巖王尊等王者,其實並不擅長治理,他們上一世,固然統御着一方王域,高高在上,然而平民的管理,都是交給手下的,除了極少數的大事,全都是手下人管理。
如今的局面,當初是未曾遇到過的。
他們一邊應付青妖,一邊應付蟄伏的神秘勢力,還有冥瞳人的虎視眈眈,更可恨的,最直接的威脅,便是血魔童與天顱了。
哪裡還有那麼多精力來處理這些事情?
只能交給其他超凡處理,穩住局勢,不至於亂起來。
其餘王者,都是復活種新人類晉升而來,在族民心中的地位與威望,遠遠無法與他們這些王者相比的。
畢竟,在先族的人類心中,這些王者們,其實都是他們的老祖。
隨着血魔童與天顱不斷搞事情,死傷越來越多,不和諧的聲音也出現了。
一些怨言,在抱怨古王者們,招惹了血魔童這等大敵,纔會面臨如此窘迫的局面的。
而古王們無能,無法解決敵人,致使他們陷入被動與危險的境地。
這是在動搖王者們在族民心中的威望啊!
巖王尊臉色凝重,幾乎可以確定,有一雙手在推動這一切的發展。
但散播這類言論的,卻又確實是他們本族人。
若是以強硬手段鎮壓下去,必然會有損王者的形象,更給對方抓住把柄,進一步抹黑,動搖他們這些王者在族民心中的地位。
不如此,卻又沒有更好的辦法,能夠遏制這種情況的蔓延。
巖王尊一直想不明白,爲何一直團結友愛的本族,突然之間會出現叛徒了呢?
而且,接二連三地出現一些有着別的心思的族人。
是復活種出現了某些意外,導致出現異樣心思的族人?
當初的復活計劃,爲了凝聚一心,所有人誕生的新人類,都灌輸了固有的一些傳承,保證了凝聚力,以及一致的夢想,可以很好的團結一心,不會出現勾心鬥角的情況。
然而,近來族中的風氣變得詭譎了起來。
巖王尊無法確定,這種情形的出現,與復活種是否存在某些關聯。
族內固然出現了一些流言,以及部分人心思浮躁,總體還是穩定的,人心還是凝聚在一起,依舊有着共同的敵人。
只不過,面對同胞之時,不再有之前的那麼誠摯也毫無戒備之心。
非相熟之人,哪怕是同胞,都會留一個心眼。
好在,這種風氣,沒有蔓延到王城所在的正在腹地。
近幾日,在幾座大城中,流傳着這麼一句話,“防人之心不可無”,提醒人們,哪怕是同族,也有留個心眼。
除此之外,還在女性羣體流傳着這麼一句話,“防火防盜防閨蜜”,提醒着女性們,要留心一下自己的閨蜜。
據傳,因爲某些原因,導致閨蜜之間翻臉的事情,出現了好幾起了。
巖王尊第一次感受到了,女人之間的問題,都不會是小問題,往往一翻臉,就要拔刀相向。
頭疼之下,只能將這些事情扔給女性王者負責去了。
他更頭疼的是,這些動亂人心的話,究竟是怎麼來的?
唯一令他鬆一口氣的是,界域之心的武者,雖然偶爾會出來挑戰一下,卻並沒有下死手,而且沒有搞出什麼大事情來。
這很好,只要穩住的局勢,便可以趁着界域之心武者鬆懈之時,一舉攻入界域之心。
巖王尊樂見界域之心武者來挑戰,每次都打敗己方超凡,降低他們的警覺,甚至生出輕視之心,等到進攻界域之心時,必然可以給予對方重擊。
界域之心在復甦大潮中,可是有着大機緣的。
先族想要崛起,超過上一世的輝煌,界域之心很關鍵。
巖王尊若是知道,一系列動亂,都是界域之心的武者搞出來的,不知道會是怎麼一番感想。
他萬萬想不到,他眼中的一羣等待着宰的羊,其實是一羣狼,正在等待着時機,露出獠牙利爪!
許陽走在先族城池的街頭,感受着不同以往的,同族之間相見宛若兄弟一般友善氣氛,而是從眼神中,看到對自己不熟識之人的防備。
心情頓時大好,看樣子這段時間以來的計劃,進展很順利,成功分化了先族的人心。
這是一個好現象。
聽到不少人都在議論着,關於血魔童與天顱的事情,偶爾有那麼一兩位武者,憤憤不平地暗暗指責某個不負責任的古王,否則何至於如此?
算算時間,禹寒差不多快要突破了吧?
金長安他們都已經突破超凡了。
踏上傳送陣,來到萬山城。
由於是直面青妖族的城池,這裡的武者凝聚力都比較強,稍微有一點動搖人心的風聲,都會很快被扼殺在搖籃中。
其它城池過來的武者,並沒有將太多的不良風聲帶來,畢竟先族的人心,還不至於亂到如此程度。
前來萬山城的武者,心中都有數,知道萬山城的重要性,知道對抗青妖族的重要性,萬萬不能動搖了人心。
或許,在其它城池的武者看來,萬山城中的武者,屬於對抗青妖的,就如同地球上的國家軍隊一般,都比較值得信任,素質都比較高的。
因此,在到萬山城的時候,對於同族的警惕之心,會稍微放鬆一點。
巖王尊站在城牆上,眺望着萬惡林的方向,尋思着怎麼才能夠,將天顱與血魔童擊殺。
萬惡林的實力很強,血魔童與那隻血色惡靈,都屬於半靈境的實力。
另外還藏匿着妖獸,實力都不弱。
萬惡林中最大的威脅,是那些超凡境的血魔樹,數量太多了。
而且,血魔樹並非不可移動的,只是移動相對較慢而已。
血魔童已經將血魔樹移動到了一定的位置,只需要他與天顱遁入萬惡林,便會受到血魔樹的重重保護。
想要擊潰如此之多的血魔樹,並不容易,何況還有妖獸、血魔童和天顱。
天顱實力未到半靈境,然而那一顆腦袋,太恐怖了,簡直無法摧毀,極其難纏。
巖王尊甚至慶幸血魔樹無法離開萬惡林深處,否則一旦如此之多的血魔樹來襲城,絕對抵擋不住的。
他一直在此坐鎮,防備着血魔童與天顱,無暇分心他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