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們邪修聯盟先過來的這一批邪修,數量雖然算不上太多,但無疑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看到宗門域修者竟然不知死活的主動衝了上來,他們正準備好好的讓這一羣人類修者知道什麼纔是真正的戰鬥。
然而就在山王等戰鬥力較高的修者被呂劍長老等人拖住之後。
衝出來的那一批宗門域修者,個個都騎着馬,眼看着就要和同樣在衝鋒的邪修們撞上時,一個個都甩出了手中的靈符。
數量龐大的靈符不要命的,像是下雨一般,紛紛揚揚墜落下來。
接着,邪修們便身處於水深火熱之中,頓時便隕落數百。
而衝上來的那批修者,卻在這時候策馬退回。
在他們身後,又一批宗門域修者衝了上來,同樣是騎着馬,同樣是衝到近前之後,雙手並用,真元也在幫忙,將身上所有的靈符全部都傾瀉而下。
邪修聯盟和宗門域修者的首次交鋒,並沒有花費多長時間。
山王他們所想象的血流成河,屍積如山可以,任憑他們享用的場景也根本就沒有出現。
宗門域修者顯然有備而來,根本就沒有任何與邪修聯盟接觸的意思。
撒完符就跑。
一些速度較快的邪修想要衝上去追逐時,突然從宗門域修者當中涌出了一批身穿鎧甲手持大盾的修者。
數量不多,但一個個十分高大強壯,如同鐵塔一般。
這羣修者首先一字排開,將手中的大盾牢牢插在地面。
接着疊羅漢一般一層一層的疊了上去,三層大盾疊在一起,形成一面防禦範圍驚人的大盾。
剛剛從靈符轟炸當中脫出身來的邪修們,往前衝時正好撞在了這一面大盾之上,就如同撞上了一座山,根本就無法撼動其分毫。
而就在這時,一柄又一柄的飛劍從那龐大如同山嶽般的盾牌後面衝了出來,將妄圖從一些角落或是天上偷襲的邪修通通斬落。
並且時不時進行着最後的補刀和偷襲。
而那山嶽般的盾牌也開始緩緩的往後退去。
每當邪修們想追上去的時候,便要面臨無數柄飛劍的阻攔和攻擊,衝到近前時又無法輕易打破盾牌的防禦。
因此而喪生的邪修也是數之不清。
宗門域來得也快去的也快,許久之後,那一面大盾便消失在宗門域那龐大的防禦陣法背後。
與此同時,呂劍長老等人也從戰局當中脫身而出,衝進宗門域裡。
邪修們覺得自己受到了欺辱,這簡直是無法忍受的,怒不可遏,一個個衝上來,想要衝進宗門域中大開殺戒。
但是卻被那龐大的法陣阻撓住。
一波進攻,卻依然無法將法陣擊潰。
哪怕山王出手都是如此。
而就當它們準備進行第二波進攻的時候。
又是一柄又一柄的飛劍,從法陣當中衝了出來。
雖然飛劍的攻擊並不如靈符那樣狂暴而不講道理。
但邪修們首先要面對法陣的阻攔,其次,又要提防飛劍的偷襲。
根本就沒有辦法,酣暢淋漓的戰鬥,反而是不斷被攻擊,又因此而損失了不少人手。
於是他們就只能夠退去。
三王帶着他手底下的這一羣邪修,退到安全範圍之後,目光陰沉的打量着那將整個宗門域完全包裹住的龐大法陣。
心中第一次有了不好的念頭,原本那種將整個華清界大多數修者都聚集起來,必定能夠把中能與摧枯拉朽一般碾壓的想法,突然開始動搖。
“不應該聽那三隻狼崽子的話,要早些過來的,原本還沒有這個法陣……”
“這個法陣,很有可能會成爲阻攔我們最大的因素,必須要想好其他的路。”
雖然被宗門域的突襲打的措手不及,損失慘重,而反擊又沒有取得絲毫成效。
但山王心中卻完全沒有要放棄的想法。
畢竟那可是元境修者所留下的遺蹟。
山王作爲整個華清界公認的最強修者,其實已經在凡境高階卡了數百年。
始終沒有辦法突破到凡境頂階。
它的壽命和自身狀態,在時間的流逝當中總會有下滑的那一天,總會有燈枯油盡的那一天。
它必須要在這一天來臨之前突破到更高的境界,然後再想辦法邁入元境。
然而修煉並不是單純的資源積累,每一次突破都是一道坎,要想辦法邁過那道坎。
而任何一族修者,所要面臨的坎都是不一樣的,相互之間雖然可能出現借鑑,但幾乎沒辦法完全複製。
整個華清界,雖然並不止山王一隻虎修。
但作爲修爲最頂尖的那一隻,他沒有辦法從其他輔修的口中知道,如何變得更強。
它只能夠自己想辦法突破。
而能夠讓它更快更安全,達到這一點的,很有可能就在宗門域的遺蹟當中。
宗門域中的遺蹟,尤其是遺蹟當中有關於遠景修者的所有信息。
都是山王勢在必得的!
不過勢在必得歸勢在必得,但再怎麼勢在必得,山王此時此刻都拿宗門域,沒有絲毫的辦法。
而宗門域在之後,靈符補充到位,又發動了兩次襲擊,直接讓山王帶着他手下的部隊往後退了數百里。
等待着後面大部隊的匯合。
在那之後,呂劍長老也就沒有再帶隊襲擊了,畢竟邪修們並不是傻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搞襲擊,邪修們同樣可以找到應對的方法。
而距離足夠遠的話,學生們就有很充足的時間和空間來佈置一些陷阱,等待宗門域修者自投羅網。
相比於主動出擊,宗門域自然還是留在法陣當中,在法陣的保護之下,和諧修進行對抗爲好。
若是一昧的認爲自己佔到了便宜,想要得到更多的話,只要稍稍有些失手就有可能面臨巨大的損失。
……
過了數天之後,邪修聯盟的大部隊終於趕了過來。
邪修們匯聚在一起,組成了一道堅實的陣線,不斷的往前移動,緩緩朝宗門域逼近。
宗門域之前的突襲,雖然得到了不俗的戰果,但也讓邪修聯盟完全收起了輕視之心。
如此小心的學校聯盟,讓宗門域再也沒有辦法得到任何的機會。
邪修聯盟花了整整半天時間,才終於重新來到了宗門域門前。
而宗門域的十多位結丹期修者,也早就從他們各自閉關的場所出來,等待着邪修聯盟。
所有結丹期修者以及三個宗門全部的戰堂弟子。
與整個邪修聯盟,隔着宗門域的防護陣法遙遙相望。
靜默許久之後,邪修聯盟當中,那三匹狼王緩緩的走了出來。
雖然有山王,黃後等修爲更強的修者。
但邪修聯盟卻是狼修族羣一力促成的。
而且狼修族羣,毫無疑問擁有着邪修聯盟中最爲強大的勢力,其他的邪修族羣自然不敢不給狼修面子。
而山王等強大的修者,也都知道三匹狼王,掌握着遺蹟最大的秘密。
在這種事情之上,他們自然還是願意稍稍退讓,讓狼王們來進行規劃和交流。
畢竟出風頭沒有任何作用,真正重要的,是得到了什麼。
“你們,投降吧!放棄反抗自己站出來,也許我們還可以給你們一條生路。”
獨眼狼王說道,雖然它明知不可能發生這種事情,但該說的話依然得說。
進攻宗門域,站在邪修的立場上,自然不是想要將宗門域所有的修者全部都殺死,也不是想要將宗門域完全摧毀。
它們只不過是想要將宗門域裡面最頂尖的修者滅絕之後,將其他的低階修者儲存起來當作自己的食物或者是直接吃掉。
最起碼對於其他,並不知道遺蹟這件事情的修者而言,這就是它們最終的目標。
在這樣子的前提之下,能夠不戰而屈人之兵,自然還是需要嘗試一下的。
狼修族羣也同樣不願意和中域爆發太過於慘烈的戰鬥。
像山王等高級修者,無論在戰爭當中,處於怎樣的境地,他們的本源並不會受到傷害,也不會有太大的損失。
身爲高級修者能夠威脅到他們性命的,本來就是極少數,而且他們也有足夠強大的保命能力。
可狼修族羣的實力卻完全依託在自身族羣的數量之上,數量足夠多,才能夠發揮出足夠強的力量。
而在戰爭當中,以數量佔優的狼修自然不可能將自己的族羣數量保全住。
一旦戰爭太過於慘烈,那狼修的數量必將會在戰爭當中銳減。
三匹狼王也心裡非常明白,這場戰爭就是他們狼修族羣所挑起的,鍾明玉在面對他們的時候,更加不會有絲毫的留手。
而他們完全不想要將自己的時間浪費在雨中濃郁的修者進行戰鬥,他們只想將目標固定在宗門域當中的遺蹟。
打敗宗門域之後,他們還需要費盡心思的與山王等高級修者,來搶奪遺蹟裡面的寶貝和信息。
而對於宗門域來說,投降是不可能投降的。
宗門域中戰鬥力最強的女劍長老,直接拿出了自己手上的那把劍,將劍柄朝着獨眼狼王展開。
那一顆極其顯眼的狼眼睛,就暴露在了整個邪修聯盟的眼中。
“原本在我跟前自稱最強的狼王,現在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難道是因爲我拿走了你的一隻眼睛,讓你不如以前那麼強大了嗎?”
呂劍長老的聲音非常欠揍,裡面的輕蔑和挑釁,讓獨眼狼王的眼皮都不斷的跳起來。
“我還以爲狼王這一次復仇,會直接發起進攻,我們還在想着究竟應該如何抵抗狼王呢。”
獨眼狼王當即呲牙咧嘴起來,修長而鋒利的犬齒幾乎是要磨出火花一般。
獨眼狼王自然是想要報仇的,他無時無刻都想着要抱自己的奪目之仇。
不過獨眼狼王終究是一個大局觀很強的人,此時此刻雖然憤怒,但也絕對不會因爲呂劍長老的挑釁,而失去理智。
他微微一笑,不再將目光對準李健長老,反而是對準了城牆底下那數萬個戰堂修者。
“宗門域中的所有修者聽着!”
“此次我們整個華清界所有修者聯合在一起,踏平宗門域,但只針對宗門域中,那些凡境高階的修者。”
“如果你們想要活命的話,現在就可以投降,當然你們不必說出來,只要待會兒開戰的時候,丟掉武器往戰場旁邊跑出去就可以。”
“這樣子一來我們就會放你們一條生路。”
“而如果你們冥頑不靈,那麼,等我們邪修聯盟踏平了宗門域之後,這個地方所有的修者我們通通都不會饒過,全部都要殺掉。”
“我想你們應該可以做出正確的選擇。”
“看看你們的力量和你們的數量,再看看你們面前這強大的聯盟,誰強誰弱,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獨眼狼王一下子將聲音提了起來,他早就知道,這些結丹期的長老說什麼都是不會投降的,整個宗門域是他們的心血,而且他們也知道投降之後究竟要面臨什麼。
所以獨眼狼王非常乾脆的直接將目標對準了宗門域中其他的低級修者。
如今戰爭即將展開,說上這麼一番話又不費什麼精神,能夠讓多少宗門域修者心神不穩,就讓多少宗門域修着心神不穩,能夠策反多少修者就策反多少修者。
整個邪修聯盟當中,沒有哪個修者,不想兵不血刃的拿下宗門域的。
此時,邪修聯盟中的修者們聽到獨眼狼王這番話,一個個眼中都露出了讚賞的神色。
而獨眼狼王的演講,還沒有發表完畢:“也許你們呆在這宗門域當中,對於華清界並不那麼瞭解,甚至覺得我們是在騙你們。”
“但我可以保證,只要你們做出投降的選擇,那麼你們就一定能夠活得下來。”
“不僅僅我做擔保,我甚至可以請與你們一樣的人修來作爲擔保。”
獨眼狼王話音剛落在一羣奇形怪狀的修者當中,當即便有一個人緩緩走了出來。
這人背上插着一杆旗。
看上去十分的憨厚就像是一個農民。
但無疑這的確是一位人類修者。
“現在在我身邊的這位,凡境高階的人類修者,名爲血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