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自從上次嚴言把蘇小米送回寢室後,蘇小米就沒淤見過嚴言了。上個星期天回去時偶爾聽到盧依依說他勉告系的有個創意大賽,所以大家都比較忙。蘇小米心裡就不舒服了,忙?忙的人都見不到,簡直就是混蛋,上完了就走人,至少慰問也要慰問一下。
蘇小米咒罵着嚴言,心裡卻難受的要命,像被拋棄的怨婦一樣。雖然他自己也知道沒資格去要求嚴言什麼,但一夜夫妻百日恩,那個傢伙懂不懂中華民國的傳統。
因爲自己的心情和想法找不到人訴苦,蘇小米偷偷的從學校商店買了本筆記本,趁夜深人靜時,開着小檯燈在牀上開始寫日記。
X年X月X日晴太陽很大
A女人吃飯時走到嚴言面前坐下來,嚴言並沒有拒絕。真是一個沒有節操的人,跟我相像的一樣,果然不是個好東西,我就不明白怎麼會這麼多人喜歡他?除了那層臉皮,那身高,那成績,那錢,還有什麼可取之處,全是一些俗不可耐的人。
X年X月X日晴太陽還是很大
去找盧依依順便無意之間就看到了嚴言,發現B女人拿着張紙和他說着什麼,並沒有注意到我。那時嚴言的樣子我真的不想說,簡直像個白癡、蠢蛋、無聊鬼、衰人,旁邊那個女人又胖、又醜、又肥,都可以當我媽了。
X年X月X日沒有太陽
C女人跑去跟嚴言告白,這是從盧依依口中轉述,幸好沒讓我看見,我看了那種場面就想吐,兩個做作的男女,忸怩來忸怩過去的,跟個傻蛋一樣。
…….
等到蘇小米快要寫到Z女人時,蘇小米翻着前面的日記想找寫靈感,猛然發現這本日記像累積着如此深厚的怨念,罵罵咧咧的覺得自己像個娘兒們,就把日記本放在枕頭套裡,不再打算過問,這場在無聊和寂寞中形成的三分鐘熱度也就被蘇小米忘記了,只是覺得每天早上起來脖子有點痛。
又過了幾天
朱剛急匆匆的跳上牀後,寢室就熄燈了。幾個男的熱火朝天的聊起來。
“你說咱們四個也太不爭氣了,隔壁寢室的男的個個都換了幾任女朋友了,wǒ men大學都來了快兩年,還是四個光棍!”自從上次失戀後,再也沒有談過戀愛的朱剛憤憤的說。
廖飛也跟着附和:“我以前學校一哥們,才上大一,每個系平均都有一個女朋友,人家多牛。”
“可不是,沒女朋友至少也得有個牀伴嘛,寂寞,老子在大學中寂寞,寂寞中讀大學。”龔家華也跟着感嘆。
蘇小米沒說話。
廖飛又說:“現在大學聽說好多都,一夜晚過後誰也不認識誰,就圖個讓雙方都發泄一下。”
蘇小米一下從牀上坐起身來,在黑暗中像頭野獸一樣憤怒的吼道:“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又倒下去,扯過被子蓋住臉沒再說話。
寢室另外三個男的被蘇小米突然冒出的這句嚇得不輕,都覺得納悶,這蘇小米也是男人啊。怎麼突然像個女的一樣打報不平!
時間也真數得快,這一學期就快要結束,蘇小米的大學每學期最後都要考一回試。蘇小米採用臨時報佛腳的對策,連續惡補了一個星期。到了考試的那天早上,眼神怎麼也睜不開,雖然他聽到其他三個人刷牙洗臉的聲音,但蘇小米困,困得儘管自己想起來,但是身體卻一動不動。
朱剛叫着蘇小米:“你還不起來?”
“你們先去吃飯,我不吃了,直接去考試。”
三個人急匆匆的走了,寢室一片安靜,蘇小米的手機鬧鈴響個不停,直接按了關機,又昏睡過去。在夢裡盤算着:真的好想睡覺,能不起來就好了,反正也只是學期考試,又不是畢業,漏掉一科應該沒關係吧,恩,到時再補考就行了,大學,政策應該比較鬆。權宜了一下後,蘇小米真的就安心的睡了過去。
直到有人揪住自己的臉,臉上的疼痛讓蘇小米睜開了眼,看清眼前這個人後,蘇小米瞪圓了眼睛從牀上坐起來:“你,你怎麼在這裡?”
嚴言看着眼前這個笨蛋就氣不打一處來:“你好意思問我?nǐ kàn看現在幾點了,考試都已經半個小時,我跑去你們考室找你,沒見到你人,就問你們寢室要了鑰匙,果然,你這個白癡還在這裡睡大覺,不用考試了?”
蘇小米被嚴言說的一愣一愣的,自知理虧。然後又想到了什麼:“那你怎麼在這裡?”
“我說你是白癡你還不信,我勉告系的昨天就考完了。”
“這樣啊。”蘇小米恍然大悟的點點頭。
“你還要拖到什麼時候?快給老子起來去考試。”
“這麼兇幹嘛。”蘇小米不情不願、慢慢吞吞的從牀上爬起來。
嚴言目露兇光:“你要我來幫你一把?”
蘇小米搖頭,自覺的加快了起牀的行程。等蘇小米到了考室時,告訴老師因爲一名廣告系的學生在路上摔斷了腿,所以把他送到醫務室耽擱了時間後,老師便沒再說什麼,放蘇小米進去。
當蘇小米走出考室時,發現嚴言站在外面等他。現在天氣已經很熱了,嚴言穿鬃色的T恤,深藍色的牛仔褲,陽光照在他臉上,說不出的好看,看得蘇小米傻站在那裡。
嚴言看到蘇小米就衝他招手:“過來!”
蘇小米走過去,擡頭望着嚴言的臉。
“你好像又長高了。”
嚴言似乎對蘇小米經常會神神叨叨的冒出些奇怪的話習慣了,並不打算理他。
“什麼時候回去?”
&\\\\nbsp;?“下午吧,反正我家離學校也不是太遠。”
“暑假你要做什麼?”
“玩。”
“你有點出息行不行。”
“那我玩點有出息的。”
“手機給我!”
蘇小米把手機遞給嚴言,對於嚴言的話,他像中了咒一樣,無條件的順從。嚴言按了一串號碼,按了撥通鍵,直到自己的包裡響起了鈴聲,才掛掉,又把手機還給了蘇小米:“這是我的號碼。”
蘇小米呆呆的接過電話,目送着嚴言離開,傻笑起來。這一下的喜悅就把之前一個多月對嚴言的埋怨和詛咒忘得一乾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