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之火,亦可成燎原之勢。
當前臺島“綠”在暗,“藍”在明,第一個果子被“藍”給摘了,“藍”是新藍,有新的顏色。
於當局而言,
新藍總比綠好。
應當不會受到當局的苛待,何況,眼下局勢早已暗流涌動,有些事情由不得老闆說的算!
當然,張國賓沒有自信到以爲“新藍”可以借殼上市,畢竟眼下歐美支持的“綠色”,萃了毒的匕首,便是綠色!
那是明晃晃的毒啊!
十年,二十年內,新藍估計都要被綠色狠壓一籌,但沒關係,不圖長遠,無以計山河。
這一把火炬點起,將來越燒越旺,莫說是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五十年都可!
終有一日火燒天穹!
張國賓耐得住性子,趙山河,黃令晨柯受良一班人更耐得住性子。
他們不是張國賓。
不求鴻圖大業求幾分尊嚴,幾塊銀兩,幾許風光,於他們而言已經勝利,往下每一步都是多贏!
如果他們能夠堅持到最後,或許江湖大佬,亦可搖身一變
成爲一位爲山河大統,民族偉業做出貢獻的志士。
古往今來,宰相必起於州部,猛將必發於卒伍,豪傑多起於微末,義士多出於草莽。
幹大事。
有耐心,等天時!
多做準備!
張國賓同趙山河講道:“幹活不是請客吃飯,將來有人走,有人來,誰都可以變,唯獨你不能變。”
“否則,你砸了公司的牌子,公司上下沒人會放過你!”
“因爲,義海藏龍!"
趙山河重重點頭,當場起誓:“人不死,志不變;志若變,我必死!"
“好。”張國賓讚許道:“山河,我爲你感覺到自豪,我們義海的兄弟殺上島,已是化龍,不僅沒有愧對義海的牌匾,更爲義海藏龍四個字多添了一抹風光。”
山河者。
一統山河!
趙山河深吸口氣,感覺肩頭不僅有信任,更有責任與驕傲。
“阿公。”
“我先跟各位同仁聊聊天。”他畏懼跟阿公的聊天,害怕流下眼淚。
張國賓微微頷首:“去,趙委員,喔不,趙黨魁!”
趙山河舉着酒杯離席,跟黃令晨,吳俊傑,林育材一班江湖中人飲酒。這些人都是新會之會員,未來之骨幹,主要的利益團體。
自然對趙山河非常恭敬,席間黃令晨出聲道:“政治不是過家家,會規尚需討論,但話事人必須先定。”
趙山河聞言頷首:“晨哥,我覺得你很適合。”
他沒講假話。
一個組織影響力,掌握在席位之中,誰佔的票數席多,誰的影響力大。
這跟誰當會長關係不大。
會長照樣可以被罷免。
黃令晨連忙搖頭:“阿河,這種事情不用尊重前輩,更不用講年齡,勢力,否則誰勢力大誰當會長,新會乾脆別成立了!”
“一樣做不出事!”
衆人洗耳恭聽。
黃令晨篤定道:“既然新會之精神由阿河提出來,我就推選阿河爲會長,具體規章由第一批會員全體開會討論再確定。”
“如何?”
“好!”羣人贊同。
趙山河凝思片刻,方纔答應:“好吧。”
他只要掌握大多數席位就是黨魁,並非一定要做會長的位置,本來黃令晨是一個非常好的人選,可惜,黃令晨聰明啊!
黃令晨聞言暗道:“幸好,幸好,真讓我坐會長,我就難辦了。”
“雖然這個新會看起來確實很前途,但是出錢,出力,出命都行,千萬別第一個出名啊!"
是福是禍還難講呢!
初創企業,大家都願意當股東,可誰願意當法人啊
搞笑呢。
創業成功之後,股東還是股東,董事長還是董事長,法人嘛,可以換着來了。
趙山河又跟張伯、汪叔等鄉賢敬酒聊天。
張伯嘆道:“趙先生,你是一個幹大事的人,將來多多關照啊。"
“爲市民謀福利,爲民族謀將來。”趙山河舉起酒杯示意。
蔡官倫見到主人過來敬酒,站起身笑道:“趙先生,厲害!勝選宴上就敢臨席組會,厲害!"
趙山河譏諷道:“唔好意思,蔡生,我們都是提前排練好的。”
蔡官倫不信:"喔?那爲什麼我沒收到通知?"
“趙先生看不起我啊。"
趙山河笑道:“新會收人是講究信仰的,不是看不起你,是看不起你整個四海幫!”
他轉身走人。
蔡官倫留在原地,滿臉怒氣,四周幾名小弟踏步上前,似要叫罵動手,卻被大佬用手擋住。
蔡官倫道:“他們可以沒禮貌,我們不行,現場這麼多各界人士,別給人看了笑話。坐下,等着看好戲吧。”
“是!"
“總裁!"
一行人重新落座。
張國賓舀了一碗海鮮麪:“唆!”
再配一口湯。
麪條筋道,味道鮮美。
臺島跟香江都是做海鮮麪的老地方,兩者間的區別卻比較明顯,香江喜用大蝦,鮮蟶,鮑魚,臺島喜用蝦米,香菇,青菜。
前着濃香,後者輕鮮,不分高低,兩種口味。
畢竟,香菇,青菜實則都有提鮮的作用,而臺島麪食跟閩南做法相似,廣東面食卻跟香江風格相同。
“吱啦!”
“吱啦!"
這時二十餘輛便裝警車駛抵現場,臺北要案警監陳立安,推開車門,打出一個手勢:“封鎖酒店!”
“收到!”大案組長林宗勝右手搭腰,摁着槍袋,甩上車門,大聲應命:“封鎖酒店!"
二十餘名警員,身穿制服,提着步槍,轉眼間就把桃園大飯店封鎖
林宗勝跟着長官進入大堂,望見小跑上來的飯店經理,舉起證件就問:“趙山河在哪裡?"
“趙先生在二樓的宴會廳。”經理慌張答道。
“帶路!"
林宗勝警他一眼:“放心,不關你的事。"
“呼。”經理鬆出口氣。
林宗勝帶着三十名警員,氣勢洶洶,大步登上旋梯。
張國賓望見一班警員衝進宴會廳,封鎖現場,施施然擦了擦手。
“來了!"
陳立安-馬當先,指向前方:“在場所有人抱頭蹲下,出示證件,跟我回警政廳接受調查!”
趙山河繞出餐桌,迎上前道:“警官,本人趙山河,正在舉辦答謝宴,請問有什麼事要帶百餘位賓客走一趟?"
“在場這麼多賓客,一個個可都是社會名流,大企業家,做事不要太過火!"
陳立安身穿制服,面露冷笑:“我知道你,趙山河,幾天的頭版頭條了。如果是其它事情,我絕對不敢來爲難趙委員,可是有人舉辦伱們借宴會之機,勾連串會,涉嫌叛國間諜,非法集會等多項罪名。"
他舉起雙手,朝衆人喊道:“放心,各位!”
“我是繁政廳警監只要各位擺明立場,配合調查,我絕對不會爲難各位,前提是各位沒有涉嫌相關罪名。”
"若是涉嫌相關罪名的話,誰都救不了你!"
林宗勝目光警惕的在場內一掃,數十名保鏢已經站在趙山河身後,可他身後亦有三十名荷槍實彈的警員!
誰怕誰!
他摘下腰間的手銬,抓住趙山河的手,眼神不善:“走吧,趙先生!"
“稍等一下!"
一個身穿西裝的年輕人在兩排保鏢中間走出來,遞出雙手,面色平靜的出聲道:“如果要抓,就請先抓我!”
“嘩啦!”宴會廳兩旁的江湖人全部齊身。
目露兇光!
陳立安連忙擡手,出聲問道:“張先生,何必呢?”
張國賓輕笑着道:“我朋友聚會吃飯,你又是何必呢?警察要做事,我們市民配合調查OK的,但是動不動就上銬子。”
"當我們是罪犯啊!”張國賓瞪起眼睛,猛的吼道:“我們犯了哪條國法!"
陳立安目光凝重的與他對視。
“呼。”
“呼。"
深吸兩口氣。
出聲道:“好!”
“給張生一個面子,全部穿着西裝,自己走,願意配合的都別動手。"
林宗勝大聲喊道:“是!"
“長官!"
趙山河狠狠瞪他一眼。
旋即,黃令晨,吳俊傑,林育材等人都起身走入會場,十五分鐘後,偌大的宴會廳人去樓空。
張國賓吸着雪茄,出聲笑道:“不請我回警署一趟?”
陳立安嚥了咽口水:“張生,別開玩笑。”
“呵呵。”張國賓非常理解陳立安的所作所爲,坐在那個位置,吃那碗飯嘛。
第二日上午,《聯合報》刊登桃園大飯店宴會事件,事件轟動全臺。據聞,有人向大老闆提出強硬口號:“草要過火,石要過刀。”
大老闆在書房沉思一夜,第二天卻說道:“時代在變,環境在變,潮流也在變,過去的我們太驕傲、太自負了,現在起,不能再跟從前一樣。”
第二日傍晚,警政廳將全部與會人員釋放,一週後,新會籌備註冊完畢,一時全臺譁然!撞開D禁!新會更憑藉此事更博的巨大資本,獲得衆多市民支持,正式出道。
新會連開七天會議,確定了全體人員名單,組織構架,條規等等。
有人講大老闆軟弱,無家父之風,有人贊其開明,有格局眼界。
一個月後,綠營籌備完成,正式出道,不過其一出道就喪失江湖、農茶基本盤,開始走資本,金融路線。
由此,雙方展開長達數十年的交鋒、廝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