又重新放進了荷包當中,最後再看了一眼這一個老毒物以前居住的地方,轉身離開了這裡。
出了溶洞,彭武正一瞬間就來到了林天的身前,開口道:
“林哥,你的事情辦完了?”
林天點點頭,“嗯,我們走吧,再往前就是巫族之前居住的地方了。”
.........
苗疆十萬大山之中的巫族雖然曾經是一方頂級勢力,但是因爲當年巫族的巫醫死的死傷的傷,而年輕一代也隨着時代大流逐漸走出了大山,不可能再在這十萬大山當中居住了。十萬大山雖然確實是給他們提供了保護,但是也隔絕了他們與外界的交流。
華夏有人居住的地方很好認——因爲離不開吃。
苗疆十萬大山雖然處處是窮山惡水,但是在十萬大山的最中心地帶還是有一處向陽的山坡適合種植水稻,因此也就產生了梯田,密密麻麻的梯田是人類改造大自然的偉大工程。
人類居住的地方就是屬於不適合種植的石頭坡,並且也因爲石頭相對堅硬,在這上面建築更加的安全。
這裡的房子還是屬於竹樓,用竹子製作而成的,也被人稱爲“吊腳樓”。苗疆十萬大山屬於大山之內,早晚溫差大,晚上睡在地面上會很冷,並且也多蟲蛇鼠虎,所以一層是不住人的,用來養家畜。二樓適合居住,人類的日常生活都在二樓,並且二樓會建造的很寬大,設有長廊,圍有木欄,設有長凳,這裡是給路過的人歇腳、同時也是家中姑娘刺繡的地方,而山美水美自然人也美,這裡的姑娘也是長的極爲漂亮。
只不過那都是老毒物之前的那一個時候的風景了,如今的寨子基本上只剩下了空蕩蕩的吊腳樓了,青石板鋪成的路也都長滿了半人高的雜草。
“這裡怎麼會變成這樣?”彭武正問道,“這裡人都走光光了,那我們還怎麼找十二祖巫血池之地?”
“這裡是不可能人全部走光的,肯定會有人留守的,只不過現在看起來應該是走了大部分。”林天開口道,巫族當中有巫族的驕傲,就算年輕一輩都走光,老一輩也自然是有人會留在這裡的。
就在林天跟彭武正兩個人交談許久之後,一個身穿藍色布衣的老人忽然跳了出來,大聲呵斥道:
“你們是誰?爲什麼會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