螢火城內城東街上,已經圍滿了人。
大都是武者以及螢火城各個大小勢力的人,他們興致勃勃地議論着,如臨盛事。
的確,對於大部份武者來說,能見識到練氣境武者出手,是很難得的事情。
更別說,這事還牽扯到了最近名聲極濃的秦風。
此時,秦風帶着常剛和孫淑妮剛走出家門。
兩人臉上的神情都不尋常,常剛是一臉亢奮,而孫淑妮的臉上則滿是震憾。
就在出門之前,常剛展示了一下靈紋臂的威力,然後孫淑妮就一直保持着這樣的神情。
讓一個武者擁有秘修的力量,這實在顛覆孫淑妮的認知。
她知道有靈力槍這樣的物品,但是靈力槍發射一次需要數十秒鐘,而這靈紋臂根本不需要等待,速度快得嚇人。
其實,這是因爲新世界研究出來的聚能靈紋比起地球上要先進好幾個時代的原因。
三人到達了約定的地點,人羣自行分開,讓出了一條路。
秦風和孫淑妮站定,而常剛則走到了中央。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很快,就有人發現了常剛的異常。
他的右臂明明斷了的,衣袖中應該是空空蕩蕩纔對,但現在看來,他的手臂就好像又長出來了,而且手上還戴着獸皮手套。
嶽東也走了出來,來到常剛的對面。
他的表情有些陰沉,心中憋着一團火。
原本他打算留手,相互之間臉面上也好看。
但是林曼姝卻說他留手會死得更快,他倒要看看,常剛這斷臂的六級武者怎麼讓他這練氣境武者死得難看的。
這時,嶽東的目光也掃過常剛的右臂,他心中冷笑,難不成以爲裝了假肢就能贏他了?
笑話!
而此時,秦風和孫淑妮都咬上了菸斗,一副悠閒的模樣。
“你現在認輸還來得及。”嶽東開口對常剛道。
“你認輸也來不及了。”常剛冷聲道。
“哈哈,看來昨天我下手還太輕了,你先接下我一招再說吧。”嶽東怒極反笑,驀然抽出長劍,一劍便如同流星般刺向了常剛。
周圍的人紛紛驚呼起來,這一劍太快了,快得連空氣都變得虛幻起來。
但就在這時,嶽東刺出的一劍卻在剎那間停頓下來。
一開始,圍觀的人還以爲他要留手了。
只是很快,他們就發現這一劍不是嶽東停下來的,而是常剛戴着手套的右手直接握住了劍身前端。
這……怎麼可能?
常剛目光冰冷,靈紋臂的“爆裂”靈紋赫然啓動。
“轟”
他的手掌出現了一圈靈光,隨即,他手中握着的長劍在瞬間寸寸崩碎。
“疾風”啓動!
“咻”
靈紋臂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猛地轟擊在嶽東的胸口。
嶽東慘叫,噴血倒飛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如同一隻大蝦一般蜷縮起身子,並且不斷地抽搐着。
這一幕,和昨天他轟飛常剛的一幕何其相似。
常剛獰笑着,朝着倒地的嶽東衝了過去。
“手下留人。”嶽鬆大急,衝出來擋在嶽東面前。
“讓開。”常剛右臂一拳轟出。
嶽鬆擡手與之對了一拳,頓時臉色一白,整個人往後退了五六步,而他的拳頭瞬間腫脹起來,能感覺到裡面的骨頭都裂開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一個六級武者怎麼能發揮出近乎一級秘修纔有的實力?
雖然心中驚懼,嶽鬆還是再度上前,那畢竟是他弟弟,他不能不管啊。
“嶽叔,這是生死決鬥,外人不得插手,還請嶽叔遵守規矩。”就在這時,林曼姝開口道。
嶽鬆僵滯,的確,生死決鬥由不得別人插手。他若強行阻止,丟的是巖城孔家的臉面。
此時,常剛已是將嶽東提了起來,猛然一掌拍在他嘴巴上。
“噗”
嶽東整張臉都被扇得下陷,一口牙齒全都鬆脫,混着血水吐出。
隨即,常剛將嶽東甩在了地上,冷冷道:“嘴這麼臭,幫你治治,今天看在你哥對風哥有恩的份上,饒你一命。”
嶽鬆倒是鬆了一口氣,無論如何,命保住了就好。
也是該治治嶽東這嘴臭的毛病了,現在他該知道了,禍從嘴出,若是得罪了狠一點的強大秘修,人家指不定還會牽連到孔家身上去。
而這時,無數雙眼睛都盯着常剛那神奇的右臂,目光灼熱。
一隻能讓普通武者擁有秘修般攻擊力的假肢,若是他們得到了……
但一想到秦風,這些人的歪念頭便熄了。
吳家是怎麼滅的?月光城李家的兩個秘修是怎麼死的?李家大少又是怎麼被閹割的?
不過一些商行,卻是蠢蠢欲動,若是秦風還能拿出同樣的寶貝,那將會引起多大的瘋狂啊。
只是,秦風沒有停留,直接帶着常剛和孫淑妮離開了。
這前前後後,一共十分鐘都沒有。
人羣中,一個普通人打扮的婦人卻是雙目閃爍,喃喃道:“難道是特製的靈器?若真是的話,那靈紋師要強到什麼程度,才能在這麼小的地方繪製各種靈紋?而且竟然沒有任何遲滯。”
目前地球上的靈器,大都是在刀劍等武器中刻畫靈紋,直接傳導自己的靈力到上面,增強秘技的威力,這種靈紋不會佔據太大面積。
但也有像李家的月華車這樣的用靈紋驅動的器物,兩種靈器是完全不同的,因爲靈紋的性質也不同。
一種是傳導自身靈力,一種是用靈石供源。
用靈石供源的話,那靈紋要麼佔據地方很大,要麼佔據地方雖小,但卻有着很長時間的傳導遲滯。
這幾乎是不可調和的矛盾,起碼在地球上是這樣。
“看來對待秦風的方法要變一變了。”婦人思索了一會兒,然後轉身沒入了人羣之中。
……
地牢裡,燕山繞着金屬房間轉了兩圈,然後又凝神聽了一會兒,道:“秦風,你確定你聽到了古怪的聲音?”
“十分確定。”秦風道。
“那我打開這金屬牆看一下。”燕山道。
“打開後,萬一裡面的玻璃幕牆真碎了怎麼辦?”秦風道。
“不可能的,要是裡面的玻璃幕牆碎了,這操控臺上面會有警示燈亮起的。”燕山很肯定道。
“你信這幾百年的老古董?”秦風挑眉道。
“信。”燕山說着,直接按下了按鈕,裡面的金屬牆壁驟然滑落。
臥槽!秦風大罵一聲,已是全身緊繃。
但是很快,兩人便看到了裡面的玻璃幕牆完好如初。
“哈哈哈,怎麼樣?我看是你太緊張了,要不然,我們還是談一談那假肢的事?你之前在這裡搗鼓的不會就是那玩意兒吧。”燕山將金屬牆恢復如初,然後大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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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得談。”秦風皺眉,便往外走去。
“喂喂……”燕山叫着,跟上了秦風。
“喂喂……”
空氣中驟然又響起了兩聲“喂”,燕山和秦風齊齊定住,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