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在最危險的時候最容易爆發出無與倫比的求生意志,戰爭在安東這個小城市中上演,軍隊成爲了屠殺者,他們的數量並不多,只有幾萬人,當變異開始的時候剩下來的也就幾千人了,而且在第一時刻,軍隊正結束了一天的訓練,因爲要應付上頭的領導,所有的戰士訓練的額外的筋疲力盡,也就導致了第一時間他們根本沒有那個體力還有精神應對喪屍的攻擊。
結果顯而易見,活下來的都是那些走了狗屎運的,其中後勤人員居多,因爲主戰人員剛剛經歷了一場幾十公里的越野,兵王們更是悲催的進行特種部隊的選拔,結束了之後正累的像是死狗一樣,選拔過程中甚至還有戰友死亡的事情發生。
進入到國家的最精銳部隊是要付出代價的,野外生存也不能保證每一個人都活着回來。
滿載榮譽進入到那些特種部隊的都是幸運兒,他們將會受到更加嚴格的訓練還有更好的待遇,而失敗者,則回去矇頭大睡,有一個禮拜的休息時間,這是爲了彌補他們在野外生存考驗之中損失的體力還有身體中的損傷,一週的野外極限生存還要躲避更多的敵軍圍剿,戰鬥慶幸是十分困難的。
可惜的是,他們就算是失敗者也當不成了,在全世界變異的時候,這些戰士肌≡肉痠痛,身體就好像不聽話一樣,躺在牀上直接睡的死死的,就連真的死了都不知道。
直到他們變成喪屍,變成一些特別行動緩慢的喪屍。
比那些老年人的喪屍還要不堪。鄭一凡如果看到這一些一定會驚訝,因爲他會發現。變成喪屍之後的實力是按照變成喪屍的當時計算的,也就是說。如果一個人服食了興奮劑或者是更加強烈的藥劑之後,變成喪屍很大程度上會更加的強悍。
可是鄭一凡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只是知道這些人瘋了,他們將所有的武器都搬了出來。
信徒分身慢慢的遊蕩在廢墟一樣的城市中,主城區的人們早就已經被狂轟濫炸的沒有太多活口了,人口密集的地區好像被篩子篩了一遍,只有那些偏遠點的地方可以倖免於難。
不是他們不想直接全都用炸彈炸一遍,輕鬆愉快的解決問題。而是他們發現根本無法做到這一點,彈藥儲備太少,無法將整個城市都清理乾淨,何況他們還要保證一定數量的炸彈,來攻擊那些未來遇到的喪屍,既然這裡有人變成喪屍,而且總部也已經有很長時間聯繫不上了,?究竟是什麼樣的情況誰還不是心知肚明,他們就好像被拋棄的棄子被人拋棄了。或者整個世界再也沒有秩序存在了。
他們不知道,他們只是知道所有的衛星都已經失聯,無法聯繫上,所有的信號發不出去。
鄭一凡走在街道上。這裡已經是被清理過的地區了,主要街道的喪屍都已經清理乾淨,只剩下那些困在房間中的喪屍。鄭一凡也不想要去清理他們,以後交給部隊更好。信徒分身沒有必要清理這些喪屍,太麻煩了。浪費時間。
就在鄭一凡遊蕩的時候,忽然十幾米遠的一個大樓中的聲音吸引了他,輕輕的走過去,這是一個普通的居民樓,只有七層,建造的時間八成已經有十年以上了,滿地的鮮血還有枯骨展露出這裡也是喪屍的災區,只不過這裡的喪屍八成已經被清理乾淨了,因爲鄭一凡沒有聽到任何喪屍動彈的聲音。
這足夠讓鄭一凡驚訝,他可是從來沒想到居然還有地方沒有喪屍的,並且這裡可不是軍隊的佔領區,而是喪屍羣中央,也只有他剛剛清理過才發現異樣。
等鄭一凡走到樓道口的時候發現,單元樓的大門是緊鎖着的,這個小區其他的單元門都沒有鎖,只有這裡,裡面是用金屬絲死死的纏住的。
看起來不是很安全,可是不要忘記喪屍的特性,他們是沒有大腦的,他們不會向外拉大門,只會往裡推,結果就是他們根本無法把大門推開。
因爲這個大門是往外拉的,綁上鐵絲的主要原因估計是爲了讓門不至於讓風吹開。
至於鎖頭,那東西他又沒有鑰匙,在裡面鎖芯都是壞的,根本鎖不上。
鄭一凡只是輕輕的用一把匕首砍斷鐵絲,就打開大門。
映入眼簾的是讓鄭一凡驚訝的情景,在面前是很多的牀搭成的防線,都不是木板牀,而是類似於彈簧牀的牀面,只是偶爾又幾根彈簧被拆了下來。
看上去這裡的人還是很有防範意識的。
他一眼就看出來這裡的防禦手段了。
外面用鐵絲將大門擋住,然後下面用彈簧牀頂住第一房間,後面是一些家用電器,塞在了彈簧牀的兩側,讓彈簧牀擁有足夠的力量阻擋,
那些彈簧牀牀腿什麼的都已經被摺疊起來,只有一個牀面,就好像是鐵板一樣,只是絕大多數是一根根的彈簧。
看上去,只有拆下來的那一條彈簧是空出來的,其他的地方都是堵得嚴嚴實實的。
最讓鄭一凡哭笑不得的是,這可是一共五張牀啊,五層彈簧牀帶來的結果就是半米多的彈簧縱深,喪屍是不要想着進來了,他們根本無法突破彈簧的阻礙。
最重要的是那根已經被拆下來的彈簧的位置,足夠可以伸出來一把長槍了。
事實上,當鄭一凡進入到這裡的時候,樓上已經開始傳來“咚咚!”的跑步聲,只是十幾秒的時間就跑出來一個年輕人。
這是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臉上洗漱的很乾淨,身上是一身慵懶的睡衣,那體型,堪稱肥碩,也不知道他是怎麼講彈簧牀弄下來的。
男人拎着一杆拖布棍就跑了過來,鄭一凡看到,那拖布棍上居然倒着釘了幾個釘子。
相信這就是他解決喪屍的手段了。
“你是活人??”鄭一凡還沒有開口呢,對面的男人好像有些興奮的樣子,看着鄭一凡,顫顫巍巍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