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武前往決鬥場應下那頭北極熊的戰書之後,不過是片刻的時間,便在整個城池當中傳開了。
一則是姚海這兩日的熱度還未冷卻,而且這頭北極熊這兩日在城中叫囂着挑戰姚海,給姚海一點顏色瞧瞧,這件事情沸沸揚揚,讓人不注意都難。
二則此事背後也有人在推波助瀾,這則消息自然是瞬間傳遍全城。
這一次的觀衆可比之前姚海挑戰柴文賢的時候多多了,除了三王仍然沒有動靜之外,四君之中,除了本來就神秘低調的花君之外,其餘三位山君、雷君和風君悉數到場。
怎麼說這頭北極熊當年也是叱詫風雲之輩,也曾有望進入三王四君之中,只不過後程乏力而已,再怎麼說,這頭北極熊也比柴文賢之流厲害多了。
而與姚海有間隙的柴文傑之流更是再在的就守候在貴賓室之中。
小正太柴文傑臉上露出扭曲的表情,惡狠狠的對着還是黑色的屏幕道:“我看你怎麼死。”
北極熊挑戰姚海此事,雖然不是他安排的,他也沒有這個能力安排此事。
但是,這件事情卻是和他有着一些聯繫。
當日姚海獲勝之後,他在貴賓室大發雷霆,離開之際和黃金虎王少主不期而遇。
當時他心中一動,黃金虎王少主和姚海之間也有着深仇大恨,可以說姚海是以黃金虎王少主作爲墊腳石而崛起的。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他心中是對於此點深信不疑的。
雖然黃金虎王少主是進化獸,屬於異族,和人族有着深仇大恨。
但是在私怨面前,所有的所謂大義、種族矛盾都是不值一提的,人不爲己天誅地滅,這是他的人生信條。
他便藉機在黃金虎王少主手上留下暗示。
果然,黃金虎王少主如約而至,他們私下裡決定了聯合作戰,畢竟以現在的情況來看,他們任何一方都顯得有些勢單力薄。
要動姚海,無非就是兩種方法,一種方法是挑戰對方,在決鬥場上生死決鬥,將其斬殺,這何其困難,他們兩家是由不少好手滯留此地,但是能夠單打獨鬥戰勝姚海的卻沒有。
還有一種方法便是,採用人海戰術,靜候姚海闖關的時機,與其一同進入關卡,然後圍攻與他,一舉將其擊殺。
百里血途關卡的場景時時刻刻的在變化,每一波人進入的場景都不相同,但是同時進入的話,會出現在同一處場景,這就給了他們可乘之機。
他們兩個最終決定的結果是雙管齊下,一方面派人監視姚海,掌握其行蹤,另一方面則是採用借刀殺人的方法,挑動別人卻挑戰姚海,最好是能夠挑動三王四君中的任何一個親自下場,那就完美了。
這件事情還是黃金虎王少主推動的,這傢伙和攬月熊王之間有這一點親屬的關係,攬月熊王並不是純種的熊之一族,他的體內有着黃金虎王一族的血脈,所以他的額頭上纔會有一個搞笑的王字。
一般來說,這種的雜交品種,多多少少身體上都會殘留一些缺陷,修煉天賦也不會太高,但是這一點卻在攬月熊王身上並沒有體現,他的身體繼承了熊虎兩族的優點,天賦更是驚人,所以纔會在短短的時間內脫穎而出,位列三王。
黃金虎王一族,雖然名字很霸氣,但是實際的勢力卻和攬月熊王的家族相去甚遠,平日裡黃金虎王少主在攬月熊王這位表兄面前戰戰兢兢,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但是這次爲了對付姚海,還是鼓起勇氣向表兄求助。
可能是血濃於水的緣故,也可能是攬月熊王早就想對姚海出手,表弟相求正好順水推舟,不管是什麼原因,反正最終攬月熊王答應了此事,並且安排他的追隨者那頭北極熊出手。
黃金虎王少主在柴文傑面前吹噓了好幾次,柴文傑對於這次挑戰的幕後事情自然知道的清清楚楚。
你死之後,我會將你的屍首從那頭北極熊手中買過來,非將你挫骨揚灰不可,如此才能洗刷我的恥辱。
就在一牆之隔,黃金虎王少主,正志得意滿的躺在綿軟的沙發上,美美的YY着。
在黃金虎王少主YY的時候,姚海也步入了決鬥場。
與姚海想象的不同,這頭北極熊的身軀並沒有他想象的那樣高大。
這頭北極熊也是化作人形,看起來毫無異狀,只有一頭銀白色凝聚着冰霜的頭髮顯示着他異族的身份。
他的面容有些蒼老,似乎頗多的風霜之色,一點都不符合周武講述,姚海想象的那種少年天才,一刀斬敵的意氣風發的模樣。
跟在姚海身後進入此地的周武也是大吃一驚,雖然這頭北極熊提出挑戰姚海,但是他的本體並沒有出現,一直以來都是手下的小卒的四處傳播這樣的消息。
此時纔是他即五年前之後再一次見到這頭北極熊,這卻是與五年之前相比如同換了一個模樣一般。
他無法將眼前的這個身影和五年前決鬥場上那個身影聯繫起來。
仔細看看眼前的這個身影,依稀會發現他的身形骨架很大,身體微微有些佝僂,若是站直的話身軀也是十分的高大。
眼前的北極熊對着姚海點了點頭,態度竟然有着幾分和藹可親的樣子,如同面對着交往多年的老友一般道。
“你來了。”
姚海的目光閃過一抹的異色道:“我來了。”
“你我之間本沒有矛盾,但是事已至此多說無益,想必你也理解,我們直接開始吧。”
“好,怎麼稱呼。”
北極熊一步跨上挑戰平臺,選擇挑戰書。
“你可以叫我銀。”
這頭叫做銀的北極熊毫不拖泥帶水,姚海自然也不囉嗦,對着眼前出現的生死決鬥戰書輕輕一點。
整個人化作一道光芒,從原地消失不見。
當姚海再一次出現的時候,眼前是一片白茫茫的場景,腳下是一處冰封的平靜的湖面,厚厚的冰層不知有多厚,姚海試着跺了一下腳,冰層並沒有絲毫的破碎。
該死,姚海心中狠狠的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