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際航班上,鄭一凡躺在頭等艙中,輕輕抿着嘴,幾口清水解去了口渴。
而旁邊的座位上,拉蒂迪亞在看着一部電影,鄭一凡也不知道電影究竟叫什麼,反正是屬於無厘頭搞笑電影,看的拉蒂迪亞一路上笑聲就沒有停過,那咯咯的聲音似黃鸝鳥叫,鶯鶯燕燕。
和拉蒂迪亞已經相識三天了,也漸漸瞭解了她。
在所有人的面前,拉蒂迪亞總是把內心堅強的部分表現出來,其實她的骨子裡還是那個小女人,一個渴望別人關愛,渴望別人庇護的小女人。
可惜天不從人願,父母的意外離世讓她失去了庇護,那些金融大鱷們趁勢撲來的狂風暴雨更讓她難以應付,到最後甚至已經幾乎失去了判斷。
如果不是碰到鄭一凡,如果不是找到了貨源,只怕她已經被那些金融大鱷吞的連渣都不剩了。
躺在芝華士沙發上,全身都好像融入到沙發裡面,渾身肌肉難得的鬆弛。
大腦中卻在回憶着末世這些日子的事情。
從到末世中開始,他就一直戰戰兢兢,生怕什麼時候被人弄死在末世中,更害怕不小心被喪屍輕輕劃過皮膚,然後這一生就算是玩完了。
那是什麼時候?足足有兩個月了吧?
那時候自己第一次獲得了紋身,到了末世之後只是交易了很少很少的東西,初次換到了黃金便已經天大的滿足了。
當時的自己很渺小,任何一頭喪屍就能解決掉他的生命。而從那個時候開始,自己就立志成爲一個小商人,在兩個世界東奔西走的賺上一筆可以養老的錢,便功成身退。
但是當自己第二次去到末世的時候,便已經稍微有了點改變,買下了奴隸,銷售了一揹包的貨物,獲得了改變現實狀態的《上帝指數》
而他一切的改變都是從買到了韓芮開始,那時候的自己稚嫩,幼稚,但是從那一天,所有的一切變了,責任越來越多,事情越來越多,自己這個超級宅男天賦屬性的人也越來越沒時間宅着了。
原本想法中的打一槍換個地方,組建個商業協會傾銷現代商品什麼的已經完全不符合漸漸改變的身份了。
所有的事情自從自己到了天瑞關全部改變了,他現在已經不是自己一個人了,而是管理着幾千人的首領,需要真正的讓自己勢力可以發展起來,而不是打一槍換一個地方。
千頭萬緒的,需要他考慮的事情太多了,他就是個普通人而已,現在做的就是按照最基本的玄幻小說或者遊戲的模式暫時套用在末世世界中。
未來的發展,實在讓他頭疼,天瑞關內沒有糧食產出,種植糧食的事情已經迫在眉睫,不能指望自己一直輸血,工業的建設也應該開始啓動,天江的水力將會代替一部分電力發展最初級的工業。
而那些食人花的培育也到了必然需要展開的地步,精華液是鄭一凡必須要得到的。
在末世中,大批量組建軍隊已經是很困難了,面對喪屍人類太脆弱了,就算穿上了鎧甲,依舊無法彌補數量的壓力。更何況還有那恐怖的三階喪屍,那對於聚集地來說就是毀滅性打擊。
有自己在的時候還能勉強抵擋一二,如果自己不在呢?聚集地命運將會如何?
只需要一頭三階喪屍就能毀掉聚集地,更別提那傳說中的四階喪屍。
聚集地太需要高端力量了,而精華液就是突破口,他們沒法和鄭一凡一樣用喪晶提升力量,更沒有自己這個神秘的紋身,但是精華液給了他們希望,只要使用精華液,就有機會成爲超能者。
機率?
鄭一凡不知道,那是漢綏市的機密,很少會透露出來,只是他必須要組建超能者小隊,甚至儘可能的將超能者的隊伍擴大。
因爲在昨天他再次到末世去接收鑽石飾品並且運送半個月的糧食的時候得到了一個驚人的消息。
超能者已經不懼怕喪屍身上的病毒了,只要不是喪屍牙齒直接咬到身上並且注射病毒,則不會感染成喪屍。
這對倖存者來說具有劃時代的意義,不懼怕喪屍之後,超能者將會成爲屠殺喪屍的機器,低階喪屍的威脅也會大大的降低。
現在,鄭一凡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到末世世界大展拳腳了,或者說,帶領着隊伍做一會探索者,尋找其他可以產生精華液的魔化植物。
食人花可是最低級的魔化植物,而漢綏市就有更加高級的魔化植物,並且還有一個被摧毀的生物實驗室,那裡,很可能有漢綏市生物學家的智慧結晶。有着他們的研究資料。
獲得了那些,就獲得了末世發展的基石。
而所有事情最重要的是,在末世世界中,慢慢穩定這個小團地的局勢,讓所有人心都往一個方向使,創建一個積極向上的模式。
而不是像現在一樣混亂。
這一切都是鄭一凡一開始那種小民想法導致的,他從來沒想過自己要有一個可靠的基地,給那些人一個家。他可能還需要幾個月甚至幾年的時間才能夠覺悟起來,然後組建自己真正的勢力。
但是嘯風基地的隕滅可以說推動了這一進程,讓一個懵懂的現代人忽然意識到。
在末世,只有自己的拳頭硬纔是硬道理,只有爲自己所用的勢力才能發展下去。
寄人籬下只能被人剝削,甚至生命都不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應該是幸運的,傳送到了嘯風基地,張嘯是個沒有大理想的統治者,他只想要好好的活着,而不是像漢綏市那樣有侵略性。
從漢綏市的難民口中,鄭一凡瞭解了漢綏市聚集地的發展史,那是一部鋼鐵與血交織的歷史,雖然已經被喪屍們毀滅,但是那發展的歷程中鳳毛麟角中已經讓鄭一凡心驚膽顫。
行程足足有十幾個小時的時間,鄭一凡就這樣胡思亂想着,旁邊的拉蒂迪亞早已經憨憨睡去,在她面前的顯示器上依舊在放映着一部電影。
她太累了,也該休息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