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間內,能聽到從酒吧那邊傳過來的搖滾音樂。
齊恆準備再虔誠祈禱一次的時候,林白辭的大手抽在了他的臉上。
啪!
齊恆腦袋一甩,往旁邊踉蹌了半步,臉龐肉眼可見的腫了起來。
“你敢打我?”
齊恆雙眼怒凸,徹底驚了,剛想放狠話。
啪!
林白辭又扇了齊恆一巴掌,接着從他手中,把那串金剛菩提手串拽了過來。
“你一個普通人,也敢用神忌物?不怕被污染成死肉人是吧?”
林白辭冷哼。
“呃……”
齊恆聽到神忌物、死肉人、污染這些字眼,神情瞬間一緊:“你,你怎麼知道的?”
不應該呀?
看這個青年的穿着,最多就是個小康家庭,怎麼可能有渠道知道神忌物這種東西?
可他偏偏很篤定,而且看他把轉運佛珠拿在手上把玩的樣子,一點都不慌,很明顯是一副經常碰神忌物的模樣。
齊恆可沒忘了,他第一次從張大師手中接過這個手串時緊張和興奮的模樣,還有朝着幾個好友顯擺時,他們慌張的神情。
因爲這東西很恐怖,搞不好會造成規則污染。
可是爲什麼這個青年不怕?
難不成他是神明獵手?
不,
不會的!
神明獵手怎麼可能這麼年輕?
齊恆驚疑不定的看着林白辭:“你……你是……神……”
萬一人家真的是,
麻煩大了呀!
“呵呵!”
林白辭笑了笑,右手大拇指摸索着手串:“去,舔馬桶!”
他說完,便感覺到這個手串像旋渦一樣,產生了一股吸力,然後身體中,就有什麼東西順着拇指,被抽走了。
“嗯?”
林白辭眉頭一挑,這東西有點邪門。
齊恆怔了怔,隨即走向距離他最近的小便池,蹲了下來,然後雙手抓着小便池,伸出舌頭,開始在上面舔。
嘶溜!嘶溜!
齊恆完全不在乎這東西髒不髒,舔的很賣力。
“催眠效果?”
林白辭檢查手串。
【神明造物,轉運手串,並不是催眠效果,而是當你拿着它時,心中所想的願望,會有很大機率實現!】
【但是要支付氣運!】
【願望越大,支付的氣運越多!】
喰神點評。
“氣運?”
林白辭愕然:“是一個人的命運那個意思嗎?”
【對!】
“氣運也是可以物化的?”
在林白辭看來,運氣這種東西虛無縹緲,可是現在在喰神的解釋中,成了一種支付貨幣。
【不是物化,而是一種人類無法不理解的力量形式,就像生命力一樣,也是一種力量形式!】
“如何知道一個人的氣運有多少?”
林白辭好奇。
【無法確定,未知因素太多。】
【隨着氣運減少,這個人會越來越倒黴,諸事不順,死於意外的風險大增!】
林白辭麻了:“那我剛纔讓這個傢伙舔馬桶,損失了多少氣運?”
【大概相當於明天去公共場所,被誣陷爲偷拍狂,帶去警察局,折騰大半天,才能還你清白!】
【不過你不用擔心,這個黴運不是立刻生效的,而是在隨後的生命中,偶然爆發!】
【但這個手串用的越多,黴運爆發的越快,頻率越高。】
“有點兒厲害!”
這個菩提子的手串手感很好,摸起來很舒服。
【你的問神龜甲,其實也是類似的力量形式。】
小便池裡有不知道誰吐的嘔吐物,沒有沖掉,齊恆完全視若無睹,小舌頭舔的飛起。
“神明造物是什麼意思?”
林白辭回憶着喰神剛纔的話:“神忌物不都是神骸或者神明,輻射污染出來的嗎?”
【神明的存在,不管活着還是死亡,都會向外輻射一種神秘能量,其他生命和物體在這種力量激化下,被污染成神忌物!】
【這類神忌物,隨機誕生,擴散出的規則污染不明。】
【神明造物,是神明有意識的使用它的神能,注入它的規則,製造出的一種神忌物,它有特定的規則,可以輻射特定的污染。】
“也就是說,有一位活着的神明,製作了這玩意!”
林白辭摸索着手串。
【是的。】
【找到它!吃掉它!】
咕嘟!
林白辭吞了一口口水,他想起了吃掉神明後的那種飽腹感。
非常滿足!非常幸福!
“不過那可是神明,我好像打不過吧?”
林白辭擔憂,想想也知道,人家神明肯定不會躺着讓他來吃,反抗是必然的,還有,對方肯定是隱藏在人類社會中的,怎麼把它揪出來?
最後,它製作這種手串的目的是什麼?爲了錢?還是其他?
喰神不再解答。
“廁所裡那兩個,出去!”
林白辭喊了一聲。
沒動靜。
“你們也想舔馬桶?”
林白辭威脅。
砰!
門開了,一男一女走了出來,都是年輕人。
他們的眼角餘光,瞥到了蹲在牆邊,舔小便池的齊恆。
媽耶!
這麼狠?
青年朝着林白辭陪笑,女的穿吊帶熱褲,低着頭,但是沒幾秒,就忍不住擡頭偷瞄林白辭。
這麼帥?
居然這麼狠?
斯文敗類呀,
不過我喜歡!
“出去!”
林白辭呵斥!
這對狗男女趕緊開溜,等出了門,看到門外站着五個青年,正在聊天抽菸,吞雲吐霧。
其中三人扭頭,打量了這對狗男女一眼,就不再理會,他們纔不怕這對情侶亂傳裡面的情況。
狗男女一口氣跑出酒吧,到了大街上,這才鬆了一口氣。
“那五個人還不知道,他們的哥們兒在舔小便池!”
青年感慨。
他們躲在隔間裡,外面的對話都聽到了。
找人家麻煩的那個青年,
被收拾了。
“走,找個快捷酒店!”
女孩拉着男友,腳步匆匆。
“不是,你還有興致?”
青年說完,看着女友臉頰潮紅,呼吸急促,他一臉的不明所以,什麼情況?
開發出新的XP了?
這個女孩是他在某軟件上認識的,已經交往了三個月。
“你去不去?”
女孩回頭,瞪了青年一眼。
“去!”
青年斬釘截鐵,不去是傻子!
十分鐘後,兩人找到一家漢庭連鎖酒店,開了一間房。
剛進去,女孩就撲向了男友。
“媽的,她不會是把我當成那個男生的代餐了吧?”
青年無語。
不過幾分鐘後,隨着女友解鎖新姿勢,他嗨到飛起,忘乎所以。
感謝那個男生!
……
齊恆回過神的時候,看到他自己正蹲在小便池邊,嘴裡黏糊糊,溼漉漉的,一股子尿騷味。
還有小便池裡的那股味兒,沖天的炮仗一般,往鼻子裡竄。
嘔!嘔!
齊恆嘔吐。
“滋味如何?”
林白辭掏出了好友香菸:“過來,聊聊!”
“你……你是神明獵手?”
齊恆神色,陰晴不定。
林白辭點了點頭。
“……”
齊恆鬱悶的吐血,我就說嘛,一個窮屌絲,憑什麼讓那種極品美女死心塌地,原來是神明獵手。
嘔!嘔!
齊恆假裝嘔吐,腦子裡開始算計,怎麼解決這次的事件,應該能用錢擺平吧?
“這個見過嗎?”
林白辭從口袋裡掏出了那本代表九州安全局工作人員的證件:“以你的地位,應該見過吧?”
“你是安全局的?”
齊恆整個麻了,他買這個手串的時候,中間人特別叮囑過,千萬別被九州安全局的人發現,不然麻煩很大的。
林白辭屈指一彈。
啪!
香菸掉在了齊恆面前。
地板上沒有尿液,但是肯定不乾淨,以齊恆的地位,這無異於羞辱了,但是他能屈能伸,不用林白辭催促,主動把香菸點燃,抽了一口。
“兄弟,不管什麼事,都可以商量!”
齊恆走了過來:“我齊恆對待朋友怎麼樣,你可以去打聽打聽!”
齊恆只是想敷衍林白辭,趕緊把這件事擺平,讓他不再追究,可是不知道爲什麼,抽了兩口煙,他越看這個青年越順眼,想和他做朋友了。
“詳細介紹下這個手串的來歷!”
能不能吃掉先不管,先把那位神明找出來。
“是一個掮客主動來找我的,說有好東西,你也知道,我們這種人,什麼沒玩過?能讓我們感興趣的實在不多了!”
齊恆介紹:“隨後通過那個掮客,我認識了張大師,讓他算了一卦,你還別說,真靈,然後我就買下了這串轉運佛珠!”
“張大師說這個手串可以讓人轉運,想做什麼的時候,祈禱一下,就會心想事成!”
齊恆說這話的時候,眼睛盯着林白辭手中的手串,很想立刻奪回來。
“張大師住哪?你有他的聯繫方式嗎?”
林白辭詢問。
“我不知道他住哪兒,也沒聯繫方式,都是那個掮客牽線,我去的時候,還戴着頭套。”
齊恆抽了一口煙:“你敢信?如果是在國外,打死我都不會同意這種見面方式!”
“那個掮客呢?”
林白辭追問。
“我有他的電話,不過他說了,沒事不要隨便聯繫他,他不會接。”
齊恆在好友牌香菸的影響下,有問必答。
“給那個人打電話,就說你的二代朋友想買轉運佛珠!”
林白辭吩咐。
齊恆猶豫了一下,還是掏出手機,給那個掮客打了過去,但都是無人接聽。
“你看?”
齊恆攤手,表示無能爲力。
林白辭思索,如果只是普通的神忌物濫用案件,他自己都懶的審問,直接上報安全局,讓對應的部門來處理就是了。
但這次事關神明。
“那個掮客下次聯繫你的時候,立刻通知我!”
林白辭叮囑。
“嗯!”
齊恆看着林白辭手中的手串:“這個,能不能還給我?”
林白辭想了想,丟給齊恆:“不要再用它!”
“一定,一定!”
齊恆接住轉運佛珠,小心翼翼的擦拭着,就像是林白辭的觸摸把它弄髒了似的。
林白辭知道不給齊恆一些震懾,他肯定不會聽話,所以他從掏出了佛牌鬼嬰:“你看這是什麼?”
齊恆擡頭,看到林白辭提着一條金色的鏈子,鏈子下面,掛着一塊比麻將牌大兩圈的金屬牌子。
“佛牌?”
齊恆見過類似的東西:“是從暹羅請回來的嗎?”
據說娛樂圈的人愛用這玩意,爲了紅,會用佛牌養小鬼。
“你再看看?”
林白辭微笑。
齊恆瞪大了眼睛,佛牌的正面,是一尊佛像,不是莊嚴肅穆,而是猙獰惡煞,背面則是一個小鬼。
唧唧!唧唧!
洗手間內,突然響起了嬰兒詭異的哭聲。
齊恆嚇的一哆嗦:“神……神忌物?”
“看你背後!”
林白辭提醒。
“背後?”
齊恆扭頭,看到一個嬰兒,正趴在他的背後,下巴擱在肩膀上,大眼睛盯着他。
“嘎!”
齊恆當即嚇的寒毛直豎,整個人跳了起來,伸手去扒拉鬼嬰。
咔!
鬼嬰的尖牙,咬住了齊恆的手。
“記住我的吩咐,不然後果,你懂的!”
林白辭威脅完,把佛牌揣進了口袋:“走了,拜拜!”
被鬼嬰觸摸過的人,會連續做噩夢,無法入睡,林白辭要讓齊恆時刻記着他的吩咐。
“大哥,大哥,我一定聽你的,你別害我呀?”
齊恆哭着追了出去。
等在洗手間外的五個人,看到林白辭出來,正準備嘲笑一下,問問他小便池的味道怎麼樣,結果就看到齊恆哭着跑了出來。豁!
怎麼回事?
齊恆身上怎麼這麼大的尿騷味兒?
還有這臉怎麼腫了?
“齊哥,你怎麼了?”
“恆子,你哭什麼?”
“這小子幹什麼了?”
五個狐朋狗友,面面相覷。
林白辭回頭,不耐煩的呵斥:“你很煩,別再跟過來了!”
齊恆下意識止步。
“齊哥,幾個意思?”
衆人不明白,齊恆爲什麼慫了?
齊恆雙手,用力搓了搓臉頰:“我……我背上……”
“你背上怎麼了?”
有個人狗友轉頭看了一下:“沒東西呀?”
齊恆聽到這話,大着膽子回頭看了一眼,同時感受了一下背上的重量,確定沒有嬰孩趴着後,他結結實實的鬆了一口氣。
媽的!
泡妹子踢到鐵板,也是沒誰了。
二代圈內,齊恆惹不起的人沒多少,而且他都知道,幹不出不長眼的事情,可神明獵手這種,又是另一種層次的圈子了。
……
林白辭回到吧檯的時候,沒找到紀心言,問了酒保,酒保猶豫了一下,沒敢說。
林白辭想了想,往酒吧外走去。
茶妹應該報警了,估計正在酒吧外等着呢。
果然,林白辭出了酒吧,就看到紀心言站在不遠處,正紅着眼,流着淚,給認識的人中,那幾個比較有能量的打電話。
她在拜託朋友,想盡快解決這次的衝突,把林白辭救出來。
“心言!”
林白辭喊了一聲。
茶妹轉頭,看到林白辭出來了,立刻喜極而泣,衝了過來,一把抱住了他,然後又推開,仔細的打量。
“他們打你了嗎?”
“我沒打他們,他們就該燒高香了!”
林白辭呵呵一笑。
惹急了老子,直接讓肌肉佛把他們錘成一灘爛泥,塞馬桶裡沖走。
茶妹檢查了一下,看到林白辭的確沒捱打的痕跡,這才放下心來,然後就是自責:“都怪我,都怪我,剛纔不該那麼應對那個二代的!”
“爲什麼要自責?”
林白辭安慰:“漂亮又不是你的錯?我如果不認識你,在街上看到你,也想問你要微信!”
“走吧,咱們以後不來這種地方了!”
紀心言抱住了林白辭的胳膊:“去迪士尼,去環球影城,或者去郊外野營。”
不等林白辭掏出手機找代駕,旁邊已經有守在這裡,穿着制服的代駕員過來到了。
“刀哥,你看!”
搭檔扯了扯刀哥的袖子,指着林白辭給他看:“那小子出來了,好像沒捱打!”
“不會吧?齊恆今天當大善人了?”
大哥意外,齊恆的狠,可是出了名的。
“你說有沒有可能,那個青年的背景比齊恆更大?”
搭檔猜測。
“……”
刀哥一琢磨,想起了人家面對自己時的那股雲淡風輕的姿態。
“他們找了代駕,上車了,是一輛奔馳amg!”
搭檔眺望:“這車好像二百萬左右!”
“別管多少萬,都是咱們惹不起的人!”
刀哥決定,以後見到類似那個青年打扮的人,繞着走。
……
車上,紀心言情緒不高。
林白辭想安慰他,魯長鳴的電話打了過來。
“林兄弟,實在不好意思,明天市裡一把手突然要來園區視察,我想去要點政策和扶持,所以合約,你看後天或者大後天籤,行嗎?”
魯長鳴道歉。
像這種領導視察,魯長鳴以前提前就得到通知了,但現在公司快垮了,自然也就沒機會了,不過他想去試試。
“可以,籤合同不急,鳴哥的大事要緊!”
“謝謝你了,那就這樣,我還要連夜準備材料!”
客氣了兩句,兩人掛了電話。
“哎呀,別難受了,要實在過意不去,給我帶七天早飯!”
林白辭擼貓一樣,揉了揉茶妹的頭。
“別說帶飯,洗腳都行!”
紀心言決定,以後打死不來酒吧。
“這可是你說的!”
林白辭準備取笑茶妹兩句,突然聽到了跑車飛速駛來的聲音,還有汽車和人體被撞翻的碰撞聲,他想都沒想,一個側身,撲在了茶妹身上。
下一秒,
一輛失去控制的法拉利,從後面撞在了林白辭這輛AMG的車尾上。
砰!
嘩啦!
玻璃碎了,潑水一樣,灌進車內。
嘎吱!
奔馳的輪胎和地面摩擦着,滑了出去,足足十多米,直到撞在停在馬路牙子上的一輛大衆途觀,才停下來。
現場,慘叫聲,驚叫聲,響成一片。
駕駛位上的代駕已經暈過去了,氣囊彈出,裹着他。
車門變形,林白辭卯足全力,左腳瞪了出去。
砰!
車門飛走。
林白辭抱着紀心言,趕緊下車。
誰知道奔馳撞成這樣,會不會起火。
反正汽油肯定是漏了,嘩嘩的,林白辭能聞到味道。
“你沒事吧?”
林白辭看了看茶妹,還好,沒暈過去。
紀心言看到奔馳的慘樣,回頭,又看到法拉利這一路衝過來,撞翻了不少行人,她終於明白了事態的嚴重性。
“你呢?你呢?”
紀心言雙手在林白辭身上一陣檢查:“流血了嗎?”
“你先去路邊休息。”
林白辭跑到駕駛位,已經有熱心人在幫忙開車門,想救出代駕,但是車門變形嚴重,拽不開。
“我來!”
林白辭拍了拍熱心市民。
“得用工具”
熱心市民提醒。
林白辭脫下衣服,在手上摻了兩圈,接着朝玻璃窗捶了兩拳,把剩下的玻璃弄掉,然後抓在了車窗上:“你讓讓!”
“我說了不行……”
熱心市民剛說完,就看到車門在那個青年的拉扯下,發出了不堪重負的聲響。
嘎吱!嘎吱!
車門肉眼可見的被拽的變形,然後砰的一聲,被拽開了。
不少看熱鬧的人都在拍視頻,看到這一幕,都驚呼了起來,
徒手拽車門?
猛男呀!
牛逼!
紀心言看着林白辭把代駕救出來,放在地上,她的心臟撲通撲通直跳,臉頰很紅,也很燙。
剛纔那種情況下,林白辭不是自救,而是第一時間撲到了自己身上,保護自己,這讓紀心言感動的無以復加。
因爲在撞擊的剎那,林白辭肯定來不及思考,他應該是出於本能,先保護自己,這說明,自己在他心中的位很高。
茶妹想多了。
林白辭的身體素質彪悍的一匹,別說不會受傷,即便重傷,還有神恩筋肉燃燒和神忌物長生罐兩張底牌,就算殘廢了,都能修復。
發生了這麼嚴重的交通,交警和救護車很快就來了。
事情也弄清楚了。
法拉利的車主是酒駕,而且和女朋友吵架了,一個沒忍住,就發泄似的踩油門飆起了車,結果失控,撞了一路。
“咱們也太倒黴了!”
紀心言無語,哪怕晚幾分鐘開出來,也不會被撞。
林白辭倒是覺得,說不定是自己用了那個轉運佛珠後的污染效果,導致自己黴運降臨。
鑑定結果很快出來,法拉利車主全責。
林白辭和紀心言雖然看上去沒什麼大礙,但是交警建議去醫院做個檢查。
林白辭不用,不過陪着紀心言坐着救護車,去醫院檢查了一遍。
等出來,都晚上11點了。
學校肯定是回不去了。
林白辭叫了個網約車,去希爾頓酒店。
“住五星?太奢侈了吧?隨便找一家就行了!”
雖然林白辭不差錢,但是紀心言還是要勸一勸,不然會顯得敗家。
“你就別管了!”
林白辭安慰。
“我夜不歸宿,是不是向輔導員報備一下?”
紀心言擔心。
“這個你也別管了!”
林白辭大包大攬:“我來安排!”
……
張葉今天值夜班,百無聊賴的站在前臺,也不敢刷手機。
算算時間,林白辭好長時間沒來了。
要不要發個微信問候一下?
張葉在糾結,突然看到有人進來,剛要鞠躬說你好,發現是林白辭,不過沒來得及開心,就看到他身邊跟着一個很漂亮的女生。
“林先生,晚上好!”
張葉沒敢喊林白辭的名字,主要是不知道紀心言的路數,萬一林白辭不想讓那個女生知道他經常來這裡呢?
“葉姐,今天你值班?”
林白辭寒暄了兩句,讓張葉開兩間房。
“好的,稍等!”
聽到兩間房,張葉鬆了一口氣。
看來自己想多了,林白辭不是帶妹子來打撲克的。
紀心言聽到兩間房,瞄了林白辭一眼,然後揹着雙手,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張葉辦事很利索,拿了房卡,帶林白辭兩人上樓。
“你經常住這裡?”
紀心言看得出來,林白辭對這裡很熟悉,還有那個穿黑絲的前臺小姐,絕對認識林白辭。
說不定還有一腿。
“不長住!”
林白辭懶得解釋金映真是這裡的VIP,爲了自己,在這裡訂了一年的行政套房。
“太晚了,趕緊休息!”
林白辭先把紀心言安頓好,這纔去他的套房。
張葉跟了進來,幫忙調空調的溫度:“你要泡澡嗎?我去放水!”
“不用,衝個澡就行。”
林白辭脫掉外套,坐在了沙發上。
“要喝水嗎?”
張葉走到了林白辭背後,幫他按摩太陽穴。
十指輕柔。
林白辭跑了一天,正好需要放鬆一下,於是沒有拒絕。
“這個力道可以嗎?”
不知不覺中,張葉往前靠了靠,用肚子貼住了林白辭的後腦。
“我女朋友在隔壁呢!”
林白辭故意逗張葉。
張葉的手指,頓時一僵,心虛的看了一眼房門。
“你……你女朋友不是金小姐嗎?”
張葉緊張。
“逗你的,她是我同學,今天出來玩,出了車禍,耽擱了,回不去學校了。”
林白辭解釋。
“啊?車禍?嚴不嚴重?”
張葉擔心。
“人沒事,不過那輛奔馳轎跑完蛋了!”
林白辭說完,突然覺得有必要趕緊買輛車。
自己有車,是真的方便,林白辭今天晚上打車,等了好一會兒,而且裡面的味兒真的是,一言難盡,他的嗅覺太靈敏,實在受不了。
當然最重要的是,自己的車,那是一個私密空間,幹什麼都行。
“啊?”
張葉驚呼:“誰的責任?還有你上保險了嗎?那麼貴的車,包賠嗎?”
“不知道!”
林白辭哪經歷過這個,好在不缺錢,所以不着急。
張葉看着林白辭漫不經心的態度,羨慕的一批,這就是有錢人的從容嗎?她自己的小電驢撞了,都會心疼半天。
“白辭,你……你晚上,需不需要人陪?”
張葉大着膽子問了出來,她害怕錯過這次機會,下一次再見林白辭,就是幾個月後,甚至幾年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