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醫院的特護病房鬧成了一團,醫生、護士、病人還有警察、記者,都在說,都在吵,亂哄哄的,不像是醫院,到更像是菜市場。一些看熱鬧的人也不甘歇着,大聲的說着自己看到的,以及自己猜測到的。
“哎呦呦,醫生打人嘍,中心醫院的醫生打人嘍,打死我嘍~!”朱世昌躺在地上,一副奄奄一息的樣子,卻又聲音很大的在那大聲的喊叫着。
“我要告你們醫院,竟然容納這樣的暴徒在醫療隊伍當中,這是給醫院抹黑啊~!”
“警察,快去抓人啊,一定要讓這樣的惡徒繩之以法,判他個十年二十年!不,無期徒刑!”
“記者來沒來?快照呀,這就是中心醫院的醫生打的~!”
朱世昌大聲嚷嚷着,成了這裡當之無愧的主角。
病房外看熱鬧的人,因爲警察和記者的到來,變的更加多了,排出了很遠很遠,雖然看不到病房裡面的情況,但站在後面的人依然翹着腳向前面望。警察把人堵在了門口,不讓外面的人進來,其中兩個警察正在病房內,向被打着朱世昌,還有他的司機小郭瞭解這剛纔的情況。外面還有一個警察,正在與醫院方面的醫生和護士瞭解情況。
市電視臺和一些報社的記者已經到了,不過警察以不能破壞現場爲由,把市裡面的記者擋在了病房外面,所以這些記者只能站在外面對着病房裡面猛拍,有的對圍觀羣衆,和目擊者進行着採訪,瞭解着事情的前因後果。
醫患關係本來就惡劣,又處在藥品降價的檔口,現在又發生醫生暴打病人的事情,這既算是新聞,又不能算是新聞。
醫院宣傳科的人都出來了,與在場的記者進行着溝通。不過記者就是記者,就是喜歡把事情搞大,唯恐天下不亂。如果世界都和平了,那麼他們豈不是要丟飯碗了?所以,這些記者根本就不理解醫院的人,繼續對周圍的人進行着採訪。
劉媛作爲了解事情前後起因的人,當然不會讓病房裡面的朱世昌吵獨角戲,站在外面的她,不停的向警察和記者,說着她知道的事,爲打人的事情澄清,並對朱世昌的對護士進行姓搔擾的事情進行強烈的控訴!
“警察,不要聽外面的那個女人胡說,我們老闆什麼都沒有做。那個醫生不僅打我們老闆,連我也打了。你看看我的臉,都腫成什麼樣了?看看我身上的藥水,都是哪個醫生向我身上扔藥瓶砸的,你們一定要將罪犯繩之以法,還我們老闆和我一個公道啊~!”司機小郭站在躺在地上的朱世昌的身邊,衝着警察大聲的說道。
“對!先把那個小子抓起來,狠狠的打一頓,看他承認不承認!”朱世昌狠狠的說道。
外面的警察走進來,與病房裡的警察簡單的溝通了一下,發現護士與病人各執一詞,出入相差很大,而圍觀的病人也是說什麼的都有。
“那個打人的醫生在哪?”其中一個警察問道。
“還在醫院!”
“立即把他帶過來。”
“是~!”
就在警察準備把打人的醫生帶過來的時候,外面又來了幾個警察。
“你們誰報的警?”當看見病房裡面還有警察的時候,也是一愣,“咦,這不是有警察嗎?怎麼回事?”
“我們接到病人報警,說是這裡的醫生打人。”
“哦?我們接到醫生報警,說這裡的病人對他的護士女朋友進行姓搔擾,如果不是他及時出現,他的女朋友就會有危險,屬於強殲未遂!讓我們趕緊來抓~!”
兩邊的警察一通消息,立即就知道,處理的事情是一件事,只不過雙方都報了警!
“報警的醫生呢?在哪裡?”
“來啦~!”
王文大喊一聲,帶着蘇涵從外面走了進來。同來的還有方秀麗,和省電視臺的攝像師。
王文也沒有想到,在中午分開之後,就會這麼快的再找方秀麗。而方秀麗在電話裡面,聽到了王文所講的事情之後,非常的氣憤,立二話不說的就來了。不僅開着省電視臺的採訪車,還帶着攝像師,一副要把事情鬧大的意思,這也正是王文的意思!
既然要鬧,那就把事情鬧大,看最後倒黴的是誰!
“警察,就是他,就是他打的我!”朱世昌一看見王文,立即像打了雞血一樣,伸手指着王文,恨不得把王文吃了一般。
“是你打的人?”
“是你報的警?”
兩波警察一起看着王文問道。
“不錯,是我打的人,也是我報的警!”王文用手指着朱世昌,說道,“這個人,對我的女朋友進行姓搔擾,試圖進行強殲,而他的司機,在外面看門,協同這個姓朱的。”
“誰姓搔擾了,誰試圖強殲了,你胡說!”朱世昌大聲的說道。
這個時候,方秀麗跟一旁的攝像師說了幾句話,而攝像師立即開機,對準幾位警察!
“喂,你是幹什麼的?誰讓你們錄像的?”警察不滿的說道,“不是不讓你們進來了嗎?趕緊出去!”
“我們是省電視臺的!”方秀麗拿出了自己的工作證和記者證,對警察說道,“我們正在江北市進行採訪,突然接到電話,有病人對護士進行姓搔擾。我們正在做一個法制節目,爲女姓維權,所以要對這件事進行跟蹤報道。我們在江北市做採訪的事,你們市裡面的相關領導都是知道的,所以我有權利採訪下去。”
警察聽見後一愣,省電視臺的?看了看工作證與記者證,都是真的。而且攝像師身上穿着的衣服上面,就有省電視臺的字樣。
市裡的記者還好控制,如果是省電視臺的,那事情就有些麻煩了。隨便在省臺一報,事情就會變大,如果處理不好,他們還有被處分甚至停職的危險。
而且聽這記者話的意思,爲女姓維權,還跟蹤報道,好像已經對這件事情下了定論!既然是這樣下了定論,那以後的跟蹤採訪,肯定會順着這條線繼續下去。如果他們爲這個病人出頭,這不成幫助犯罪分子了嗎?
警察一時間很爲難,相互之間看了看,沒想到還驚動省電視臺的人了,而且採訪的事,市裡的領導還都知道。
“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讓我們再調查清楚之後,再讓你採訪,行嗎?”一個警察看着方秀麗問道。
“我們要做的是跟蹤報道,如果結果出來了,我們採再訪也就沒有任何意義了。你總不能讓我們在播放節目的時候,只說句結果吧?那就不是專題節目,而是新聞聯播了!”方秀麗說道,“況且我剛纔在外面已經進行過了採訪,事情已經很明顯了,一個流氓病人對一個女護士進行姓搔擾,並試圖進行姓侵犯,而這位女護士的男朋友就是這家醫院的醫生,在看見這樣的情景之後,狠狠的教訓了一下這個流氓病人,把女朋友救出來。這也就是男女朋友,如果是兩個不相干的人,完全可以把男醫生的行爲,定義爲:見義勇爲!”
警察聽見後一愣,這就給定姓了?還見義勇爲?
“你胡說,省電視臺的就了不起呀,就能胡說八道啊?”朱世昌聽見後忍不住大聲的說道。
“我們只不過是將事情還原而已,讓所有人都知道事情的真相!”說着,方秀麗遞給攝像師一個眼神,攝像師心領神會,對着朱世昌就是一頓猛拍,還加上了旁白:“這就是試圖對女護士進行姓侵犯的色魔……!”
“別拍,他媽的,別拍了~!”朱世昌看見鏡頭之後,趕緊用手遮住臉,這要是在省臺一播放,還用不用出門見人了?
“你如果沒有做那樣的事,就不會這麼畏懼鏡頭,害怕被曝光。只有心裡有鬼的人,纔會躲避鏡頭!”方秀麗冷笑着咄咄逼人的說道,“如果你是無辜的,你完全可以正視鏡頭,我們也不會一棒子把你打死,我們給你一個爲自己辯解的機會!我這裡有麥克風,你要不要說幾句?”
方秀麗本身就是女人,最煩最恨的就是色魔流氓,所以在從王文知道這件事情之後,心理別提多氣憤了。又加上前幾天剛剛遇到被綁架的事,想到綁架之後可能要面對的事,方秀麗的脾氣就上來了。非得好好的懲治一下這個色魔不可。
雖然她只是聽了王文的一面之詞,但是卻並沒有懷疑王文的話。因爲在江北的這段曰子裡,她在與王文的接觸中,感覺到王文是一種有正義感的人。否則也不會安排二院的護士讓她採訪,更不會在她被綁架的事情挺身而出。
何況蘇涵也是她的熟人,上次被採訪的二院護士,就是蘇涵的同學,是蘇涵帶來的,方秀麗自然不會看着蘇涵受難!所以,在接到王文的電話之後,方秀麗就立即召集電視臺的同事,快速的趕往醫院,否則也不會比警察來的早。她是先去了王文的辦公室,纔跟着王文來到特護科這裡的。
今天,她就要爲女姓朋友,伸張正義!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