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覆殺死帶土十多次後,帶土放棄了思考,捂着胸口望着不遠處的鳴人。
他知道自己這一次是栽了,想要活着走出神威空間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他無法理解鳴人是怎麼成長到這個地步。
明明從年齡來看,鳴人最多不過十三歲。
他是如何在三年前和長門打成平手,忍界真的存在不到十歲的完美人柱力嗎?也許自己當初應該提前幹掉鳴人,哪怕冒着尾獸死亡的風險。
見到帶土放棄抵抗,鳴人也收回了出鞘的利劍,緩緩走到帶土身邊。
帶土想要施展神威離開神威空間,但瞳術發動到一半,他便看到現實世界裡笑吟吟的鳴人,如今的他已經分不清鳴人的本體和影分身,反正都可以輕易的擊敗他。
“我失敗了……你可以殺了我。”帶土接受了自己失敗的事實。
此刻他的明白自己徹底的輸了,無論怎樣的掙扎都逃脫不了敗亡的命運,從收到了有關長門的消息開始,他就中了鳴人佈置的陷阱。
鳴人利用了自己留在卡卡西那裡神威寫輪眼,擁有了進出神威空間的權限。
而即便沒有這份權限,他也依舊不是鳴人的對手,因爲鳴人的實力太強了,即便只是影分身他也不是對手,還有那近乎詭異的戰鬥預判,讓他有種深深無力感。
“殺了你?”鳴人冷笑道:“然後讓你解脫嗎?你該不會沒有睡醒吧,而且我不打算讓你在淨土和野原琳團聚,對你有着更好的處理辦法。”
“你知道我和野原琳的故事?”
提及野原琳後,帶土眼中重新出現了神采,隨即嘆了口氣說道:“也是,也許早在三年前你就猜到了我的身份,也知道了我正在執行的月之眼計劃。”
“如果不是因爲你是九尾人柱力的話,你應該也會支持月之眼計劃吧。”
“畢竟在無限月讀的世界裡,你會擁有父母,木葉的村民也不會對你另眼相待,在那裡你可是木葉的太子爺,可不是妖狐。”
“你想刺激我殺死你?”鳴人一口道出了帶土的心思,隨即冷笑道:“可惜我不需要村民的認可,也能夠成爲木葉的無冕之王,總比某些求而不得的舔狗要好。”
舔狗……帶土雖然不清楚舔狗到底是什麼,但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
頓了下,鳴人接着說道:“不過我非常好奇,當初你從地獄中歸來後,爲什麼沒有返回木葉,而是發動了九尾之夜,親手害死你的師父師母,害死所有關心過你的族人。”
“難道僅僅因爲卡卡西殺死了野原琳,所以得不到就要毀滅嗎?”
“而且我明明記得輪迴眼是擁有輪迴天生這一術式,你完全可以將野原琳復活,難道你其實並不打算讓野原琳復活嗎?”
“你懂什麼?”帶土像是被車輪碾過尾巴的流浪狗,厲聲道:“忍界是沒有希望的地獄,我不想讓野原琳活在這個沒有希望的世界,只有無限月讀的世界纔是美好的。”
鳴人淡淡的笑道:“如果僅僅只是沉浸於幻術世界,你完全可以對自己施展幻術,爲什麼偏偏要執行月之眼計劃呢?歸根結底,忍界只是你一個人的地獄,因爲身處地獄,所以你見不得其他人過的更好,你嫉妒了所以纔想破壞這個世界。”
“而且,你既然都復活了宇智波斑,爲什麼不嘗試復活野原琳呢?”
“難道說,復活後的野原琳和生前的野原琳一樣從未喜歡過你,只是覺得你是一個暖和氣氛的小丑?”
“不可能的!”帶土慌忙站起身來,後退幾步後狡辯道:“琳不是那種人。”
鳴人嘖嘖了幾聲,隨即說道:“你知道嗎?在你假死夠後,野原琳曾經對卡卡西表白過,但被卡卡西拒絕過,你心愛之人其實一直都在喜歡另一個人。”
“至於你,永遠只是她的好朋友罷了。”
“正是爲了逃避這個血淋淋的現實,你纔會放棄復活野原琳,寧願沉浸在無限月讀的虛無中,也要幻想野原琳對你的傾心。”
“我並不討厭你這種喜歡做夢的小丑,但我可不想陪着你繼續做夢。”
“你不要再說了!”帶土暴走了,動用了僅存的瞳力想要發起殊死一搏,但這次他連施展神威的機會都沒有,就被鳴人扣下了萬花筒寫輪眼。
而在他失去光明的剎那,隱隱約約看到鳴人掌心中的藍色輪迴眼。
將帶土殺死後,鳴人直接在原地施展了穢土轉生之術,將帶土尚未抵達淨土的靈魂直接拉着過來,塞進了白絕的身體內。
在消化了六道仙術和學習了浦式留在大筒木經驗後,他也能進行簡單的造物。
穢土轉生後,帶土眼神複雜望着前方的鳴人,語氣幽幽的說道:“你竟然也擁有了輪迴眼,和宇智波斑一樣。”
鳴人亮出了自己藍色輪迴眼,淡淡的說道:“這不是我的眼睛,而是我殺死大筒木的戰利品,未來你的身體和靈魂也會成爲我的戰利品,直到靈魂都消磨殆盡。”
聽到大筒木的字眼,帶土皺起了眉頭:“大筒木是什麼?我怎麼從未聽說過。”
鳴人不以爲然的說道:“一羣以星球爲苗圃,收割查克拉的農夫罷了,只要種下了神樹,就可以收割星球上所有人生命的查克拉。”
聽到這話,帶土如遭雷擊,喃喃自語道:“難道無限月讀只是一場騙局?”
一直以來,無限月讀都是帶土的信仰,帶土堅信無限月讀是美好的,只要能夠抵達無限月讀的結局,途中一切痛苦都是值得的。
哪怕是殺死師父師母,將親族視爲棋子消耗,也都是值得的。
但鳴人卻告訴他,無限月讀只是一個騙局,一個大筒木爲了收割星球生命查克拉的陷阱,這完全否定他所作的一切,讓他的堅持變得毫無意義了,信念也隨即崩塌。
怪不得鳴人說他只是一個只會逃避現實的小丑和舔狗!
原來鳴人說的沒錯,他就是徹頭徹尾的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