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5章 白柳精神世界
嚥了口唾沫，老教授繼續解釋。
“真的，我對白柳大人沒有任何惡意，當時的一切都是徐老大逼我這麼幹的啊，不信的話你們可以等白柳大人清醒過來的時候問問她！”
姜霄深吸了一口氣，壓住內心的火氣。
姜霄的眼神鋒利如刀，他的目光穿透老教授的恐懼和委屈，直視其靈魂深處。
他也知道，在當時那種情況下，老教授的確是沒有選擇的。
徐老大的殘忍和變態的手段，足以讓任何人屈服於他的威脅之下。
即使沒有老教授，也會有小教授、老醫生、小護士
“現在的問題是，白柳怎麼辦？”
姜霄轉頭看向浸泡在透明容器中的白柳，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關切。
老教授雙手顫抖地調整了一下眼鏡，聲音微微顫抖。
“這個.說實話，這個儀器很少用過，而且詭異的大腦構造也和常人不一樣，其實，我們並不知道貿然終止的話會出現什麼後果。”
“總之，我們必須非常小心，這個洗腦程序是徐老大特別爲白柳設計的，一旦中斷，可能會對她的大腦造成不可逆的損傷”
姜霄滿腦門子的黑線。
這老畢登嘰嘰歪歪了這麼多，似乎都是在說一些廢話。
“如果不中斷程序會出現什麼後果？白柳的記憶一定會錯亂嗎？”
“呃”猶豫了片刻，老教授點了點頭：“是的，即使她是詭異，肯定也扛不住科技的無盡洗禮.”
嘶？
倒吸了一口涼氣，姜霄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開口。
“那能不能找出一個安全的方法，慢慢解除程序呢？”
老教授的神情變得更加沉重，他搖了搖頭，聲音中透露出一種無奈和悲涼。
“不行，這個程序一旦啓動，就像是一場沒有回頭路的旅程。”
“我們無法確定程序已經進行到了哪個階段，也無法預測中斷後的具體後果，外在的力量，恐怕真的無法挽救這個進程。”
說白了。
就是不知道白柳現在到底是什麼狀態，誰也救不了她。
姜霄的眉頭緊鎖，他看着老教授，眼中的鋒芒似乎要將對方刺穿。
“那就只能眼睜睜看着白柳被摧毀她的意志，變成一個沒有自我、只會服從命令的傀儡嗎？”
姜霄的聲音中帶着一絲怒意，卻也夾雜着一種無力感。
老教授垂下了頭，他知道姜霄的憤怒是有道理的，但他確實無能爲力。
他只是一個科學家，而不是什麼全能的魔法師。
現在的情況.確實如此。
牛結實和施詩也都顯得異常沉默，他們知道這個情況對姜霄來說意味着什麼。
就在這時，施詩突然開口。
“等等，我們或許可以試試另一種方法。”
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她，包括姜霄。
施詩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定。
“爸爸，你還記得之前從潘尼懷斯那裡得到的東西嗎？我記得這次你把她帶進來了吧？”
姜霄聽後，眼睛亮了亮。 是啊！
既然外在的力量無法結束進程，那內在的力量呢？
要知道小丑面具的效果是可以把一個人的意識拉進精神角鬥場的！
自己直接把白柳的靈魂拉進來細聊一下不就行了？
so easy啊！
說幹就幹！
姜霄的動作迅疾而果斷，他從褲襠裡掏出了那張褪色的小丑面具，它的顏色在燈光下顯得格外詭異。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手中的面具上，上面似乎有着一種非常獨特的吸引力.
沒有任何猶豫，姜霄將面具緊貼在臉上，深邃的眼眸緊閉，開始集中精神，鎖定目標爲白柳。
周圍的空氣似乎都爲之一凝，老教授和施詩緊張地望着他，牛結實則是緊握拳頭，期待着奇蹟的發生。
隨着姜霄的意識逐漸模糊，一切聲音和色彩都開始扭曲變形。
他感覺自己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吸引，穿越了一個無盡的隧道。
當他再次睜開眼睛時，他已經不在那個滿是儀器和藥水的實驗室，而是出現在了一個明亮的教堂內。
陽光透過彩色玻璃窗灑在地面上，斑駁的光影映照着整個教堂，帶來一絲神聖而莊嚴的氣氛。
姜霄環顧四周，這裡的一切都顯得異常清晰，他知道這是白柳意識深處的一個角落。
他的目光很快就被高臺上的身影吸引。
白柳就坐在那裡，她的身姿依舊高貴而冷漠，像是一尊不可侵犯的雕像。
她的眼神空洞，似乎失去了往日的靈動和銳利，只剩下無盡的空白。
姜霄緩緩走向高臺，每一步都顯得沉重而緩慢。
他清楚，這一次的對話可能關乎白柳的未來，甚至是她的生死。
“白柳，是我，姜霄，你還記得我嗎？”
他試圖用最平和的語氣說道。
不知道白柳現在的狀態怎麼樣，姜霄生怕驚擾了她脆弱的意識。
白柳擡起頭，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迷茫，似乎在努力辨認眼前的人。
隨後這股迷茫慢慢的變成了一股冷淡，冰冷的眼神甚至讓姜霄感到了一絲殺意。
深吸一口氣，姜霄讓自己平靜下來，儘量不要刺激到白柳的情緒。
隨着時間的推移，白柳的表情開始出現波動，她的眉頭緊蹙，時而露出痛苦，時而顯得茫然。
這應該是程序和白柳的潛意識發生了碰撞
而且看她痛苦的樣子，潛意識應該是佔據了下風。
突然，姜霄靈機一動，想出了一個小妙招，直接對着掙扎的白柳開口道。
“白柳，聽我說，徐老大已經死了，是我親手做掉的。”
姜霄的聲音堅定而清晰，他希望這個消息能夠打破程序對白柳意識的控制。
白柳的眼神突然一凝，她的身體微微顫抖，彷彿內心的某個角落被觸動了。
姜霄原以爲徐老大的死會讓程序受到影響，從而讓白柳清醒過來。
但卻事與願違
不料徐老大死亡的這個消息好像反而刺激到了白柳，她的面部表情瞬間扭曲，眼中的空洞被憤怒和痛苦所取代。
緊接着，白柳的身上就迸發出了強大的力量，整個教堂都爲之震動。
黑色的陰影在她周圍翻騰，彷彿她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在拒絕接受這個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