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壽成對陳朗敬若神明,對他的話言聽計從,當晚就又約盧衝見面。
見面後,楊壽成開門見山地說道:“衝哥,您能否割愛,把容組兒讓給我,簽約在我們飛圖唱片(此時楊壽成還未全資還沒改名)?”
盧衝想起此前楊壽成拒絕割愛謝挺峰和霍文希的話,便原樣說道:“楊總,我不太明白,你爲什麼非要挖她呢,我相信我的眼光,我更相信你的眼光,你都把她當成寶貝,非要挖走,我要傻到什麼程度纔會輕易給你呢!”
楊壽成哭笑不得,但他不好說出真相,便信口胡說道:“我聽過她唱的歌,非常好聽,絕對能大紅大紫,不過她唱的是粵語歌,不太適合你們公司的國語氛圍,所以……”
盧沖淡淡地看着他:“你到底聽過容組兒的什麼歌?”
他絕對不相信,楊壽成會聽過容組兒唱過的電影《4個32a和一個香蕉少年》的主題曲《第一次我想醉》。
楊壽成瞠目結舌:“這個……我忘了名字。”
盧衝搖搖頭:“楊總,聰明人面前別說瞎話,你好好想想,爲什麼我要拉着容組兒到陳朗大師面前亮相呢。”
楊壽成猛然反應過來:“您也會相面?”
盧衝點點頭:“容組兒此女雖不漂亮,但她的面相跟你很和,應能旺你。”
楊壽成整個人放鬆下來:“既然如此,衝哥,您有什麼要求,儘管跟我說!只要我能辦到,我都幫你完成。”
盧衝莞爾一笑:“我已經告訴你了啊,你一直不同意啊。”
楊壽成反應過來:“您是想要霍文希和謝挺峰啊,這個,確實有點爲難,霍文希在帶謝挺峰的時候已經表現出非常強的能力,她的將來甚至比陳家英還要厲害,而謝挺峰,他是未來的天王,他們兩個是我娛樂公司的頂樑柱,我要是給了你,我這公司就垮了!這樣吧,我就按以前的慣例,爲她支付違約金,爲她贖身!”
盧衝一臉神秘莫測的笑容,遞給楊壽成一份文件:“楊總豪氣,在下佩服,這是她的協議的複印件,你看看!”
楊壽成拿過來一看,目瞪口呆,驚叫道:“違約金,四億!”
他憤怒地看着盧衝:“你在這裡挖坑等着我呢!”
盧沖淡淡一笑:“容組兒長得又不怎麼漂亮,所謂旺你的說法也是我隨口說說罷了,你可以不當真啊!”
楊壽成苦笑道:“你說的,我可以不當真,可陳大師說的,我不能不當真!他讓我不惜一切代價都要得到容組兒,可你這四億要價也太過分了啊!”
盧沖淡淡地說道:“她不但旺你,也有可能旺我啊,她在我手下,能給我創造的價值,可能遠不止四個億,她對你來說是寶貝,對我來說,同樣也是寶貝,你既然沒誠意,那就算了,這寶貝我自己用更好!”
楊壽成想到陳朗大師的囑託,想起自己之前不聽陳朗大師的話引發的後果,他不敢掉以輕心,便臉色一沉:“盧衝!你別獅子大開口!你別忘了,你在香江,這是我楊壽成的地盤,你要是這樣不仁,休怪我不義了!”
還敢威脅老子啊,盧衝輕蔑一笑:“無非就是一些社團手段,儘管來啊,我正愁沒有好藉口收拾你們這些社團呢!”說完就要拂袖而去。
這個時候,陳朗大師出現了,他連忙攔住盧衝,陪笑道:“衝哥,您息怒,給老朽一個面子,我來勸勸他!”
陳朗走到楊壽成面前,面沉似水,嗔怪道:“壽成,你知不知道盧衝是什麼背景,你就敢威脅他!他可不是一個沒有來頭的小明星,可以任由你恫嚇的!”
楊壽成此時還算不上是香江的頂級富豪,他還沒有擠入李超人、鄭餘彤他們的圈子裡,對盧衝的真實背景缺乏詳細的瞭解,便一臉茫然地看着陳朗:“他到底什麼來頭?”
陳朗冷冷地說道:“我是從李超人他們那裡聽到的,盧衝的繼父秦保國已經榮升上將,他是金陵軍區司令員,掌握三十萬大軍,盧衝的姐夫現在就在駐香江部隊任上校旅長,掌握最精銳的特戰部隊,有反恐、反黑的重任,除此之外,他還有親戚在北平幾個有實權的衙門,傳聞盧衝在他們家族有着非同凡響的影響力,所有長輩和同輩都十分敬畏他,他絕對不是你表面上看到的那個輕浮的花花公子!以前任大華的哥哥任大榮只是香江警務處的一個助理處長,就讓你們這些人畏懼三分,以盧衝的背景,隨便調來一個營,就能把你們一個社團突突沒了!現在,咱們香江每個社團都夾着尾巴做人,你要是敢第一個露頭,就第一個把你打掉!”
楊壽成聽到這裡,再看看盧衝英俊臉蛋上那彷彿人畜無害的笑容,頓時一股寒意從心理升起。
相對於向氏兄弟,他並沒有太強的社團背景,他跟社團有瓜葛,就是防止其他業界大佬用社團來搞他,歸根結底,他還是一個生意人,槍桿子、刀把子他都抓不穩,既然跟盧衝動刀子根本沒有勝算反而是自殺之舉,他只能妥協了。
“衝哥,”楊壽成臉上露出歉意甚至有點諂媚的笑容:“剛纔有點失態了,不好意思,可咱們做生意的,不能把價碼說死了吧,您看,您一下子報出四個億,我所有資產才十幾億,大部分都是不動產和股份,流動資金不超過一個億,我哪裡有四個億給您呢,您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盧沖淡淡地說道:“沒有四個億,那就拿人來換啊!”
楊壽成糾結了半天,最後下定決心:“好,那我就拿霍文希來換容組兒。”
盧衝搖搖頭:“謝挺峰已經被霍文希帶了半年多,他的成績跟霍文希分不開,謝挺峰也必須一起來!”
楊壽成爲難地看着陳朗。
陳朗堅定地向他點點頭。
楊壽成只得咬咬牙:“那好,我就把霍文希和謝挺峰都給您!”
盧衝卻搖搖頭,冷冷地吐出來兩個字:“不夠!”
楊壽成驚愕地看着盧衝:“我兩個人換一個人,還不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