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很快就來到,經過一番檢查後,神色嚴肅的道:“由於病人腦部受到嚴重創傷,導致記憶神經受損,出現暫時性失憶。”
真的是失憶!
蔚唯身體向後走了幾步,聲音驚慌的問:“那他什麼時候能恢復記憶?”
“這個說不定,要看他記憶神經的恢復情況,有可能是幾天,也有可能是幾個月,還有可能是一輩子,這幾天他的記憶神經正在修復中,你們儘量不要問一些需要他用腦思考的話題,那樣會讓他出現頭疼後遺症。”
醫生走後,喬臣軒看着裴錦逸,聲音好奇的問:“你們是我的家人嗎?”
“我們不是你的家人,我們是你的朋友,你還有一個妻子叫宋彥,你還記得她嗎?”蔚唯看着喬臣軒,目光期待的問。
喬臣軒想了一下,腦子裡那種帷金刺骨的痛又再次出現,“好疼,頭好疼!”
“疼也要想,宋彥是你的妻子,她現在不見了,你必須要想想你們以前都經常去什麼地方?”蔚唯不管不顧的繼續問。
喬臣軒越想,頭越疼,疼得他捂着頭,一臉痛苦的低吼,“我想不起來,我不知道什麼宋彥,你不要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們走,我不想見到你們……”
看着喬臣軒的痛苦模樣,裴錦逸攔着情緒激動的蔚唯,“醫生說了不能在這個時候和他說一些需要他思考的事情,不然會留下頭疼病的,他已經失憶了,就不要再折磨他了吧!”
蔚唯一下推開裴錦逸,目光憤怒的道:“都怪你,你一向沉穩好脾氣,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你對他下那麼重的手,居然把他打到失憶?”
裴錦逸不敢看蔚唯的眼睛,“臣軒因爲離婚的事情悶悶不樂,就一直在辦公室喝酒,我看不過,就把他酒奪過來,然後兩人就起了一些分執,打了起來,原本只是想讓他發泄一下心裡的苦悶,卻一不小心讓他撞到書櫃角上,我也沒有想到會這麼嚴重,居然害他失了憶。”
看着喬臣軒坐在牀上捂着頭,歇斯底里的模樣,蔚唯知道想從他嘴裡套出話是不可能了,便走出病房。
裴錦逸見蔚唯離開,連忙走出去追蔚唯,並且吩咐何辰通知喬臣軒的家人來照顧喬臣軒。
…………
蔚唯和裴錦逸來到公安局,從那裡瞭解到他們連夜派人在濱城進行地毯式搜索,卻一點也沒有宋彥的線索。
宋彥就像一陣風,除了在認識她的人心裡投下她美麗的倩影和燦爛的笑容之外,轉身便消失不見。
“怎麼會這樣?都已經過去十幾個小時了,還是找不到她,該不會是出事了吧?”蔚唯說着眼淚落下來,宋彥是她第一個最好最交心的朋友,彼此的感情就像親姐妹一樣親,她真的無法接受宋彥憑空消失的消息。
看着蔚唯因爲哭泣而紅腫的眼睛,裴錦逸心疼不已,聲音堅定的道:“不會有事的,宋彥比我們想象中的要堅強要勇敢的多,她絕對不會有事情的,我會讓人繼續尋找她,你不要擔心,我選送你回去洗個澡,你放鬆一下心情。”
“找不到宋彥,你讓我怎麼放鬆心情?如果我當時跟着宋彥,她就不會有事,都怪我,我不是一個好朋友,明知道她剛離婚心情不好,還不寸步不離的看着她,都是我的錯。”蔚唯說着往自己的臉上打巴掌。
裴錦逸見狀,連忙將蔚唯的手握在大掌之中,聲音充滿自責的道:“都是我的錯,如果我讓着喬臣軒一點,不和他發生爭執,就不會害他失憶,或許以他和宋彥相處三年的瞭解,他會知道宋彥會去哪裡。”
事到如今,自責和後悔已經於事無補,裴錦逸雖然後悔,但並沒有沉浸在後悔中無法自拔。
“我知道你擔心宋彥,在找到她之前,你需要有一個好的身體纔有力量去尋找她,我們先回去吃點早餐,洗個澡,然後我再帶你出去找她,好嗎?”裴錦逸溫柔的問。
除了這樣,蔚唯別無選擇,任由裴錦逸擁着她走進車裡。
裴錦逸開車帶蔚唯回到歸一苑,看到看守金岸琴森大門的保安在‘歸一苑’信箱前站着,裴錦逸按了一下喇叭並且按下車窗。
保安回頭看到裴錦逸,臉上立刻露出恭敬的笑容,“裴先生,你來的剛好,剛纔有快遞小哥送來一封信,我正準備放在你家信箱。”說着將一個白色的信封遞到裴錦逸面前。
“謝謝!”裴錦逸接過信封,看到上面寫着‘蔚唯親啓’四個字,“是寫給你的。”
“不用謝,裴先生,沒什麼事情,我去值班了。”
蔚唯神色一驚,迅速接過信封,在濱城,除了宋彥,她實在想不到還會有誰會給她寫信。
當拆開信封,打開裡面白色的專用信紙,看到上面的字跡時,蔚唯一眼就認出來,那如男子般蒼勁有力的字跡就是宋彥的。
致我最親最愛的唯唯一封信。
親愛的唯唯,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離開了濱城。
請原諒我沒有勇氣當面和你道別,我真的很害怕那種哭哭啼啼的場面,怕一看到你的眼淚,怕聽到你的關心,就不想離開這個我生活了23年的地方。
離開一個熟悉的地方,需要很大的勇氣,但你放心,有孩子的陪伴,我一點也不會孤單,我會帶着你的思念,在遠方好好的生活。
至於我們此生還會不會相見,就讓老天爺決定吧!
也許在下一個天涯,或許在下一個海角,我們就在茫茫人海中相遇了。
到時候,我一定會帶着我可愛的孩子給你一個大大的擁抱。
當然,你這個乾媽到時別忘了給我孩子一個大大的見面禮哈!
別了,蔚唯,謝謝你照亮我充滿陰霾的人生。
別了,我最好的朋友,謝謝你帶給我的快樂和幸福,我會帶着你的思念,好好的生活!
看着最後一句話,蔚唯的眼淚控制不住的落下來。
原來昨天宋彥和她一起去酒吧,是她們最後的狂歡!
她早就做好了偷偷離開的準備,所以不管別人怎麼找都找不到她?
可是,全城的警方,進行地毯式搜索,在短短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裡,宋彥真的能做到消失得無聲無息嗎
?
在蔚唯看信的時候,裴錦逸已經快速將信紙上的內容看完,看着蔚唯複雜思考的目光,“不相信她會消失的這麼幹脆?”
蔚唯點點頭,說出心裡的疑惑,“在宋彥走了沒多久,你就讓全城的警方搜索宋彥,她怎麼能走的這麼幹脆?”
“你別忘了,宋彥和喬臣軒的這三年裡,是不斷的在戰鬥,離開的念頭肯定不只一次的在她心中浮現,以前喬臣軒會用各種理由威脅她,現在的她,有了孩子,爲母則強的她只想保護自己的孩子過平靜不被打擾的生活,所以逃跑路線一定是早就計劃好的,警方要尋找一個提前準備好逃跑路線的人需要一定的時間,就像是你要叫醒一個裝睡的人一樣,同樣需要時間。”裴錦逸道。
聽了裴錦逸的分析,蔚唯覺得很對,如果是她懷了孕,而孩子的爸爸最終選擇了她姐姐,如果還留在這裡,三人誓必會繼續糾纏不休,到時候,最受傷害的是年幼無知的孩子。
如果她是宋彥,也同樣會選擇這樣的方法,帶着孩子遠走高飛。
日子過得也許不夠富裕,但因爲有孩子的相伴,一切都是值得的。
蔚唯看着信紙上宋彥的字,彷彿是看到她的人一般,對着手中的信輕聲道:“既然你做了這樣的決定,作爲朋友,我會無條件的支持你,衷心的祝福你和孩子平安幸福,天涯海角,我們有緣再見!”
看着充滿感性的蔚唯,裴錦逸心疼的問:“那還要不要讓警方繼續搜查?”
“不要了,宋彥一定不想我們這麼大張旗鼓的打擾她平靜的生活!”蔚唯說着看向窗外的天空,“其實人真的很渺小,不管人再怎麼算,都算不過上天的安排,宋彥爲了逃避喬臣軒,選擇離開生活二十多年的地方,而喬臣軒卻在同一天,和你這個最好的朋友發生爭執,導致他失憶,剛好讓他們兩個徹底斷了心中的牽掛。”
“是啊,人的權力能力再大,也鬥不過天,抵不過命運。”裴錦逸附喝道。
想到宋彥和喬臣軒結婚三年,如今分道揚鏢,一個遠走天涯,一個失憶在牀,結局如此讓人心酸心寒,蔚唯就忍不住想到她和裴錦逸的未來。
只是,她選擇將心中的害怕和不安深埋在心底,她不敢問,害怕一旦問了,那樣可怕的事情就真的會發生。
“既然已經確定宋彥沒事,你也可以安心了,看你這一臉的憔悴,快回去睡一覺,明天晚上還要參加沙瑞慈善之夜呢,我可不想我裴錦逸的妻子被人笑話是一個小熊貓。”裴錦逸目光寵溺溫柔的道。
蔚唯是真的累了,簡單的吃了一些早餐,在浴缸裡泡了一個澡後,躺在牀上沒一會就進入了夢鄉。
裴錦逸坐在牀邊看着蔚唯好一會兒,看到她徹底進入熟睡狀態,彎身在她脣上輕輕印下一吻,起身離開。
…………
裴錦逸來到醫院喬臣軒的病房,病房裡站滿了喬家人,喬臣軒的父親喬文亞,母親蘇靜,大哥喬興航,二姐喬迅,看到裴錦逸,一個個怒目而視。
在喬家,沒有其他的豪門兄弟不和,明爭暗鬥的爭奪財產,喬家的兄弟姐妹感情非常的好,非常的純粹,大哥和二姐更是弟弟控,對喬臣軒如父如母般愛護着。
喬家老大喜歡建築設計,二姐喜歡法律,唯一一個繼承父經商天賦的喬臣軒卻打死也不願意接手家族企業,喬父拿他沒有辦法,只好拿出父親的威嚴,逼老大喬興航放棄他喜歡的建築,擔任喬氏集團總裁。
這幾年的喬氏雖然沒有多大的突破,但也一直維持原有的地位和業績。
而二姐喬迅是律師業的金牌律師,自己開了一個工作室,同時擔任喬氏的法律顧問。
憑心而說,裴錦逸非常羨慕喬臣軒有一個這麼好的家庭氛圍,可以無拘無束,簡單的生活。
可能是生活太過安逸,喬臣軒在感情上就特別作,看不清自己的心,不到失去就不知道珍惜。
纔剛體驗到離婚的痛苦,結果一腳被他踹到失憶,連和宋彥離婚的痛直接過濾,裴錦逸也不知道上天是對喬臣軒太好了,還是對他的磨練還在後面。
“裴錦逸,聽你的特助說是你把臣軒打失憶的?我弟弟對你那麼好,比對我這個大哥還要好,這些年不在喬氏工作,也要爲你當牛做馬,你不懂感激就算了,居然還出手把他打失憶,你是不是欺負我喬家沒人?”喬興航說着一拳重重打在裴錦逸臉上。
裴錦逸口腔裡瞬間涌出血腥味,但他眉頭連皺也沒有皺一下。
“對不起,大哥,都是我的錯,我沒有想到後果會這麼嚴重,只要你能夠消息,不管你怎麼打我,我都不會還手。”裴錦逸和喬臣軒同歲,出於禮貌,和喬臣軒一起叫他大哥。
“你在特種部隊待過三年,臣軒哪裡是你的對手?你要是真朋友,就不會對兄弟下這麼重的手,可見在你心裡,根本就沒有把臣軒當朋友,從今天起,你不許再見臣軒。”喬興航怒氣衝衝的說着又是一拳打在裴錦逸胸口。
何辰見狀,連忙上前勸架,“喬總,我們裴總真的不是故意的,喬少出事後,裴總也非常自責,請你高擡貴手,原諒裴總這一次吧!”
“如果你弟弟坐在你面前,他卻不認識你,你揍不揍那個害你弟弟失憶的那個人?”喬興航目光冰冷的看着何辰。
“這……”
“何辰,退下,沒有我的允許,不許過來!”裴錦逸聲音冰冷的命令。
何辰見裴錦逸表情威嚴,只好默默退到一旁。
“大哥,請你繼續。”
“別以爲你不還手,我就不敢揍你。”喬興航說着又一拳重重打在裴錦逸的肚子上。
喬父喬母也不是一個不明事理的人,但看到兒子被裴錦逸打得連他們都不認識,心裡也是又痛又難受,也就沒有阻止他揍裴錦逸。
二姐喬迅看到弟弟失憶,早就哭得眼睛都紅了,看着裴錦逸被揍,更是在一旁給喬興航加油。
“大哥,狠狠的打,讓他以後還敢不敢再打三弟!”
一拳又一拳,如同雨點般落在裴錦逸的身上,疼得他直冒冷汗。
就在他以爲自己要承受不住暈過去時,一個聲音響起。
“大哥,別打了!”
喬興航即將落在裴錦逸臉上的手懸在半空中,目光震驚的看着喬臣軒,“三弟,你認出我了?”
喬臣軒搖搖頭,“雖然我還是沒有想起你們,但看到你們對我這麼擔心,我相信你們是我的家人,大哥,你不要再打了,雖然我不記得裴錦逸是不是我的好朋友,但我看他的表情,我覺得他一定不是故意把我打失憶的,你們不要再爲難他了。”
聽着喬臣軒的話,裴錦逸鼻子酸酸的,這就是真正的朋友,就算是失憶了,看到朋友被打,還是會出於本能的出手相助。
“臣軒,不管你記不記得我,你都要相信,我們以前是很好很好的朋友,是那種可以爲了對方付出生命的朋友,讓你失憶絕不是我本意,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找回丟失的記憶。”裴錦逸看着喬臣軒目光堅定的道。
喬興航一把將裴錦逸推開,“不需要,臣軒是我們喬家的人,我們會照顧他,從今天起,他不會再去裴氏上班,他是喬氏的接班人,就算是上班,也是回喬氏。”
“大哥,我知道你不喜歡管理公司,一心想讓臣軒回去接受企業,你可以安心做你的設計師,但你不能剝奪臣軒的自由,到哪裡上班,讓他自己決定好嗎?”裴錦逸目光真誠的看着喬興航。
這時,一直沉默的喬父也開口。
“錦逸,我知道軒兒受傷,絕對不是你本意,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也不再追究,至於軒兒上班的事情,我和興航的態度是一樣的,軒兒是唯一一個繼承我經商天賦的人,我希望他能留在喬氏,讓喬氏走得越來越遠,希望你能體諒一個父親的心願,更何況,軒兒現在的情況,以後能不能上班,還是個未知數,我想帶他去美國治療,看他的恢復情況,以後再說。”喬文亞目光威嚴的道。
喬文亞這樣說,裴錦逸也不能反駁,“一切聽伯父的安排,只希望伯父不要斷了我和臣軒的友誼。”
“錦逸你說這話就見外了,你們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朋友,我怎麼會讓你們斷了友誼呢!”
事情談論到這裡,彷彿到了一個僵局,沒有再談下去的必要,病房的氣氛有些尷尬。
就在這時,一道清脆而又帶着慌亂的聲音響起。
“臣軒哥哥!”宋心一臉緊張的出現在病房門口,大步跑到喬臣軒面前,“我打你電話也打不通,從你的秘書那裡得知你受傷住院,發生什麼事情了?你的頭怎麼了?”
喬臣軒看着宋心那張飽含關心的臉,一個畫面像放電影一般在他腦海裡浮現。
畫面是一羣黑人將他和宋心綁在一個廢舊的工廠裡,那些人用力的踢他打他,宋心爲了救他,苦苦哀求那些人不要打他,只要不打他,讓她做什麼都可以。
最後,那些人當着他的面,將宋心狠狠的凌辱,任憑他怎麼掙扎呼叫都無濟於事。
他努力想要想更多,只是他腦海裡一直迴旋重播着那些畫面。
喬臣軒目光心疼的看着宋心,“心兒,你放心,以後有我保護你,我絕不會再讓你受一點點傷害!”
裴錦逸和喬家人皆是一驚,喬臣軒忘記了所有人,卻準確無誤的喊出宋心的名字,這是怎麼回事?
“三弟,你認識她?”喬迅目光驚喜的問。
喬臣軒重重的點頭,“我當然認識她,她是我最重要的人,如果我猜得沒錯,失憶前我們很相愛。”
宋心滿臉疑惑的看着宋迅,“二姐,你什麼意思?”
“臣軒失憶了,連我們都不認識,可是他卻認識你。”
“怎麼會這樣?臣軒哥哥,是誰把你弄失憶的?”宋心臉上滿是心疼,心裡卻高興的恨不得跳起來。
這簡直就是連老天爺都幫她,她還想着喬臣軒和宋彥離婚,肯定還要想宋彥一段時間,再加上宋彥被她扔進海里餵魚,突然消失,他肯定會去找她,還想着怎麼找藉口不讓喬臣軒去找宋彥,這下他卻失憶了。
對她來說,絕對是再好不過的消息了。
“我沒事,你不用擔心!”喬臣軒目光溫柔的看着宋心。
裴錦逸見喬臣軒能記住宋心,便讓何辰去叫醫生來看看,醫生檢查了一下喬臣軒,又問了他幾個問題。
“在看到這位女士後,你腦海裡想到的是什麼?”醫生看着喬臣軒的眼睛問。
喬臣軒眼底快速閃爍了一下,他絕不能把宋心經歷的那種可怕遭遇說出來,對一個女人來說,絕對是奇恥大辱。
更何況,宋心是爲了救他才被人凌辱,他要做的是用這一生好好愛她,不再讓他受傷害。
喬臣軒搖頭,“我什麼也沒有想起,只是覺得她很溫暖,很熟悉,就不自覺的叫出她的名字。”
醫生覺得這不科學,轉身看向宋心,“你們在一起的時候是不是經歷過特別驚心動魄的事情?”
從小到大,她和喬臣軒的相處都是溫暖的青梅竹馬,要說特別驚心動魄的事情,非非洲那場綁架案莫屬吧!
連喬臣軒都已經忘記了那可恥的回憶,她怎麼可能會再提及?
“沒有,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在我十八歲那年,我們定下男女朋友,二十歲那年我們訂婚,22歲那年,我不幸成爲植物人,是臣軒一直不離不棄的照顧守護了我三年,才讓我清醒過來,我也是剛醒沒幾個月,對我來說,我們之間的回憶特別平淡溫馨。”宋心違心的道。
宋心的話讓喬臣軒目光復雜的看她一眼,她的話可以決定醫生治療他病情的方案,她爲什麼不說實話?
她是真的愛他嗎?
不過這樣的懷疑一閃而過,很快被喬臣軒否決,對一個女人來說,絕對是她心尖上的刺,她不願意回憶很正常,作爲男人,他不該胡思亂想。
醫生聽了宋心的話,也解釋不了喬臣軒爲什麼偏偏能記住宋心的原因。
“或許在他心裡,這位女士對他是非常重要的人吧,你們不用灰心,病人的情況還是非常有可能恢復記憶的。”醫生道。
宋心目光深情的看着喬臣軒,“不管你能不能恢復記憶,我都會好好照顧你。”
裴錦逸看着宋心那張盛滿溫柔的臉,漆黑的眸光深邃幽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