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酒旅飯店之後,返回天字闕的路上,劉雨欣忍不住問道,“大哥,你不和他們說是去抓捕蠻獸,這樣沒關係嗎?”
張從心笑了笑,“沒關係。歐陽鐵柱這個人做事認真,而且他參加新生月考的成績也不錯,藥學院不可能連一個千機匣都不獎勵給他吧,所以完全不用擔心他的準備不充分。
至於魯修,他精明得很。
你以爲他不知道這一次所謂的秋遊只是幌子嗎?
估計他明後天就會來找我們詢問,甚至可能通過獸學院的一些蛛絲馬跡就判斷出來我們要幹什麼了。”
而魯修剛剛走出酒旅飯店,朝着千機學院的方向往回走,走着走着,自己就想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獸學院最近一段時間,有一些學生對獸學院不滿,覺得他們來到獸學院,但其實對於獸學院的東西一點兒需求都沒有,根本就不需要去學。
而獸學院最近來千機學院這邊定做了一些比較大的專門用來關押蠻獸的籠子,和推動籠子的車。
顯然,獸學院極有可能最近就要去抓抓捕獸。
而魯修也知道,當初獸學院收編臨時學院的時候,可說是說要組建槍騎兵的。
既然是騎兵,那麼所需要的蠻獸的數量就不能少。
這一次張從心邀請自己和歐陽鐵柱兩個人去,以他們幾個的實力,恐怕是想要先尋找一些可以馴服的並且抓捕起來不是很困難的蠻獸,帶回來研究一下。
知道了這一次所謂的秋遊到底是做什麼的,魯修苦笑了一聲。
可憐歐陽鐵柱這個憨憨,還以爲真的是要去秋遊呢。
不過,當憨憨,還真的是無憂無慮呢。
而就在魯修低着頭一邊走一邊思考的時候,卻是沒注意到從前面走過來的兩個同樣沒注意到腳下的人。
於是,自己的腦門就被對面走過來的兩個女生中的一個踢了一腳。
“對不起,對不起,小朋友,姐姐剛剛沒看到你,沒事兒吧?魯修,怎麼是你?”
張子悅正挺不好意思的,結果發現哪裡是小朋友,這不是千機學院的魯修嗎?
魯修這個氣呀!
你們老張家的人都這麼願意欺負人的嗎?
你哥哥欺負人就算了,你這個妹妹平時看上去挺單純的,怎麼也學會欺負人了呢。
不過看張子悅長得好看,這件事情就算了吧。
“沒事兒沒事兒,我剛剛在思考事情,走路也沒太注意。”
魯修朝着兩個人笑了笑,擺了擺手就準備離開。
鍾毓秀忍不住好奇問了一句,“在想什麼事兒呀?不會是想什麼對付張從心的秘密武器吧?我可是聽說你最近一直在千機學院裡搞大研究!是不是有什麼大動作?”
魯修一撇嘴,心中暗道:這女人是不是傻?我就算真的研究什麼對付張從心的,也不可能當着他妹妹面前承認呀!
“怎麼會,我這麼善良的人。這不是張從心剛剛閉關出來嘛,獸學院打算去抓捕一些蠻獸帶回來研究。找我一起去幫忙。我正琢磨着研究點兒什麼機關來抓捕蠻獸。不說了,我先回去研究了。”
三個人揮手告別。
鍾毓秀看了一眼張子悅,低聲問道:“你哥哥剛剛閉關出來,來找你了嗎?”
張子悅笑着搖了搖頭,“哥哥那麼勤奮那麼忙,這不是剛閉關出來就找魯修準備去抓捕蠻獸,自然沒時間來找我。”
“傻妹妹,不是我說你,你這也……太不主動了吧?別怪我沒提醒你。最近劉雨欣組建的那個‘日月會’,可是有很多人加入。其中最多的就是弓學院和獸學院的人。你說他一個弓學院的人,建立一個社團組織,爲什麼要加進去那麼多的獸學院的人呢?”
張子悅搖了搖頭。
鍾毓秀嘆了一口氣,“這你都看不明白嗎?增加輿論支持呀!
萬一將來他真的要和張從心發生點兒什麼不被世俗所接受的關係。
這些弓學院和獸學院的加入日月會的成員,就是他們兩個堅實的後盾呀!
我的傻妹妹,你再不抓點兒緊,就要來不及了!”
這一刻,張子悅真的感覺到了一絲危威脅味道。
“毓秀,那我現在應該怎麼辦?”
鍾毓秀也替張子悅着急。
“你說你,明明異父異母,怎麼就沒早點兒下手呢!這樣吧,他們不是要去抓捕蠻獸嗎?既然找的是魯修,就證明他需要的是實力很強的新生。
我們兩個都進了新生武考的十六強,自稱一聲新秀也不爲過。
我們去找獸學院的李院長,就說我們聽說了這件事情,想要一起去幫忙。
到時候,你就有機會和你哥多接觸了。”
張子悅聽到鍾毓秀的辦法,又有些不好意思,“可我們去,真的能有幫助嗎?萬一……”
“還萬一,萬一什麼呀!你再慢點兒,你嫂子就要變成男人了!”
這時,秦波濤正好從兩個人身旁經過,聽到這話的一瞬間,不禁有點兒懵。
朝着兩個人看了一眼。
“你們兩個,剛剛在說什麼?”
鍾毓秀哈哈一笑,“秦老師好。是這樣的,我們聽說張子悅的哥哥張從心閉關出來了,想要去抓捕蠻獸。我們也想要跟着一起,但張子悅不太好意思。”
秦波濤當初想要接近張從心,但效果並不是很好。
而現在正好遇到了張從心的妹妹張子悅,不得不說,這是一個極好的機會。
“抓捕蠻獸雖然有危險,但我輩武者,就是應該不懼危險。這件事情,我去幫你們向李院長問問,若是可以的話,我親自帶隊帶着你們一起去。”
秦波濤雖然不知道這兩個女生剛剛到底說了什麼,但可以肯定她們兩個還說了一些其他的亂七八糟的事情。
所以他朝着兩個女生一笑,低聲地說了一聲“加油”。
張子悅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
鍾毓秀在旁邊一笑,以爲秦波濤聽到了他們兩個人全部的對話。
秦波濤雖然沒聽到她們之前說了什麼,但卻覺得自己剛剛那一聲鼓勵瞬間拉近了彼此的距離。
張從心,靠近你這種小事兒,現在都需要我親自出手了。
這是你的榮幸,也是你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