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顱腦袋一震，露出震驚之色。
“那個境界？”
許陽玩味地看着他，天顱的反應，說明他鼎盛之時，已經接觸到了界蛙口中的，那個飄渺的境界。
“沒錯，看來你以前還是有點厲害的，竟然知道那個境界。”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天顱繼續狂吞着口水。
看許陽的目光不一樣了，不再是那種看垃圾的目光了。
而是，看一個絕世妖孽的目光。
許陽很好奇，這貨不斷地吞着口水，他又沒有身軀，脖子都只殘留了一截，那口水吞到哪裡去了？
伸手，拍了拍肩膀上的界蛙。
“這隻蛤蟆認識嗎？”
界蛙一臉委屈，“爺，我不是蛤蟆！”
天顱看向界蛙，目露沉思之色。
“這是天地神物，空間的寵兒，它現在跟我了，屬於我的寵物了，它也是有機會問鼎那個境界的。”
界蛙耐心憂鬱，果然，自己在許陽心裡，就是一個寵物了。
許陽說着，掏出一枚炁果，塞給界蛙。
界蛙欣喜不已，小爪子接過炁果，心裡美滋滋的，寵物就寵物吧，這麼富的主人，找不到第二個了。
“因爲我高興了，就賞個果子給它吃，所以它也是有機會問鼎那個境界的。”
天顱雙眼火熱地盯着界蛙，神情顯得有些糾結了，自己要不要屈服啊？
剛纔還信誓旦旦說永不會屈服的，現在就跪着屈服了，會不會太沒面子啊。
許陽繼續掏出一枚炁果來，一邊吃着，一邊道：“就你，我就是圖個好玩，畢竟一顆活着的腦袋，還是很有趣的，你要是有身體，我還不要呢，直接把你滅掉算了。”
說着，突然心念一動。
炁源是很強大的，別人滅殺不了天顱，他未必不可以啊。
當即，豎起食指，調動炁源匯聚在手指上，緊接着一縷炁源在指尖浮現而出。
炁源浮現的瞬間，天顱露出心驚之色。
即便這一縷能量很微弱，卻是給他一種強烈的危險之感。
似乎，這一指頭戳下來，可以在他腦袋上戳一個洞。
炁源一閃，便又收了回去。
調動這一縷炁源浮現出來，已經是許陽的極限了，想要炁源離開身體，難度太高，稍微展露一下，許陽都感到了一陣疲憊。
炁源的強大，他是知道的。
若是直接以炁源戰鬥，而非衍化各種其它的力量，許陽的戰鬥力，起碼能夠提升三倍以上。
然而，他無法做到，直接調動炁源戰鬥。
僅僅只能夠做到，將炁源覆蓋全身進行防禦，並且還無法離體。
天顱有些相信，許陽是爲了突破到那個飄渺的境界了。
只是，他不明白，爲何突破到那個飄渺的境界，需要壓制境界呢？
那個傳說中的境界啊，他當初鼎盛之時，也未曾觸摸到邊緣，那是所有巔峰強者夢寐以求的一個境界。
如今，他似乎看到了，突破到那個境界的機會。
天顱此刻是真的糾結，要不要屈服啊。
會不會太沒面子了？
我天顱也是大名鼎鼎的人物，就這麼屈服了，任人驅使，還要不要臉面了？
像天顱這種，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怪物，臉皮是相當厚的。
因此，他沒糾結多久，便是露出了一臉諂媚的笑容。
“爺，那個，我願意做你的僕人啊，任你驅使，你看那個……”
“你不要勉強，我不喜歡陽奉陰違的人，不喜歡桀驁不馴的人，何況你也不算人啊，充其量就是一顆腦袋，你想要跟我也可以，名字都要改一改啊。”
天顱臉色變了又變，最終依舊諂媚着道：“爺，你放心，我絕對不會陽奉陰違的，我絕對忠誠，在爺面前，我肯定溫馴的。”
“你確定？”
“我向天發誓！”
對於天顱這等老怪物來說，向天發誓，跟放屁差不多的。
許陽可不相信。
又不是他發誓之後，一旦違誓會遭到天譴，約束力等於無。
如果說，修煉一途是逆天行事，既然是逆天行事了，那對天發誓，還有個屁用？
“我怎麼不信啊。”
許陽並不太放心天顱的，即便他表示可以屈服，也是爲了炁果而已。
所以，還是需要一種強有力的掌控手段才行。
“你給點誠意，比如怎麼徹底掌控你的生死啊，甚至影響你的意志之類的。”
天顱臉色繼續變幻着，現在許陽掌控他的，只是實力，只是無法對許陽出手，以及鎖鏈在許陽手上時，對他自由的限制。
而一旦徹底掌控生死，可以影響到他的意志，那就真的徹底成爲許陽的奴僕了。
驕傲如天顱，哪裡願意啊。
他畢竟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曾經也是風光無限，聲名赫赫的強者，要他爲奴爲僕，哪裡接受得了。
“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是誠心的。”
許陽嗤笑一聲，又掏出一枚炁果來吃。
天顱繼續咽口水，尼瑪，這個可惡的混蛋，究竟是怎麼回事，源果當成普通水果來吃？
要不要這麼過分？
源果已經爛大街了嗎？
他非常懷疑，是不是天地大變之後，源果變得爛大街了？
若真是如此，自己貿然屈服了，豈不是傻逼了？
但怎麼想，源果都不可能會變成爛大街的，何況如今的天地靈氣較之十方界域時代，還要稀薄，品級高的靈物，只會更稀少。
“別想了，實話告訴你，這果子除了我，別人都沒有的。”
界蛙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天顱，這個二貨，難道以爲炁果，真的是爛大街的？
要是爛大街了，自己堂堂界蛙，會甘願淪爲許陽的寵物？
天顱都只剩下一顆腦袋了，不跟着許陽，什麼時候能夠恢復實力？
更別說，有機會問鼎更高的境界了。
天顱也覺得自己犯傻了，這等天地靈物，怎麼可能爛大街？
至於許陽怎麼會有的，他想不明白，不過他很動心。
最終，一咬牙道：“可以，我誠心爲奴爲僕的。”
說着，張開嘴，吐出了一個灰色的符文。
“這是我的冥神之紋，只需要在上面種下印記，便可以徹底掌控我的生死，甚至影響我的意志。”
冥神之紋，其實就是類似於靈道之紋，王道之紋，只不過稱呼上有所不同而已，這與冥瞳人的修煉方式與天賦有關。
許陽看着那道符文，眼睛微微眯起，他可不相信，天顱這等老怪物，會如此輕易屈服，甘願生死任由他人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