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單的推廣效果,比李長青預期的還要好,或許之前並未有這樣的宣傳方式。
所以大多數人都對此充滿好奇,也樂於接過遞來的傳單並帶回家中。
不像前世,接過傳單後,就隨手丟進垃圾桶裡。
李長青和唐小雨很快派發完自己手中的傳單,來到凱利.洛賽迪發放的地點。
“你的也發完了?”
李長青倒是有些驚訝,原本以爲凱利.洛賽迪會拉不下臉面,倒是比想象中要順利很多。
看二人出現,凱利.洛賽迪這才取下口罩和墨鏡,說道:“比想象中要順利,不過下次咱們能不能僱幾個人出來發?”
唐小雨開口說道:“要,要是僱人的話,每人一天得一百郎幣,太不划算,你要是真的不願意,你的那一份,明天我來發。”
凱利.洛賽迪當然是拒絕,戴上口罩墨鏡,親爹來了站對面,都不一定能認出他,貴族精神可不會讓自己允許一位美麗的小姐替自己工作。
“走,先吃飯,接下來再發上幾天,看看效果再說。”
畢竟工作了一整天,李長青請他們到街邊的餐廳,點了幾個菜,還要了一瓶酒,和凱利喝了幾杯。
然後,他們乘坐公交車,各自回去,凱利租的房屋在南臨市東海區,得等房租到期後,再到偵探所附近租房。
公交車上,李長青與唐小雨並肩坐在一起。
她開心的看着車窗外的夜景,雖然,這樣黑漆漆的夜景,對於李長青而言,沒什麼新鮮的。
前世什麼好看的景色沒看過,不過唐小雨卻很喜歡。
“李長青,你早就該帶我多出來玩玩的,每次出來都躲在你那臭帽子裡,臭都臭死了。”唐小雨盯着車窗外,笑着說。
李長青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說:“我記得,應該是你自己膽小,每次都躲帽子裡吧?”
“有嗎?”唐小雨看着窗外,轉過身:“對了,我感覺你現在,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就是你第一次去廢棄廠房回來後。”
“有嗎?”李長青笑了一下,他不着痕跡的轉移掉這個話題:“話說回來,我倒是很好奇,你一直以來辛辛苦苦存錢,一塊郎幣都捨不得花掉,爲什麼?”
“這是秘密,總之你不許打我錢的主意。”唐小雨有些警惕的,眉毛微微皺了起來。
“窮死鬼。”
目前李長青手裡,加上之前李珍珍那一單,共有八萬郎幣,等胡雄將剩餘的錢給了。
分給唐小雨後,自己手裡就能有十四萬郎幣。
再多賺一些,就可以先將家裡的欠賬還光,再慢慢存錢,租一個更大的門面。
李長青倒是越來越適應這個世界。
就在這時,突然,前方傳來砰的一聲巨響。
公交車忽然一個急剎車,停了下來。
此刻已經快要出城,車上乘客並不多。
“找死啊!”
開車的司機,是一個五十餘歲,禿頂的中年男人,他腦袋伸出車窗,大聲的訓斥。
公交車五米外,一個女人躺在地上,地上流了一灘血漬。
“出車禍了。”李長青皺了皺眉。
沒想到這時,忽然,那個女人慢慢站了起來,咔嚓一聲。
她的手在自己右手手臂用力一按,骨折的手,竟恢復了。
她穿着一身黑色的長裙,看起來約三十五六歲的樣貌,臉上,和身體,都沾着不少血漬。
公交車司機渾身微微一顫,如此詭異的場景出現,車上的乘客,幾乎都屏住了呼吸。
李長青雙眼卻是瞪得很大。
這個女人的模樣,他總感覺在什麼地方見到過,在什麼地方看到過呢。
對了!
“孔雪,林志新先生的妻子。”
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了林志新的影子,當初他看過孔雪的照片。
孔雪此時已經走過街道,朝一條陰暗的小巷走了進去。
“怎麼辦。”唐小雨看李長青臉上的猶豫神色,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跟上去看看情況。”
李長青深吸了一口氣,說完,他摸了摸背後腰間的左輪手槍,以及口袋中的那顆鐵珠。
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孔雪,廢棄工廠他不敢進去查,但既然在這裡遇上了,總是要跟上去看看。
雖然這裡已經是市區邊緣,但行人也不少,應該不會太危險。
二人迅速下車,朝孔雪走進的小巷就跟了進去。
這條巷子內,堆放着不少廢棄的傢俱,雜物,垃圾桶中,瀰漫着燻人的臭味。
小巷的盡頭,是一條死路,但卻不見了孔雪的身影。
唐小雨朝四周不斷的觀察着:“不見了。”
“往回走。”
李長青往回走的時候,觀察着這條小巷兩邊的房屋。
這條巷子兩邊的房屋,都是低矮的居民房,還未納入拆遷的範圍,有一些房屋,已經空置。
“看樣子孔雪應該是躲在了其中一間屋內。”
看着幽暗的小巷入口,李長青暗暗記下這個地點:“先回去吧。”
唐小雨跟在李長青身後,低聲說:“那兩個護法都死在廢棄廠房裡了,咱們要繼續查下去嗎?和這件事沾邊的話……”
李長青沉聲說道:“雖然孔先生的委託金,只有一郎幣,可既然接下了他的委託,咱們就得盡全力去查。”
他拿起手機,給丁佳石撥去了電話:“喂,丁先生嗎?我是李長青,我師父有點事情想要交代你們。”
“幫胡教主做事,是在下的本分,你吩咐。”
“幫我師父查個地方……”
“好,有結果後,我會第一時間通知您的。”
掛斷電話後,李長青和唐小雨重新坐上一班公交車,回到偵探所,夜已經有些深了。
二人也各自回屋休息。
李長青並未休息,而是拿出硃砂紙筆,開始畫起敕咒符,積攢靈氣。
廢棄廠房內消失的人,不斷出現在南臨市內,肯定是想做什麼,特別是白川看到那張黑手絹後,就放棄調查廢棄廠房。
影子邪教的兩個護法,也不着痕跡的死在了廢棄廠房中。
那裡面究竟有什麼東西?
那東西究竟想做什麼?
李長青想不明白,但總感覺,自己遲早還會和它牽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