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王明點點頭又道:“飛羽射箭館那邊如何了。”
“大哥你放心,我都安排妥當了,今天早上我就讓賴三帶了幾個人去摸那個小丫頭的底了,賴三大哥你也知道,對付一個初出茅廬的小丫頭還不是手到擒來。”王亮趕緊拍胸部保證到。
王明腦中閃過賴三的形象,尖嘴猴腮,眼睛滴溜溜的亂轉,是射箭館的老人了,平時辦事也頗爲妥帖,也就放下心來。
不過今日不知爲何,總是感到有些心緒不寧,便叮囑道:“你親自去盯着,這個飛羽射箭館有些邪門,主上那邊傳信會解決掉他,但不知爲何就失敗了,野狼幫也是如此,莫名其妙的就被明月山聚集區三大家族給除掉了,我總感覺有些不對。”
王亮不以爲意,那侯文君平日裡也和我們比試過幾次,雖比你我兄弟強些,但也強的有限,和你我二人之力還拿不下他,剩下一個老瞎子和一對毛頭小夥子、小丫頭還能翻天不成。”
王明想想也是如此,暗道自己是江湖越老膽子越小。正待下樓之時,只聽的轟隆一聲巨響從門口傳來。
兩人面面相覷,不知發生何事。
射箭區裡一陣鬼哭狼嚎,還在拍馬屁的衆人聽到巨響後,尖叫的、四散逃竄的、茫然無知的、勃然大怒的、鑽桌子底的,什麼情況都有。
王陽在衆人的吹拍之中正洋洋自得,卻被突如其來的一聲巨響打斷,臉上怒氣勃發,提氣用力,聲若洪鐘,大聲吼道:“安靜,隨我出去看看怎麼回事。”
衆人聽到王陽的大呵之後,逐漸安靜下來,跟隨王陽一羣人浩浩蕩蕩直奔門外而去。
樓上二人見得王陽如此,也都放慢腳步,本來準備親自處理,現在王陽主動出頭,兩人都生出後繼有人的念頭,也樂得王陽去處理,反正也有兩人給其壓陣。
來到門外之間一男一女二人站在門口,一羣保安將兩人團團圍住,如臨大敵,卻又不敢上前,腳底下還躺着幾個鼻青臉腫的低聲呻吟。巍峨大氣的印着流星射箭館幾個大字的牌匾,已經碎成小塊,散落在四周。
王陽怒氣大盛,雙目冒出熊熊的怒火,拆人牌匾,這是不死不休的大仇。
保安見到王陽一行人到來,不約而同的鬆了一口氣。趕緊讓出一條路來。
王陽強自壓住心中怒火,勉力保持着氣度道:“二位好大的膽子,這是欺我“流星射箭館”無人啊。今天要是不留下點什麼,就是天大的理由,也無法安然無恙的出這個門。”說道最後語氣越來越冷,勉強保持的臉色也漸漸猙獰。
兩人中的男子見那位女子毫無搭話之意,便毫不客氣的上前道:“飛羽射箭館,姚海、趙煙齡前來踢館。”
“飛羽射箭館”,聽到這個名字,王陽眼中寒光四射,雖然他現在對於射箭館的事物還接觸較少,但是挖飛羽射箭館牆角的事,他還是聽父親和大伯講過的,如今看來,“飛羽射箭館”也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了,派個黃毛丫頭和毛頭小子來做最後一搏。
呵呵,真是天真啊,王陽舔舔嘴脣,合該自己成名,今天就讓我來給你們最後一擊,讓你們認清現實吧,這個小丫頭還真漂亮,本少勉爲其難將你收做暖牀丫鬟把。淫邪的目光上下肆無忌憚的打量着趙煙齡,趙煙齡心中升起一股不適,眉頭輕皺。
姚海見到王陽這種表情,那裡還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心中冷笑,真是色令智昏。上前阻隔住王陽的視線,朗聲道:““飛羽射箭館”前來踢館,閒雜人等讓開,來個能管事的。”
周圍聞訊而來的吃瓜羣衆已經將周圍圍得水泄不通,姚海特意提高聲音,讓後排不明所以的衆人都恍然大悟,八卦和熱情瞬間被調動起來,一時間,不屑着、起鬨者、吃驚着不一而足,場上一片沸沸揚揚。
王陽被姚海驚醒,接着一股怒氣自胸中升起,將整張臉都憋得通紅。旁邊的公鴨嗓狗腿如同死了親孃了一般,扯長了聲音道:“大膽,這是我們“流星射箭館”王少。”
王陽滿意的給狗腿男點頭示意,面容不屑道:“哦吼,小子有些膽色,今日讓你來的去不得,想踢館,那就來吧。”說完轉身向對戰場走去。
對戰場很大,整個射箭館有一半其實都是被對戰場所佔據,平時對戰練習,是吧真個對戰場分割成幾個小型對戰場來練習的,今日則完全打通了。對戰場上有人工製造的一些障礙物,地勢也有高低起伏變化,儘量貼合實戰地形。
王陽今日有心立威,在到對戰場的途中父親和大伯就派人告訴了他兩人的情況,因爲無人見過這兩人動手,資料也不太準確,不過對於一個前臺小丫頭和一個剛入門不到一個月的毛頭小子,他還不放在眼裡。
看着周圍看臺上越來越多的人影,他的嘴角泛出得意的笑容,“呵呵,讓那些心懷不軌的東西,看看得罪我們的下場。”看臺上的人都是他讓狗腿男去通知的,裡面不乏他們射箭館的對頭,早在得知有人踢館之時,他就決定藉助這兩個不自量力的傢伙,來殺雞儆猴。
他得意的看着姚海兩人,用只有姚海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道:“小子,待會兒,我會將你的四肢射斷,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至於你的師姐也會成爲我的玩物。”
姚海用關愛智障的眼神看着王陽,而趙煙齡則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惹得王陽心中怒氣更勝,卻又強裝出衣服雲淡風輕的超然模樣,以至於整張臉都有些扭曲。
本來還想在等等,等看臺上來更多的人,好來欣賞他那偉岸的身姿,但現在心中的怒火已經處在爆發的邊緣,他故作公平的大聲道:“兩位,這是我們射箭館的對戰場,二位來踢館,場地由我們指定,那如何比試就由二位說吧,是一對一還是團體戰,免得有人質疑我們以多欺少。”
姚海心中好笑,這個王少,表面上撞出一副公平的模樣,讓自己選擇比試規則,卻在言語間給自己框定死了是一對一還是團戰,卻是太過於小家子氣了。隨即道:“一對一吧,這邊我一個,你們隨意換人,我都接着。”
王陽一愣,周圍衆人也像看傻子一樣看着他。
“哈哈哈哈,好狂妄的小子,這樣我也不佔你的便宜,就由本少陪你玩玩。不過,你今天來踢館,還出言不遜,輸了得留下點什麼才行。”王陽看姚海的眼神,如同姚海得了“失心瘋”一般,玩味的笑道。
“可以,你們不是一直想要飛羽射箭館的地嗎,我輸了,地就是你們的。”姚海平靜的道。
王陽聞言大喜道:“口說無憑,立字爲據,不過你能做主嗎。”轉頭看着旁邊的趙煙齡。
趙煙齡點點頭道:“可以,我們射箭館師弟可以全權代表。”
看臺上的王亮也是面露喜色,想不到一直處心積慮想弄到手的地皮,今天竟然如此輕易就能得手。而王明眉宇間則略帶遲疑,這個小子好像太過自信了,道:“陽兒還是大意了,應該先讓人去試探一番,摸摸這小子的底,直接作用赤膊上陣,難免出什麼差池。”
王亮不以爲意的道:“剛拜師才幾天的毛頭小子,那是陽兒的對手,再說,那小子拜師之前纔是初級武徒,難道這幾天還能突破武者不成。”
王明心中總是有股莫名的擔心,招手向旁邊的心腹耳語了幾句,纔打發他匆匆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