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劉玄看來,此刻絡憂的舉動就像是一個無可救藥的無知少女。
一個可以毀滅全世界的女王級別的人物,怎麼會做出這般幼稚的事情。
當看着她如此自殘自己的身體時,劉玄莫名的有些惱怒和不忍。
“這個世界上,就我們兩個死人了,就不要扮演那些活人的狗血劇了。”劉玄冷漠的說了一句,攔腰抱起了她的嬌軀,目光轉向了破爛的房屋之外“我不會離開你的。”
絡憂怔怔的看着他,任由他抱着她,她不知道如何表達此刻的心情,她的腦海中有那麼一瞬間變得空白。
他的目光冷漠而堅定,他的身體傳來淡淡的溫度,她對他的所有不滿似乎在這一刻全部化爲了烏有...
四周的甲蟲黃蜂紛紛發出吱吱聲,驚懼的避讓開來。
他們是屍人,他們是活着的屍人,他們是擁有自主意識的屍人,他們是孤獨的屍人,沒有人比他們更瞭解什麼是孤獨,世界都不會承認的孤獨。
劉玄不是一個極度殘忍的人,也不是一個窩囊的老好人,他和其他人一樣,都在爲着自己而活着。
他的帝國毀了,他的世界的毀了,全部都是懷中的女人所爲,他怨恨她,他對她沒有一絲的同情憐憫,更不會對她有絲毫的感情。
但是,他決不允許絡憂再次毀滅另一個世界,他知道絡憂能做到,甚至可以輕鬆的做到。
他現在只想安然的找到死亡之地,安然的回到她的世界,帶回劉夢,安然的活下來,就是這麼簡單。
絡憂沒有一絲的掙扎,安靜的躺在他的懷裡,感受着這一剎那的暖意。
二人逃離了小鎮,向着東方奔去,蟲族們沒有追來,但是依然在低低的吱吱着,很快,小鎮又是陷入了一片蟲海之中。
...
一處流水瀑布下,清澈的水潭邊,劉玄靜靜的躺在一棵大樹下,目光微微眯起,望着潭水中的那道妖豔的曼妙身影,這是一種純粹欣賞的角度看待她的。
絡憂毫不避諱的樣子,她在清澈的水中浸泡着,洗去身上的鉛華,精緻的容顏上,依然是如霜般的冰冷默然,她的美讓周圍的景色都顯得暗淡了幾分。
讓劉玄奇怪的是,他並不否認絡憂的美,甚至可以說,世界上恐怕沒有一個人能有她那般獨一無二的氣質和美豔,但是,劉玄就是對她沒有一絲想要佔有的慾望。
這種感覺很奇妙,無論絡憂在她面前如何的引誘,如何的妖媚百態,縱然是光着身子躺在他的懷中,他也能做到不動一絲的春心。
漸漸的,他喜歡上了這種微妙的感覺,這種感覺,他只有在劉夢的身上能找到,現在,在絡憂的身上也隱隱展現了出來。
男人有慾望這一點,誰都不會否認,但是,一個合格的男人是要有底線的,不能爲了慾望而失去了自我,不然的話,那和垃圾沒有什麼區別,一個垃圾,就不值得同情,不值得憐憫,劉玄對於這樣的人,可以毫不猶豫的讓他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絡憂冰冷的目光轉向了樹下的男子,曼妙的身形緩緩從水中浮現而出,露出了她那飽滿的曲線,走到近前,黛眉微微蹙起,她從劉玄的眼中看不到一絲的男人的慾望之火,這不禁讓她有些惱怒,卻也因此可以這般的‘放浪不堪’,“奴隸,衣服。”
一個好男人必備的標準,還有可以忍耐女人永無止境的白眼。
收拾好了一切,劉玄和絡憂漫步向着東方走去。
距離此處數百公里之外,就是龐大的方洲城了。
在這片大陸上,像方洲城這樣的大城市可不多,幾乎就相當於一個小國家的存在了,因爲整個世界並不是人類統治的世界,所以人類分佈散亂,能匯聚到一起並建立起一個安定而堅固的人類主城極爲不易。
有點野心的城主,早已私自招兵買馬,建立強大的軍隊,坐擁主城,威懾四方,自立爲王,這也是人類默然的規則。
劉玄和絡憂二人長途跋涉,他們的目的幾乎是隨性的,路上也沒有多少的交流,餓了就摘些果子,或者野味,唯一值得慶祝的是,人類根本不需要擔心食物的問題,出一個遠門,就遍地野獸野果,勤奮一點可以開墾一片土地,種些種子,可以收兩季的食物。
且,人類的數量可以用極爲的稀少來形容。
在這奢侈的大地上,人類就是一羣最弱的種族一般,據瞭解,當初小鎮的人口方纔不到一萬。
而龐大的方洲城人口流量卻只有不到百萬的樣子。
這是人口流量,不是常駐人口,如果按照這個比例,劉玄估算,這片大陸上,總人口的數量應該不足千萬,而整個世界的人口應該不足一個億。
所以從這裡可以看出,這個世界上人類並不算一個值得關注的存在,劉玄更在意的反而是那些大的出奇的蟲族還有各類不知名的野獸。
如果劉玄所料不錯的話,單說那些蟲族,應該分佈全世界各地,它們的戰鬥力堪比現代化武器,想要滅掉一個主城,輕而易舉。
而那些蟲族等級森嚴,極爲有組織有紀律,若是出現一個高等智慧的蟲王,剿滅全世界,應該也不是太難的事情。
可惜了這個世界的人類沒有高科技,不然人類也不會這般窩囊了。
當然,這些對於劉玄來說,已經無所謂了,他並不在乎這個世界上的人類的命運,就算滅亡了也和他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他也不求功名利祿,不求權勢滔天,他不過是一個已死之人,全身充滿了屍毒。
不能和普通的人類在一起,也就等於失去了追求男人本能的慾望,聽絡憂所說,如果他和任何女人有染,她們也會變成屍人,但是,壽命也絕不會超過一年了。
所以,也是該慶幸,劉玄並不是那種視女人爲玩物的禽獸,也不是一個十足的以色爲首的男人。
但是,這也讓劉玄越發的鬱悶起來,他眼前就有一個十足的大美女,根本不可能去沾染其她女人了,可是,爲什麼他就對絡憂沒有一絲的那種想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