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人手中那塊金色碎片,綻放出霞光,內蘊的帝威不在內斂,此時此刻完完全全迸發了出來。
沖天的帝尊威,化爲一道金色光柱,衝上蒼穹,好似真龍樸天,勇往直前。
狠人手中的那個金色碎片,是帝器的碎片,經歲月而不朽。
“此帝器,龍氣濃郁無比,超越我所見到的所有大帝,能讓萬龍之氣朝拜,衆身跪服,三皇五帝之中,除了號稱“軒轅式”的黃帝,還能有誰。”
狠人眸子微移,一座九成五色祭壇突兀出現在狠人眼前,五色祭壇,散發着光輝,綻放着道蘊,日月星辰,山川大河,等圖案烙印在其上。祭壇呈現上圓下方之態。
符合古代,天圓地方的理念。
五色祭壇下的左側,一塊藍玉石碑上刻有“修德振兵”,以“德”施天下”
其右紅玉石碑上則刻有“一道修德,惟仁是行,修德立義”
這是軒轅式皇帝的功績,刻入石碑,被衆生信仰所環繞,與天地日月同輝,不滅不損,天地永存。
星辰旋轉,一尊石像矗立在五色祭壇的中心,衆星拱衛。
它的身形頂天立地,宛如稱天之柱,雖然那到身影看是一座石像,但面部卻栩栩如生,眉如畫,面容英俊,一看便是天生帝王之相,九五至尊之命。
石像宛如活物,好似下一秒,石像便可睜開眸子,讓帝威綻放,使天地萬族跪服。
狠人正要走近五色十臺,突兀之中,天地頓時想起衆生拜讀之音,祭祀之音,祈求之音,問道之音……
一副副景象浮現,隱隱約約可以看到一出天宮在雲端沉沉浮浮,天宮之內,好似有人的交流之聲響起。
“萬念皆凡念,萬能皆凡能,人皆凡之,沒有什麼是一個凡人做不到的!天道始於人,變於人。父親你告訴我,我們爲什麼要尊那所謂的天道。”
開口之人,是一名女子,動聽的聲音之中,充滿了怒意。
“魅兒,你爲何敢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道雖可變,但不離其中。不變則停,停而不進。萬物都需循序漸進,停滯則亡!”
被之前開口女子稱爲父親的男子的聲音出現,他雖然在叱呵對方,但是語氣卻是平淡無比。
“父親我真的不明白,明明父親你那麼強大,腳踏大道之上,爲何還要尊天,爲什麼要……”女子哭泣之聲迴盪,那座天宮之中,聞者悲傷,聽者流淚。
“軒轅魅,你生前爲“軒轅式”,哪怕你成爲旱魃,也依舊要遵守軒轅式的宿命,我們在天道之下孕育而生,天道平衡世界,規定事物的運行規律,千百萬年而不變之災劫。世界和平,草木枯榮,皆有定數。生靈損天地而生,死後又反補天地,你告訴我,天道爲何不可尊?”男子開口。
頓時之間,天宮外的雲霧在吹散而開,原本隱隱約約的人影變的清晰了起來。
爲首站着一名男子,他身穿五爪金龍袍,身形宛如一杆標槍,頂天立地,周身更是有金龍虛影環繞,氣息強大無比,頭帶九龍皇冕。一舉一動,皆是透露着無盡的威壓。
他的樣子與九層五色祭壇之上的石像一般無二。
毫無疑問,這幅畫卷之中的男子,正是軒轅式——黃帝,姬軒轅。
在男子身前,站着一名女子,她的皮膚蒼白無比,只一眼,你便恍惚憶起故鄉老人的囈語,山野精怪靈智初開化爲人形,無心無情,禍亂人間顛倒紅塵。
狠人看着眼前屬於萬古之前的一幕,姬軒轅身上的氣勢,毫無疑問可以比肩帝者,但是他們的體現與信仰似乎與如今有很大的差異。
“軒轅魅,這個人我好像有點印象。”狠人低語,記憶碎片流轉,屬於狠人從自己的記憶之中,找到這個軒轅魅的相關記載。
軒轅黃帝有一女“天女”,名爲軒轅魅。
在逐鹿之戰,軒轅魅應戰蚩尤,不敵其蚩尤那通天徹地的魔威,道體崩碎,散落逐鹿之地,戰死沙場。
隨後,姬軒轅趕道,悲憤欲絕,與其蚩尤大戰,天地都因爲那場戰鬥,蹦開不知道多少次。
軒轅劍的劍輝,與大荒刀碰撞,讓蒼穹搖動。
但是,軒轅魅因天生體質特殊,在當夜,屍體吸收月華之力,聚集戰場亡魂死氣,得而復生。
但身體大變,全身冰冷,膚色蒼白,通體宛如仙金,不朽不滅,可是力量暴增可比肩如今的人族聖體,速度快若閃電,更有旱魃一出,赤地千里的恐怖神通,世界第一個旱魃也就誕生了。
“父親,只尊自己那纔是真正的文世,抱天道即是如此。”
“雖然抱天道,乃道之始初,由雙祖所創。抱天道時期,衆生都認爲天爲至上,天啓爲萬物之所向。日圓修外,月圓修內,以抱圓爲。天圓則萬物恆遠。”軒轅魅說道,聲音冰冷,她看着眼前的那名男子,沒有一絲懼怕。
“抱天道時期,修道之人以長生不死,飛天玄升,天宮觀月爲目的。倚天長修幻誓衆生,衆生皆以此行之。”
“可是這些修道之人,不論如何修煉,這天地還是天地,人還是難逃生死,當瘟疫與自然災來襲的時候,世人卻束手無策。天災人視、人不面生,已不在人。”
軒轅魅的聲音顯的一些無力,本因逆天而行的修士,爲何要成爲天道之下的奴僕。
先人創造逆天而行的機會給予後世,但是卻有人早已放棄。
很有可能,這是亂古紀元後修行體現的一個分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