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川玲子嗯了一聲,從隨身的提包裡拿出一個牛皮紙袋遞給肖止:“就是這個了。”
肖止將牛皮袋打開掏出一個長方形的錄像帶,他有些驚訝,居然是一個卷有封面的錄像帶,看上面的圖案和文字信息,應該是一個“春天之雨”的愛情故事。電影裡那捲貞子的錄像帶外表沒有人任何文字和圖案,像一卷剛出廠的素帶……
例如十二天前的夜裡他燒燬的那捲錄像帶,就和電影裡一模一樣。
真是造孽,劇情被魔改了嗎?
讓人過一次任務就這麼難嗎?
淺川看肖止拿着錄像帶在發呆,她說這卷錄像帶是和智子共同死去的其中一個男同學所有,通過上面的租借記錄,已經確定錄像帶是來自這座島上的一家老舊小店租出。
那店主經常會低價收一些老舊的東西二次銷售,他說當日共被借走兩卷錄像帶,淺川帶過去的“春天之雨”只是其中的一卷而已。另一卷錄像帶似乎是素帶,店主收回來後來沒來得及查看裡面的內容,正好有人想租就給出去了……
兩卷錄像帶竟然出自同一家小店,電影裡可沒有透露這個信息,如果兩卷都是詛咒錄像帶的話,依照淺川的主角光環加身,沒理由會錯過另一卷錄像帶呀。
肖止眉頭緊皺,無論從詛咒錄像還是現實中的貞子古井。一個焚燬一個水泥鋼筋封印了。就算出現第二卷錄像帶也得有人將原版詛咒錄像複製出一份纔有用呀。
除非有兩個可能性,原版錄像帶在小店裡還未售出的時候,就被店主或者其他工作人員手滑複製出了一份將那捲“春天之雨”的愛情故事內容給覆蓋了。但這個可能性較低,畢竟做老舊物件回收和二次售出的人,不太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第二種可能性就略微驚悚了。
那就是原本錄像帶和這圈“春天之雨”共處那個男高中生揹包裡的時候,察覺到自己打算對它“下黑手”臨時將本體內容符複製覆蓋在“春天之雨”的錄像帶上,使它擁有詛咒的力量。
想到這裡,肖止嚥下一口唾沫:“淺川前輩,您收着這卷錄像帶的時候,可曾將它和別的錄像帶放在一起過?”如果是的話,那就頭皮發麻了,恐怕詛咒會像感染體一樣擴散開來不斷的傳染其他錄像帶……
淺川還沒明白肖止話語裡的意思,倒是站着的高山龍司面色一變。
他在電影裡一直都很聰明,淺川受到詛咒後,是他憑着一卷莫名其妙的錄像帶硬是憑藉智商推測出錄像帶破碎畫面片段所顯示的地方區域。
見肖止這樣問,他煙都有點抽不下去:“你的意思那捲我們沒得到的素錄像帶是詛咒源,現在這卷‘春天之雨’只是被原件感染的錄像帶之一?”
肖止略微驚訝,這高山龍司的腦回路真厲害,這樣都能想到問題所在。他嗯了一聲:“您說的不錯,我還懷疑被感染的錄像帶會成爲新的源頭進一步感染其他錄像帶,就像病毒式傳播感染那樣……”
淺川驚叫道:“龍司,我記得你用這卷“春天之雨”複製了一盤新錄像帶回去研究,它……”
高山龍司緊緊夾着香菸:“嗯,不過放心,它被我單獨放在書房裡面,倒是玲子你用來播放“春天之雨”的播放機旁放着很多其他錄像帶。現在回去處理也來不及了,我們只能儘快找到影片裡那個被投入井中的女孩屍體,應該就能解開她的詛咒。”
淺川看向肖止說道:“肖止君,我們在海邊遇到了一位當地人,得到一些關於錄像裡那個女孩的信息,猜測那口古井就在這附近不遠處……”
淺川是個好母親,她能爲了孩子出生入死,但絕對不是個好女兒好妻子。
電影裡她爲了兒子的性命可以去害自己的父親;還有初時爲了想辦法解開錄像帶詛咒,毫不猶豫叫前夫高山龍司來幫忙,任不知情的他去播放觀看錄像感染上詛咒也不阻止,可見內心有多麼冷酷無情。
肖止對淺川沒有惡意,但絕對沒有好感。
他說道:“淺川前輩,這位智子日記本里所記錄的陰陽師就是我。他們當初四個人組隊來到小木屋想度假時被我阻止,並拿走了那捲原版錄像帶進行銷燬。我也剛好知道錄像帶裡那口古井在哪裡……”
淺川急忙道:“那井呢?”
她太想解詛咒了,不光是她和高山龍司中了詛咒,就連兒子陽一也中了詛咒。現在得知肖止有準確的線索,甚至連肖止所謂的陰陽師身份都沒有懷疑。
肖止指着地板:“那口井就在這座木屋下方。”
淺川和龍司對視一眼,顧不上禮貌,直奔到小木屋下面隔層裡,很快兩個人一臉懵逼!
錄像帶裡的那口古井的確在木屋下面的隔層裡,但它竟然被人給填了,上面還焊死着一塊圓形的實心不鏽鋼蓋子,固若金湯四個字形容它都有點小氣……
淺川聲音都有些顫抖:“怎麼回事兒,誰做的?”
肖止帶着裂口女慢悠悠走過來:“淺川前輩,是我的做的,這口井的內部已經被鋼筋混水泥填滿,就算炸藥也很難炸開的。我猜你們應該是想找到詛咒錄像裡的那個女孩兒的屍體進行安撫試圖解開詛咒,但我告訴你們,這行不通……因爲她生前死後都是兇殘的存在。”
淺川的心態瞬間炸了,她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朝着肖止衝過來:“你怎麼知道不行,我看過你的簡歷,只不過是個剛畢業的大學生,家裡也未曾有人當過陰陽師之類的人,你憑什麼自作主張填了這口井,你要負責……”
龍司還在冷靜思考肖止的話,他也沒想到前妻突然發飆衝過去,阻止也來不及。
勁風襲來,淺川的話音硬生生卡在喉嚨裡,不是她不想說,而是她說不出來了。
裂口女突兀出現在肖止身前,伸出一隻手掐住淺川的脖頸將其雙腳離地提起來,那雙好看的眼睛冰冷的盯着她:“敢對肖止前輩無理,我就殺了你……”
說完這句話,她心裡一涼,趕忙轉身看向肖止:“先生,我……我隨便說說的,主要是爲您出氣,沒想真殺她……”要是說晚了一步,誰知悔改咒會不會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