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的輕柔音樂依舊。
夜未央看似在追劇，實則在旁觀着行歡的所作所爲。
金江那樣的客人都是行歡造成的。
所以。
她很感興趣。
想看看在面對客人的時候，行歡是什麼樣子，是怎麼做的。
這樣一來。
以後在工作上也好配合對方。
與胖子左思和曾子懿，白羽衣等客人不同，眼前的李傳興顯然會是行歡的另一個…
作品？
夜未央若有所思。
乖乖對此不予理會，靜靜的趴着，揣着爪子，雙眼一動不動的看着電視劇。
平靜下。
行歡給出了第三個選擇，語氣隨意道：“從今以後，以魂體繼續生存。”
魂體？
李傳興不是很明白。
行歡繼續道：“你現在是靈魂，如果不願重生，也不想死，那麼只能繼續以靈魂狀態存活在這個世界上。”
“你可以理解爲鬼魂，也就是說以後你會變成一隻鬼。”
“靈魂狀態下，你雖然可以繼續活着，但是與這個世界的聯繫會被阻隔。”
“一切的一切，你只能看到，無法干預。”
“活着的人看不到你，聽不到你的聲音，感受不到你的存在。”
“當然，你可以通過吸收活人的生氣，活人的精氣神來壯大自己是靈魂。”
“但是這麼做，你會面臨失去理智的風險。”
“他人的精氣神內包含了他人的潛在意念，這些意念會影響你，讓你被混亂侵襲。”
“精氣神吸的越多，失控的風險便越大，對你，對他人來說都不是什麼好事。”
“靈魂一旦強大到一定地步，那麼你便可以獲得超越凡俗的力量，可以藉此干預到現實世界。”
“…”
變成鬼，繼續活？
雖然可以活在現實世界，但是會與現實世界隔絕，什麼也做不了，只能在一旁看着。
這也算是陪伴了。
至於那吸收他人的精氣神來壯大自己的靈魂，獲得超凡力量，這麼做太危險，而且不是正人君子所爲。
可是不這麼做，他便什麼也做不了。
如果阿香遇到危險了呢，只能眼睜睜的看着？
力量。
是爲了更好的保護好自己身邊的人。
一時間。
李傳興思緒紛雜，最後歸於平靜，道：“如果我不吸收他人的精氣神，現在的我…還會死嗎？”
行歡隨手搭在了李傳興的手腕上查看起來。
理論上這麼做是會直接穿過靈魂的，因爲靈魂沒有實體，只是一種能量形態。
不過雙全手下，他依舊可以觸碰到對方的靈魂。
至於爲什麼李傳興現在可以穩穩的坐在吧檯前的凳子上，則是因爲行歡通過力量賜予，在凳子上佈下了一層包裹着靈魂之力的超凡之力。
同樣的力量下，李傳興自然可以碰到，坐下。
若是沒有那層賜予力量的話，李傳興自然是無法坐下，而是會直接穿過凳子。
這就是與現實世界的隔絕。
而除了凳子，行歡還在吧檯上佈下了包裹着靈魂之力的超凡力量。
對於行歡的舉動，李傳興疑惑了下，沒有動彈。
輕飄飄的感覺讓他對自己現在的狀態很不適應，但也正因爲如此，他更加清楚的認識到了自己現在的處境。
能做人，沒人想做鬼。
只是現在面臨的三個選擇，似乎只有做鬼更適合他…
片刻後。
行歡收回手指，道：“靈魂是另一種狀態，會不會死，主要看你的執念是否存在。”
執念包含了各種各樣的牽掛，是意識集合之後的載體。
沒了執念，靈魂便會消散，化爲靈魂結晶。
有執念在，靈魂便永遠也不會死，不過應該沒人願意以靈魂狀態永遠活着。
至此。
三個選擇已然明瞭。
第一個選擇是重生他人，但不保證一定重生成功。
第二個選擇是以自己的死，來換取孩子的優秀，這個選擇無法看到，就算有交易在，也缺乏保障。
第三個選擇是以靈魂狀態繼續活着，執念不散，靈魂不散。
缺陷是靈魂狀態下與現實世界隔絕。
想要干涉現實世界，必須提升自己的靈魂強度。
而想要提升自己的靈魂強度，則需要傷害他人，並且靈魂強度提升的風險很大，會讓自己失去理智，陷入混亂。
雖然面前的年輕老闆沒說混亂後的結果是什麼，但李傳興很清楚，無論是什麼結果，到時候都已經與自己無關了。
畢竟。
他那時候都已經瘋了，早已不再是自己。
沉默中。
李傳興面對這三個選擇，始終沒能做下決定。
傷害他人，他不想。
重生他人，不一定成功，而且應該也會傷害到他人。
畢竟他這樣重生，算是搶走了別人的人生。
那麼。
是換取孩子的優秀，還是做鬼，忍受孤獨寂寞，默默陪伴，只能看着，其他什麼也做不了…
“有沒有…第四個選擇…”
李傳興猶豫間，擡頭看了過來。
靈魂狀態下，所定格的樣子依舊是穿着防護服的樣子。
行歡笑容有些奇怪，道：“有。”
李傳興愣了下，隨即期待，連忙道：“是什麼？”
行歡飲了口酒水，道：“你可以重生到你們的孩子身上。”
蛤？
李傳興茫然。
行歡想了想，道：“重生到你們的孩子身上，相比重生到其他人身上，成功率會大很多，而且第二個選擇的優秀提升依舊會有。”
是這樣麼…
李傳興總覺着哪裡有些不對，陷入沉思。
重生到自己的孩子身上，似乎，這個選擇纔是最好的選擇。
只是…
原本是阿香的未婚夫，男友，甚至丈夫。
現在如果重生到孩子身上的話，那麼以後就要叫阿香媽媽了。
女兒是爸爸上輩子的情人。
兒子是媽媽上輩子的男友，未婚夫，丈夫？
既然無法以丈夫身份陪伴，保護自己所愛的女人，那麼以兒子的身份陪伴，保護自己所愛的女人倒也不錯。
問題是。
這麼做算不算是殺死了自己的孩子？
畢竟他重生到自己的孩子身上，算是取代了還未出生的，原本屬於自己孩子的人生。
這算不算是有違倫理道德？
一時間。
李傳興陷入了糾結。
行歡一點也不着急，悠然以待。
其實他還有第五個可以給出的選擇。
比如讓李傳興既不做人，也不做鬼，而是去做妖。
這個選擇的操作很簡單，只要把面前屬於李傳興的腦子與其他生物的腦子融合就好。
靈魂與腦子之間的聯繫還未被斬斷。
這樣一來，腦子融合後，靈魂也會隨着融合發生變化。
不過這個選擇是最差的選擇。
因爲融合後點存在是偏向邪惡的，所以行歡不打算給出這個選擇。
至於爲什麼第四個選擇一開始沒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