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不知道這是趙煙齡的“無影箭”,而只是想當然的認爲這是姚海的保命底牌而已。
而當時張顯的劍尖馬上要刺中姚海眉間之時,姚海使用移形換影之法,在原地留下一個幻影,真身已經搭乘大地波動離開此處,雖然因爲氣血之力全無,只憑靠精神力的緣故,他無法更好的掌握真身轉移的方位,但只要閃過張顯的劍尖就可以了。
張顯是趙煙齡的目標,這是兩人早已商量好的事情,他所做的就是最大可能性的降低張顯的警惕性,顯然他完成的不錯。
而剩下的幾人則是他的目標,瞬間,姚海就用精神力操縱“龍吟劍”斬向牧無塵和常傑兩人,原本姚海還有些遺憾,大個的位置距離兩人有段距離,看來不能一擊將其三人全部斬殺。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張顯卻將大個扯在身後做了他的擋箭牌,反而成了第一個死的人。
牧無塵和常傑兩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們兩人的心思都不在場上,根本沒有注意到場上的變化,等到趙煙齡的“無影箭”穿透大個和張顯護身的先天之力相撞,發出巨大的聲響之後,纔將他們兩人驚醒。
但此時已經爲時已晚,“龍吟劍”帶着劍芒從他們兩人的脖頸間劃過,兩顆頭顱咕嚕嚕的掉在地上,向前滾出很遠。
而此時,張顯卻在先天之力的保護之下並沒有多大損傷,趙煙齡只有一擊之力,姚海的精神力也所剩無幾,恐怕不是張顯的對手。
在巨坑的邊緣,趙煙齡卻是一臉笑意的看着坑底,臉上全然沒有擔憂之色,她剛恢復好的雙手又一次被震裂,全身氣息有些萎靡。
對於剛纔的那一箭,她還是很滿意的,比起之前她所發出的“無影箭”威力有更上一層,她也是得益於姚海的啓發,當時姚海強硬的將氣血之力和精神力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種新的威力幾乎倍增的力量。
而她也是受到啓發,雖然無法像姚海一樣將兩股力量融合,但是她在使用“無影箭”之時,形成了氣血之力和精神力兩種不同的無形之箭,然後將其像擰麻花一樣,緊密的纏在一起,得益於“無影箭”無形無相的特點,這種全新的箭矢製作的很順利。
而後一擊之下,威力雖然不及兩種力量融合,但比起一種力量卻也強大了很多,不然也不會在穿透大個之後,還和張顯身上的先天之力同歸於盡,並對張顯造成了一定的殺傷。
但她此時的笑意卻不是因爲這件事,而是因爲在張顯的身後就是姚海,說來也是狗屎運,張顯被強大的氣勁拋飛,卻正好落在姚海身前。
雖然此時“龍吟劍”還在遠處,他自身已無氣血之力,但對付一個驚魂未定,身上沒有絲毫防禦的張顯,他憑藉手中長劍和肉體的力量便足以。
直刺,和姚海千萬次的練習一樣,雖然沒有氣血之力,但劍尖依然刺破空氣,發出“咻”的聲音。
下一刻,長劍貫穿張顯的後腦,自眉心而出,而張顯還根本沒有反應過來,臉上滿是驚愕的表情,眼中帶着不甘,轟然倒地。
姚海的手腕被震的發麻,指縫更是鮮血直流,畢竟沒有氣血之力,全靠肉身的力量,刺穿張顯的頭顱還是顯得有些勉強。
矮子縮在他藏身的地洞裡,考近大坑這一端只有薄薄的一層泥土遮擋,不知是什麼時間被飛過來的碎石擊穿了一個大拇指大小的小孔,光線穿過小孔,直射在矮子慘吧的臉上。
他的身子在瑟瑟發抖,不知道是害怕還是憤怒,他通過小孔親眼見到大個被張顯做了擋箭牌,當時,他就奔潰了,原來這個傻乎乎的哥哥一直是他的精神支柱,當他死亡的那一刻,他的支柱崩塌了,一時間他無所適從。
他渾渾噩噩的神遊太虛,整個人癱倒在藏身的地洞中,雙眼呆滯的望着漆黑的洞壁,沒有哭泣、沒有悲傷,只剩下麻木。
“轟”
洞壁被打破,明亮的光線灑了進來,泥土撲在他的身上,但他仍然還是一動不動,彷彿毫無感覺一般。
姚海詫異的看着這一幕,在將張顯幾人擊殺之後,他準備將那個藏身在此處的小蟲子收拾掉,但喊了幾聲之後不見人出來,看來對方以爲自己在詐他。
索性,直接轟破他的藏身之處,但卻看見一個如同形式走肉一般的傢伙。
這個傢伙不知道什麼原因就陷入到了自閉當中,姚海喊了幾聲也毫無作用,索性斬殺了事,雖然他認爲這一幕會被直播出去,但是並不像饒過對方,斬草不除根,還不知道會生出多少事情。
姚海舉起長劍,不知道是他的殺意還是長劍的寒光,總算驚醒了矮子,呆滯的眼珠子稍微動彈了一下,微微張嘴,發出乾澀的聲音道:“且慢,我可以幫你覆滅張家。”
姚海好笑的看着矮子道:“現場的一切都會原原本本的直播出去,你說的這些話也是一樣,你以爲張家會沒有人看這場直播嗎,你憑什麼幫我覆滅張家。”
矮子的臉依然有些呆滯,但是思維卻很清晰,直接開口道:“這你不用擔心,這一處早被那張顯屏蔽掉,直播中顯示的是另外一種場景,也就是說這裡的一切並不會被人知曉。”
“哦,那我豈不是更應該殺掉你,這裡的一切無人知曉,我又爲什麼要和張家結仇呢。”姚海玩味的道。
“呵呵,張顯和家人自然約定了一套暗號,此時的直播畫面上,你和趙煙齡兩人還在在峽谷前打坐休息,旁人不知真假,但張顯的父親卻一目瞭然,自然知道張顯是想對付你們兩人,等到認證結束,你們兩人活着,而張顯等人全軍覆沒,到時間雖然不知經過,但絕對也和你們兩人脫不了干係,這種生死大仇其能輕易化解。”
矮子如同一臺機器一樣娓娓道來,只是提到張顯這個名字的時候明顯閃過很強烈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