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爲錢,那是因爲什麼?”
唐小雨有些不能理解,在她看來,賺錢纔是第一要素啊!雖然她沒什麼花錢的地方,但光是存着許許多多的錢,都能讓自己樂上好幾天。
這一點上來說,唐小雨和李長青的確是臭味相投。
“不是每個人都因爲錢而活。”
白川對於錢的興趣並不大,只要足夠保證平日的衣食住行便可以了。
“我必須幫你們嗎?”李長青開口問。
白川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你恐怕對我有什麼誤解,我和胡雄不同,他喜歡威脅人,但我不喜歡這樣的方式。”
李長青毫不猶豫的說:“那我拒絕。”
這還用考慮?
胡雄都失蹤了,自己還往上湊幹什麼。
自己現在摻和進去,某種程度,比做影子邪教的臥底還要危險,還是狗命要緊。
白川得到李長青的答案,慢慢的站了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直接拽住李長青的手臂,往門外拽:“我說過,我不喜歡威脅人,但我會直接動手。”
這傢伙雖然看起來瘦弱,但力道卻是出奇的大。
李長青掙扎了好幾下,都沒法從他的手掌掙脫:“有事好商量。”
白川卻不給他商量的機會,硬是將他給拽下樓,推進了後排的車上。
唐小雨也趕緊關上偵探所的門,跟了上來,她本想幫李長青,但仔細思考下,兩人加在一起,恐怕都打不過白川,只能是跟着鑽進了車輛的後排。
坐在後排,李長青心裡暗道,好歹來點威逼利誘啊,這個暴力狂。
已經到了這一步,李長青除非是跳車,但此時的車速下,他又不是成龍,哪敢這樣做。
他拿出手機,先給凱利.洛賽迪打去,通知他自己和唐小雨有事,他今天不用來偵探所。
掛斷電話,李長青對正開車的白川說:“白先生,其實你太高估我了,我就是個普通的小偵探,這種案子,我可破獲不了,你找聯邦警察,不是更方便?”
白川的車裡空氣很清新,他認真的開着車:“聯邦警察最多幫忙維持現場秩序,查這種案子,連你這個擁有靈氣的人都不願意,他們自然也不敢查。”
“而且你有靈氣,更是具有偵探的嚴謹性,這兩樣加起來,能發現很多人無法發現的細節。”
自己靈氣的運用上,是個半桶水,偵探專業性上,也是半桶水啊……
車輛緩緩行駛到了南山鎮,這是南臨市東郊內,較大的鎮,管轄範圍內,登記上有近五萬人。
當然,鎮上只生活着五千餘人,其他居民,都是在大山附近的山村,鄉村。
車輛經過南山鎮,白川,李長青和唐小雨簡單加油後,並未停下,繼續向前行駛。
這條路,通往南山。
南山並非是特指某一座山,而是這裡有着連綿的一片山林,被統稱爲南山。
山路上,此時已經被拉起了警戒線,路牌寫的是前面山體塌方,不予通行,有兩個聯邦警察在這裡勸返到來的車輛。
當然,這個理由是爲了不破壞失蹤現場的藉口。
白川開着車,直接通過警戒線後,又開了約三公里。
這裡左邊是高山綠林,右邊則是高有三百米的懸崖峭壁,峭壁下則是一條波濤洶涌的河流。
車子停下。
現場沒有人,胡雄的車安安靜靜的停靠在那裡。
周圍還有四個聯邦警察離那輛車足足有百米遠,不敢輕易靠近。
四位聯邦警察抽着煙,更是暗罵倒黴,被調來值守這樣的詭異案件,沒有人會願意碰這種案子。
推開車門,李長青和唐小雨跟在他身後,來到胡雄的車輛前。
李長青觀察着四周的環境問:“這裡前後,有村落嗎?有落腳的地點嗎?”
白川自然無法回答這些問題,他轉身叫來了一個五十餘歲的聯邦警察。
這位聯邦警察是南山鎮的老警察了,對於這附近很熟悉。
“兩位好。”這位中年聯邦警察穿着白色襯衫,西褲,胸口掛着聯邦警徽,笑着掏出煙,遞給白川和李長青。
“謝謝,我不抽菸。”李長青再次將問題問了一遍。
這位聯邦警察自顧自的點燃煙,抽了一口,說:“這裡再往前往前三公里,有一條山路,往上走是彭村,除了彭村外,這地方就是前不着村後不着店……”
他對這一帶的地形很是瞭解。
李長青點頭,觀察着胡雄這輛車的狀況,以及路上的車胎印。
車子是緩緩停下的,停得很標準,說明不是慌亂的情況下停車。
車門反鎖上了,應該是車內的人自己下的車。
可惜是現場沒有任何腳印,無法判斷他們二人離開的方向。
“如果附近只有那個彭村的話,就從彭村查,車子停在這裡,範圍也就鎖定在五公里以內,如果更遠,他們恐怕會開車過去,不會將車停在這裡。”
“而且應該是他們兩人發現了什麼東西,前去調查,恐怕是調查過程中,遇到了什麼不可抗力的因素,無法聯繫上你。”
他目光帶着疑惑,看向白川:“後面他們就一點消息沒有給你發過嗎?”
按照車輛的情況推斷,他們離開得並不慌張,完全有時間給白川發去消息。
“沒有,他們最後一次聯繫我,是剛出南臨市,只告訴我他們在往南山鎮的方向趕來。”
白川對這位聯邦警察說:“警察先生,你叫什麼名字?可否帶我們去一趟彭村?”
“我叫彭治林,去彭村的話……”
彭治林的臉上,竟露出猶豫之色,過了片刻,這才壓低聲音說:“兩位興許不知道吧,彭村早就荒蕪,我父母就是彭村人,在我還沒出生前,彭村所有人都搬走了,彭村早就沒人了。”
李長青皺了皺眉,這樣荒蕪的山村,事實上並不少,在南臨市大力發展下,很多人走出山村,進入城市開始了更好的生活。
但是看彭治林的表情,感覺這件事總是有些不對,更何況,看這位聯邦警察的年齡,那是五十年前的事情了。
爲什麼所有人都會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