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在場不少的人面色驟變，露出了難堪之色。現場數十人，足有過半都是昔日仙藤葫蘆上的神子神女。
這可是他們畢生的黑歷史，被人當面揭開，簡直是奇恥大辱。
牧玄一終於忍不住了，他握着長槍橫空刺了過去，直取凌源神子的眉心。
“來的正好！”
那凌源傲氣十足，手握七階黑金劍，迎了上去。
凌源本體乃是紫虯龍神獸，戰力真的很不凡，是霓裳界這一代最強的幾人之一，難怪要挑釁牧玄一。
它似一尊幼年的紫虯龍，戰力蓋世卓絕，要橫擊牧玄一，奪取霓裳界第一天驕的尊號。
就在兩人即將對決的時候，虛空突然寂靜了，牧玄一停住了手，神色有些失魂落魄。
衆人順着目光望過去，自看到遠處的虛空之中，有三人登天而來，他們氣質似神話傳說中的絕代仙君，讓人不敢觸摸。
只看了一眼，霓裳界的許多天驕都神色驟變。
“是他？”
許多人想要逃開，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陳牧之看到了他們，踏着虛空漫步走了過來，他目光掃過衆人，然後停留在諸般神子之上。
“許久不見，想不到能在這裡相遇。”
“……”衆人一陣無言，只感覺面色漲紅，只覺得無敵可鑽。
牧玄一倒是很快反應過來，他盯着陳牧之：“你變得好強。”
“不過我終有一天，會追上你的。”
“好。”陳牧之眉毛微揚：“努力修行吧。”
一旁的姜緣淺倒是感覺分外有趣，時隔多年還能再見故人，這亦是一種緣法。
凌源被無視了許久，忍不住神色冰冷：“閣下是誰？”
“星空人族，陳牧之。”
“陳牧之，當年就是你以仙藤串了百尊神子？”
凌源神色一凝，目光死死地盯着陳牧之。
半響之後，他手中的黑金劍指向陳牧之，高聲道。
“早就聽聞閣下有人王之姿，想不到今日也來走封神古路。”
“依我看，閣下也不過如此。”
“霓裳界，紫虯龍族凌源，願與閣下一戰。”
他的聲音很大，半個虛空古城都到了他的聲音，許多人騰空而起，看時將目光轉向這邊。
有人神色凝重的道：“紫虯龍族，那可是頂尖龍種，真正的天階上品聖龍血脈，甚至有化龍的可能。”
“這裡竟然出現紫虯龍族，那封神古路上的機緣，豈不是沒我們什麼事了？”
“道友，你高估了。”有人反駁：“霓裳界的紫虯龍族血脈不純，諾大的霓裳界之中，自幼紫虯大聖成就大聖之後纔將血脈提升到天階上品。”
“餘下之人，都只有天階中品的血脈，雖然亦算不凡，但差距已然天差地別。”
衆人議論紛紛，這條古路連接了霓裳界，幾乎每個月都有霓裳界強者來此闖封神古路，自然留下了太多的信息。
“不過就算如此，這紫虯龍族的後輩，恐怕實力也極其不凡，封神的把握會很大。”
與此同時，就在凌源邀戰之後，陳牧之沒有答話，只是平靜的看着他。
凌源見此，更是張狂無比，他冷漠的看着陳牧之。
“封神古路之上，你我遲早有一戰。”
“不如讓我在此斬你頭顱，鑄我無敵勢，一舉連破九重關，登天封不朽！”
不等陳牧之答話，林舞陽走了出來：“我觀你印堂發黑，今日恐有大劫！”
“鏘——”
霎時間一杆太陽戰矛橫空，璀璨的光芒照耀了整片虛空，連這片磐古大城都劇烈的顫抖起來。
宛如太陽一般的神矛壓過了一切，將凌源挑殺虛空之上。
只一瞬間而已，凌源露出了錯愕之色，這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不，這不可能！”
凌源發出難以置信的怒吼，要爆發傾天戰力頑抗。
可是林舞陽手中太陽神矛一震，凌源半個身子都炸開，失去了戰力。
林舞陽沒有殺他，手中戰矛一抖，將他摔在了城池角落，便不再看他。
“這……”
觀戰的衆人幾乎驚掉了下巴，露出了不可思議之色。
強於凌源，戰力超凡絕倫，許多人自忖都不是對手，可此時竟然不是一合之敵。
“大恐怖，這人來自哪裡，莫非是帝女不成？”
“這種無上天驕，不應該去登人王古路嗎，怎會來封神古路？”
陳牧之並沒有在意衆人的話，他平靜的看着牧玄一等人，然後道。
“你們要走封神古路？”
“正是。”衆人點頭，如實達道。
“還沒有成就準神，要往後走恐怕有些兇險。”
這條封神古路的最後半段，是最兇險的半段，在九大古城之前，雖然亦算兇險，但尋常的太虛大能運氣好也能走到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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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後半段暴亂海之中，有虛空海嘯存在，哪怕是準神都不敢說自己能橫渡，需要藉助九大古城的落腳，然後等到暴亂海平靜期纔敢前行。
當然，兇險跟機遇是並存的，這後半段非常靠近法則本源海，時常會有大量的法則本源醞釀。
法則本源無論對參道修士還是準神強者都是修行至寶，大量的強者走上封神古路，甚至常年待在封神古路之上，其實也就是爲了尋找法則本源修行。
而且暴亂海之中，還孕育出了許多珍貴無比的機緣，對他們都算得上珍貴寶物。
牧玄一等人在參道境早早就登上封神古路，也就是因爲這些原因。
不過他們的修爲太弱了，即使遇到寶物，也未必能爭得過別人。
見此，陳牧之看了牧玄一一眼，然後道：“你們若是想要去下一座城，可追隨我們的腳步。”
言罷，他神念掃過古城中標記的虛空圖，找到了下一座古城的方向，然後邁步而出，踏入了虛空之中。
“他在幹什麼？”許多人看到這一幕露出了驚駭之色：“眼下可是暴亂海狂暴的季節，哪怕是準神此時踏入其中，多半也支持不了太久。”
“沒有神境修爲，哪怕是頂尖的天驕人物，亦無法強渡暴亂海，他瘋了不成。”
虛空之中，浩瀚的虛空海嘯席捲蒼茫天地，衝擊着巍峨古城，發出了開天闢地般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