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妖司地位尊崇,權勢太大,加入其中百利而無一害。
他想要了解這個世界的真相,不斷變強,他只有加入其中。
“斬妖司是大夏特殊機構,青城縣的斬妖司人太少了,只有十個罷了,青州那裡倒是不少,有幾百個。”
李謙道,隨後掃了一眼陳平胸口,凝重道:“而且,你身上也惹了麻煩,不加入斬妖司,你活不過這個月。”
陳平神情一凜,道:“李兄,似乎知道我胸口火焰圖的來歷?”
他的胸口,血色火焰圖更加鮮豔了。
“之前不清楚,現在清楚了,妖魔四等,白,怪、異、域。你胸口的圖案,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怪級妖魔。”
李謙指了指地上的妖魔殘渣,“這只是一個白妖魔罷了。”
陳平毛骨悚然,這意思是他被怪盯上了?
白級妖魔,若非李謙兩人,他根本不是對手,怪級,究竟有多麼的詭異和強大?
“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惹上了這麼個強大存在,但想要度過去,只能加入斬妖司,青城縣的司長,是築基修士,只有他能夠解決怪級級妖魔。”
“否則,那怪不用近你身,單單距離一里地,利用你這血色火焰圖爲媒介,詛咒你,你就會死。”李謙凝重道。
陳平悚然,詛咒!
妖魔詭異到了這種地步了嗎?
一里地,隔空殺人?!
之前沒當回事,現在看來,他在牢獄殺掉的那個女鬼,貌似是怪的馬仔?
陳平點頭,正要開口答應,忽然旁邊兒的於城苦笑搖頭道:“他怕是進不去斬妖司,裡面的人都是修士,武者是沒有資格進入的。”
他倒不是貶低陳平,而是事實。
古往今來,大夏斬妖司都是由修士組成。
武者?
貌似除了京城有,還有青州有幾個,而且那些非常特殊。
“請示司長吧,蘇兄雖然不能當修士,但武功不差,鬼物那種虛無之物不能對付,但對付妖魔卻是可以的。
而且,蘇兄的偵查能力,青城縣無人能及,最關鍵的是,斬妖司缺人。”
李謙沉聲道:“我相信司長會破例。”
於城噎了一下,無奈搖頭。
司長那臭脾氣,向來對武者不待見。
因爲不少武者與妖魔勾結。
“斬妖司可有武功秘籍?”陳平忽然問道。
“有,雖然不多,但都是精品,都是從武者身上繳獲的。”李謙笑道。
“那我加入。”
陳平眼睛放亮,非常期待。
他現在最缺養生功!
“走吧,這裡的事情總算處理完了。”
李謙從妖魔腦袋殘渣裡面拿出一個晶石樣的東西。
“這是陰石,妖魔都是在極陰之地誕生而出,這邊是他們的核心,在修士眼裡,可是很值錢的,一枚陰石換一座青州內圍的府邸都沒問題。”李謙笑道:“到時候分你一半。”
陳平看了陰石一眼,點點頭,隨後三人拖着大牛和柳齊向礦道外走去。
這兩人,都是活人。
沒多久,陳平就看到了幾具屍體橫陳在礦道中。
而他們,此前陳平見過,正是村子裡擋住他們進山的人中的幾個。
“這妖魔的能力,可以剝人皮,披在自己身上,以殘存的人氣掩蓋自身氣息,這才躲過了望氣術。”
“而這幾個,都是被妖魔弄死後,鎖住魂魄的活屍,用來差遣和查探的。”
李謙輕嘆,搖搖頭,走出了礦山。
陳平看了他們一眼,也是沉默。
這世道,人命真的不值錢。
這一刻,陳平再次堅定了變強的心,只有強大!才能活得久!
再次回到村子裡,遇見幾個死屍之後,那個老頭子村長,卻是不見了。
聽村子裡人說,村長上了個茅房,人就沒了。
陳平心中冷笑,這恐怕就是與之前那白妖魔勾結的人了,現在跑了!
李謙沒功夫去管,普通人的事情,交給縣衙就行了。
沒多久,三人就回到了縣衙。
“恭喜兩位大人凱旋,下官這就擺酒慶賀。”
縣令像是彌勒佛一樣,弓着身子,拱手笑道。
“不必了,縣令大人。”
李謙冷着臉,最後兩個字咬的很重。
“縣城進了妖魔,死了這麼多人,你卻隱瞞不報,可知這是什麼罪?”於城眼神不善。
若是早就知道妖魔進縣城了,那妖魔實力還未漲起來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將其解決了!
這一次,若非陳平,命都沒了!
“這……下官真不清楚,縣衙裡的案子,一般都由縣尉管理的。”縣令面色一白,連忙道,慌的渾身肥肉都在顫抖。
“縣尉?把他叫來!”
李謙厲喝。
“是是。”
縣令擦着冷汗,連忙走了,半晌回來,臉白的像一張紙。
“縣尉,跑了?”陳平挑眉。
李謙和於城頓時臉色一變,眼神猶如刀子一樣。
“這,這,下官這就去查!講他捉拿歸案!”縣令擦着冷汗,咬牙切齒,對縣尉那叫一個恨。
這些,已經很說明問題了,縣尉也是妖魔的人!
“哼!等回到斬妖司再收拾你!”
“安排三個客房,休息一晚,明天回到斬妖司!”
李謙冷冷道,眼神厭惡。
他看起來溫和,但骨子裡卻是剛正,最看不管這羣吃着官家飯,不幹正事的人。
縣令一怔,聽聞三個客房,不由得看了陳平一眼。
他沒想到跟着斬妖人大人出去轉了一圈,這小小的囚徒,竟然與兩位大人親密到了這種地步!
“大人,我既然無罪,我父親該從牢裡放出來了吧?”陳平忽然道。
“你父親?這個我需要走一下流程。”縣令下意識道。
“他是要進斬妖司的人。”於城淡淡道。
縣令臉皮一抽,看向陳平,胖胖臉顫抖,小眼睛充滿了不敢置信。
這人要進斬妖司?!
他驚駭,這得多大的造化才能進去?這犄角旮旯冒出來的小子祖墳冒青煙了嗎?
李謙沒有理他,直接轉身走了。
陳平在一個衙役的點頭哈腰下,將其送進了客房當中。
這待遇,與剛從牢裡出來的時候,簡直天差地別。
而沒過多久,晚上。
縣令親自攙扶着一個白髮老者敲響了陳平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