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方瞬間驚呆了,不可思議地看着斯斯文文的金長安,尼瑪,白瞎了長得這麼斯文啊。
開玩笑的?
自己都這麼慘的樣子了,竟然還開玩笑,良心不會痛的嘛?
一瞬間,氣得鼻子都歪了。
特麼的,白啃了一頓饅頭啊。
“你、你良心不痛的嗎?”
金長安冷笑一聲,“你的良心都不痛,我的良心痛什麼?”
“你、你……”
郝方氣得險些忍不住,衝上去揍對方一頓,太特麼不要臉了。
要不是這貨,說要幫助自己,還讓其他人不用掏錢了,自己好歹,也能夠賺到一點錢啊。
就是因爲這貨,害得的沒賺到錢啊!
“看什麼看,滾!”
金長安惡行惡相地道。
“算你狠!”
郝方氣憤地轉身就走,重新找個地方博同情。
走到一個人流比較多的地方,把自己搞得悽悽慘慘,跪在地上,用石頭在地上寫着字。
剛寫完字呢,一個熟悉的聲音便傳來了。
“兄弟,你怎麼還在這裡,沒吃飽嘛?”
“沒吃飽,你跟我說啊,我可以去再給你買饅頭的。”
一聽到這個聲音,郝方整個人都不好了。
尼瑪,怎麼又遇到這貨了?
擡起頭來,便看到許陽手裡,拎着一個袋子,裡面裝着好幾個饅頭。
尼瑪,這是有備而來嗎?
“來,兄弟,吃饅頭,不用跟我客氣,不夠可以跟我說。”
許陽一臉真誠地將饅頭遞了過去。
順便,拉住兩個過路的人。
“這位兄弟太可憐了,剛纔我給他饅頭吃,他沒吃飽也不好意思說,又跑到這裡來求助,我跟他真是有緣分啊,果然是老天爺,都要我幫他。”
兩位路人一臉懵逼,看了一眼許陽,再看了一眼郝方。
這是二愣子遇到騙子了?
“兄弟,別愣着了,不用跟我客氣的,吃吧。”
郝方吸吸鼻子,內心有點崩潰,這貨究竟是不是真的二愣子?
看樣子,一副鄉下進城的農民工,都曬黑了,似乎是個誠實、單純的二愣子。
究竟是吃呢,還是不吃呢?
“那是個騙子,大家不要上當啊。”
郝方一聽到這個聲音,幾乎氣炸了。
金長安跟孟青走了過來。
“大家快來看啊,這裡有個騙子啊,說什麼兩天沒吃飯了,很餓,但是那位兄弟,給饅頭他吃,他竟然不吃,大家快來看看啊。”
金長安還吆喝了起來。
吃瓜羣衆一下子便圍了上來了,想要看一下,騙子在玩什麼套路。
“兄弟,你是騙子?你肯定不是的吧?你不會騙我的?”
許陽一臉難以置信之色。
這是個老實人啊。
郝方心裡氣得,恨不得捅金長安一刀,尼瑪,坑死自己啊!
“這人太壞了,連農民工的錢都騙!”
孟青也開口了。
尼瑪,這女的長得這麼漂亮,怎麼一開口就把自己往死裡整呢?
圍觀羣衆,都露出憤怒之色,畢竟許陽那被太陽曬黑的樣子,以及一副老實人的神情,怎麼看都是個誠實可靠,進城打工的老實人啊。
騙子太過分了,連這種老實人的錢都騙!
“我不是騙子,我是真的餓了兩天了。”
郝方淚流滿面,尼瑪,這麼多人圍着,逃都逃不掉,要是逃走,坐實了騙子的身份,竟然欺騙農民工血汗錢,會捱揍的吧?
拿起饅頭便啃了起來。
一邊啃,一邊嗚咽着道:“我是真的餓了,之前這位兄弟,已經給我吃的了,但我不好意思,繼續麻煩他,可又實在餓得慌,纔不得已,在這裡求助的。”
聲音悽慘,表情到位。
“兄弟,你等着,我一定管飽,我也是捱過餓的人,我會幫你的。”
許陽說着,似乎想要繼續去買饅頭。
金長安伸出一隻手,拎着一個袋子,裡面裝着饅頭。
“給,我只能幫你到這裡了。”
郝方內心是崩潰的,啃了好幾個饅頭,險些噎死,當然也撐着了。
“謝謝兄弟。”
手裡還拎着一大袋饅頭,也不知道,這貨究竟是從哪裡買來的。
“嗝!”
“我回去了,謝謝兄弟,謝謝大家,嗝!”
郝方不敢繼續呆下去了,吃得都撐住了,快要忍不住吐出來了。
說完,趕緊開溜。
出師不利啊!
郝方遠離了求助的地方,俯下身對着垃圾桶吐了起來,眼淚也是嘩嘩流,真的是太難受了。
吐完之後,感覺好受多了。
買了一瓶水,漱漱口,臉都不洗了,帶着淚痕,看起來更悽慘一點。
他決定,遠離這裡再繼續騙人。
剛找了一個地方,寫上字,跪下沒一會兒,熟悉的聲音響起。
“兄弟,你還沒吃飽啊?”
尼瑪!
郝方瞬間氣炸了。
果然,是故意坑自己的!
擡頭一看,許陽手裡拎着,之前他扔進垃圾桶的饅頭。
“兄弟,夠了啊,小心我翻臉了啊。”
郝方咬牙切齒地道。
“你翻一個給我看看?”
許陽冷笑一聲。
反正今天無聊,逮住一個騙子,使勁坑就對了。
“別過分了啊,不然我真的翻臉了。”
郝方氣憤地道。
怒氣值+666+666.
“你一個騙子,也好意思,叫我不要過分?”
許陽將饅頭放在地上。
“你不是很餓嘛,吃了吧。”
郝方怒了,站起身,道:“我這是職業,知道嗎?跟那些行乞的一個樣兒,是一個職業!”
去尼瑪的職業!
許陽瞬間就怒了,直接一把揪住郝方,將他摁在了地上。
“消費好人的善良,這就是你的職業?那我告訴你,我的職業,折磨你們這種,消費他人善良的人!”
“你、你……”
郝方這次是真的慌了,被摁住,完全沒有反抗之力啊。
許陽小時候遭受過欺騙,而且被騙得老慘了,因此他憎恨這些騙子,尤其是以消費他人善良,爲自己謀取利益的騙子。
抓起一個饅頭,道:“你不是很餓嗎,那你吃吧。”
直接將饅頭塞入郝方的嘴裡,逼着他吃下去。
“許陽,爲什麼要這麼跟騙子過不去呢,似乎很憤怒?”
孟青疑惑地道。
金長安習慣性的擡手扶了一下眼鏡,道:“很簡單啊,據我所知,許陽以前可是個窮屌絲,肯定是被人騙過,所以才如此憎恨騙子的。”
孟青點點頭,也只有這個解釋,才能夠說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