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應該在什麼時候表白,盧衝做了一個正確的榜樣。
在遇到一個女人第一面,或者交往前期,千萬不能表白,一定要先把兩個人的關係發展到舒適區,讓她認可你,然後再通過一些撩撥的動作,拉近彼此的距離,等把那個女人撩撥到欲罷不能的時候,再進行表白,絕對事半功倍。
那些撩妹高手,比如倚天屠龍記裡的張無忌,金瓶裡面的西門慶,太陽的後裔裡那個大尉,都是如此,這條規則不但在影視劇裡存在,在現實裡也是如此。
而那些通過窮追不捨死纏爛打而得到美女芳心的電影電視劇,也有一定的道理,畢竟烈女怕纏漢,但一般男人沒有那個恆心毅力,還是學學送終****。
女人一旦動情起來,比男人猛烈得多,盧衝都有點喘不過來氣了,曾莉才把他放開,然後拉着他的手,衝她那些女同事驕傲地說:“我再介紹一遍,他是我男朋友盧衝,我是盧衝的女朋友曾莉,他會寫詩,會寫歌,會唱歌,會彈琴,會武術,還會好多好多的東西,他……他……滿足了我對男人所有的幻想,你們不要跟我搶!”
盧衝聽到這裡,心裡也有些感動,緊緊地把曾莉摟在懷裡,他能感覺出,曾莉愛他比他愛曾莉深,畢竟他的心要分出一部分給高媛媛。
不過,聽到曾莉剛纔的話,他心裡有點怪異莫名,首先那句“他滿足了我對男人所有的幻想”,好像那一世,周訊對李丫朋也說過,但後來他們卻分開了,再後來似乎老死不相往來,他可不想跟曾莉鬧到那一步,可以他的花心,卻也很難保證曾莉那一天會忍受不了,哎,不管怎麼樣,他都不容許自己愛過的女人離開自己的。
另外,曾莉最後那一句“你們不要跟我搶”,似乎不是對其他女同事說的,而是對袁荃說的,她們好端端的閨蜜情,因爲盧衝的出現,蒙上了一層陰影。
袁荃本來恬淡得波瀾不驚的臉蛋終於黯淡下來,居然破天荒地喝起了酒。
曾莉拉着盧衝的手,回到座位,笑眯眯地看着盧衝:“衝,你不是寫書了嗎,拿給我看看,我迫不及待地想看到你寫的書。”
盧衝拿出打印好的書稿,遞給曾莉:“這裡面有個女主角,將來我想找你演,看你能不能猜得出來。”
曾莉打開書稿,仔仔細細地看了下去。
她本來不怎麼喜歡看這種玄幻小說,但就因爲這是心上人寫的,而且有她的戲份,她看得很仔細,看得很投入,一邊看,一邊稱讚:“衝,你的文筆太好了,我完全被迷住了,這本書肯定能大賣的。”
看着曾莉專注認真的神情,盧衝不由得想起重生之前,他也曾寫過幾部小說,其中一本小說有上百萬的點擊,他曾經好幾次滿懷期待地對他那個老婆說,希望她能看看自己的作品,但那個老婆總是一臉嫌棄,根本不看。他原來不明白爲什麼老婆不看,現在看來,那就是那個老婆已經不愛他了,或者根本就沒愛過他,就把他當成結婚對象而已。
愛與不愛,差別真的很大,不愛的話,根本不會愛屋及烏,更加不會欣賞他的作品。
看到後面,曾莉被感動得潸然淚下:“衝,你一定要把這本書拍成電視,我想讓它感動所有人。”
盧衝點點頭:“等到時機成熟,我一定會把它拍出來!對了,你猜得出,我想讓你演誰嗎?”
曾莉美眸含情,凝視着盧衝:“是碧瑤,對不對?”
盧衝啞然,苦笑道:“碧瑤跟張小凡那至死不渝的感情雖然悽美,可碧瑤的設定是活潑靈動的性格,你覺得,你能很自然地演繹出來嗎?”
曾莉想想自己的演技,不如袁荃,更不如盧衝,讓自己突破自身的氣質演一個活潑靈動的女孩,確實比較難,便道:“那就是陸雪琪了。”
盧衝點點頭:“陸雪琪是正道大派青雲門下新一代弟子中翹楚,天姿高,修爲深,容顏空靈清絕,白衣翩躚,身負藍色仙劍臨風而立,青絲飛揚,一身仙風俠骨仗劍江湖,她性子清冷出塵,不喜多舌言辭,雖然跟你本身個性有一點出入,但氣質完全符合。”
曾莉調皮地捏着盧衝的鼻子:“什麼個性有出入,你的意思,我饒舌了,你難道沒注意到,我只在你面前纔會多嘴多舌。”
盧衝仔細回想,確實如此,曾莉只在他面前打開心扉,在其他男人面前都是一副清冷孤高的模樣,她跟他說的話,遠遠多過跟其他所有男人說的話。
這個時候,曾莉一個女同事,悄悄推了一下曾莉:“你們倆別隻顧着恩愛了,看看袁荃。”
曾莉和盧衝扭頭一看,天呢,袁荃面前放着好幾個空酒瓶,她那彷彿混血兒一樣精緻的臉蛋一片殷紅,渾身酒氣沖天,她還在往嘴裡灌着。
“她怎麼了?”曾莉愣住了:“從來沒有看到她這個樣子。”
那個女同事撇撇嘴:“還不是被你們兩個刺激到了,你難道沒看出來,她也喜歡盧衝。”
盧衝頓時頭疼起來,重生之前從來沒有遇到這種情況,真不知道該怎麼解決。
曾莉卻笑眯眯地看着他:“解鈴還須繫鈴人,還是你去勸她別喝了。”
盧衝實在沒辦法,硬着頭皮,挪到袁荃身邊,仔細看看她的狀態,手還穩穩地握着酒瓶,還沒有到失魂落魄的程度,看來她酒量很好,只是喝啤酒,很難把自己灌醉。
他一把從袁荃手中搶過酒瓶,咕咕咚咚地喝掉,衝袁荃笑道:“獨樂樂不如衆樂樂,酒這麼好喝,你一個人悶頭喝,多沒意思,咱們一起喝。”
袁荃目光清冷,絲毫沒有那種醉眼惺忪的樣子:“盧衝,你和曾莉兩個人在一起,我替你們高興,你們只管幸福去,不用管我。”
盧衝怔怔地看着她,看着她清冷憂傷的臉,看到她似乎把自己包裹在一個堅硬冰冷的殼裡,好像父母過世後的自己,心裡忽然泛起一股強烈的憐惜,居然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把她攬在懷裡:“想哭,你就哭吧。”
袁荃一直撐着,感覺好累好累,現在有個溫暖的懷抱,她猛然就卸下了厚厚的包袱,在盧沖懷裡失聲痛哭起來。
盧衝知道,她哭的不只是愛情,可能還有親情,縱然她有美貌,怎奈命運多舛,一直得不到溫暖,她的敏感又把一切傷害擴大化,爲了抵禦外界的傷害,她就把自己包裹起來,就像紅樓夢裡的林黛玉,就像前一世某一段時期的自己。
1994年,盧衝的父母在車禍裡去世,他寄人籬下,飽受親戚們的冷遇,這一切,讓他迅速從開朗自信變成自閉自卑,對,就是自閉,把自己重重地包裹起來,拒絕跟外界發生一切深層次的交流,黯然神傷,悲風傷月。
當看到袁荃第一眼,他就看得出,袁荃跟自己有太多相似,也正是因爲這麼多相似,他纔不敢放膽地撩撥袁荃,他不想愛上一個跟自己一樣有着陰鬱個性的人,他也擔心,自己無法給袁荃足夠的安全感和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