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重案組成員，做這些陰私事情都很拿手。
畢竟是專門做這行的，他們其實比罪犯更精通這些。否則，怎麼抓罪犯。
而且，兩人私下裡也沒少做這種擦邊的事。有些甚至都違法了。
只要不被抓到，就沒有任何問題。
兩人要發的東西有很多內部資料，必須經過篩選，重新排版。還要注意措辭語氣，避免正常的行文習慣等等。
在外網上發個帖子搗亂可以，卻不能暴露自己身份。
兩個人也是鼓搗了半天，反覆檢查了十幾遍，確認沒什麼疏漏，這才點擊發送。
網絡有一點延遲，始終發送不出去。這讓兩人有點着急。
現在網絡技術非常先進，時間一長，他們真實的地址很容易暴露出來。
可網絡延遲，他們就算想撤回來也無法執行。
等了兩分鐘，才跳出一個提示：傳送失敗。
“媽的了，外網就是不靠譜，匿名轉換的網站也他麼的不行……”
雲浩拍着方向盤，有些暴躁的抱怨。
李易揚也有點急躁，“再發一遍，還不行就換個時間。”
再次發送，還是傳送失敗。
兩人就有點不耐煩了，他們驅車向着一家常去酒店開過去。
今天兩人心情都不好，找了理由先跑出來。這時候只有喝酒放鬆一下。
那家酒店在他們管轄範圍，給了他們不少好處。還有至尊金卡，消費就是三折。酒水還免費。
其實就是變相賄賂他們，但這種事情都是常規操作，所有人都習以爲常。
酒店漂亮妹子還多，需要的時候還能陪喝陪玩，甚至是陪睡。
對於男人來說，最後這一條最爲吸引人。
兩人當然也有經驗，是絕不會給錢的。就算是真有人想搞他們，也找不到什麼毛病。頂天就是道德問題。
他們驅車到了酒店，進入熟悉包間，叫上熟悉妹子，兩杯酒下肚，兩人也開始放浪形骸。
一羣人玩輸了大冒險的小黃遊戲，正嗨的時候，包廂門被暴力踹開，兩個上衣脫光了傢伙都嚇了一大跳。
他們反應也很快，急忙伸手去拿槍。
但兩人很快就放棄了抵抗，包廂裡進來一隊荷槍實彈的軍人。這麼多人，這麼多槍，兩人很明智舉起雙手。
韓雨師最後走進包廂：“這兩人銬上帶走。”
雲浩一看是韓雨師，火氣就冒了上來。“韓少校，你幹什麼，公報私仇也不是這樣做的。我們就喝喝酒，哪有問題的？”
李易揚也紅着臉大叫：“對啊，哪有問題。這些妹子都是我們的朋友。我們私人聚會!”
韓雨師淡然說：“你們因涉嫌泄露軍方機密被捕，和其他是無關。”
兩人一聽，臉色就真變了。
怪不得今天的帖子始終發佈出去，原來是韓雨師搞鬼。
特種反應部居然能直接監控他們個人網絡信息，這也是他們沒想到的。
“我看了兩位的消費記錄和一些賬單，兩位還真有錢。”
李易揚不等韓雨師說完，就急忙噗通跪地上，“韓少校，我們錯了。給我們個機會……”
韓雨師在李易揚耳邊低聲說了一句：“我說過了，你們玩不起。”
韓雨師沒再理會哭嚎的兩個人，還敢和特種反應部叫號，他們沒這個資格。
本身就一屁股屎，還敢嘚瑟。他們不死誰死。
這其中要上外網發帖子是最嚴重的，裴玄是軍方中高級軍官，把他的事情發出去就是泄露軍方機密。
憑着這個罪名，就能讓兩傢伙去軍方監獄個十年八年。
至於其他貪污受賄的事情，都執行完了軍法，再轉交地方司法機關。
兩個傢伙這輩子就這樣了。
韓雨師一出執法局，就下令監視重案組所有成員網絡信息。
雲浩和李易揚自覺有屏蔽裝置，不怕別人竊取信息。但只要連接網絡，所謂屏蔽就是笑話。
特種反應部在網絡上權限非常高，不是兩個小執法員能比的。
結果，這兩位就一頭撞到網裡。
第二天，重案組李組長收到了特種反應部的正式通知，告知他因爲李易揚、雲浩觸犯軍法，現在由軍方看押監管。
李組長收到消息後，頭嗡的一下，差點就炸開了。
李易揚也是他的堂弟，正經親戚。沒想到就這麼被特種反應部的人收拾了。
事後，李組長又多方找了關係，也沒能見到李易揚。只知道這個堂弟犯了重罪，十年八年都別想出來。
這個消息傳開，所有重案組成員都老實了。再沒人叫囂去找裴玄麻煩。
就像韓雨師說的：他們玩不起。
袁虎對這些完全沒關注，一個小小重案組想和他玩，想的太多了。
他當這個副處長，可不是就掛了個名頭。而是有着實實在在的權力。
這種權力還會帶來許多相關隱形權力。譬如，完全不受普通司法制約。只要軍方系統內沒人動他，外人絕無可能插手過來。
重案組其實都是面對普通階層，從沒遇到哦過真正強權階層。那是因爲強權階層輪不到他們去碰。
所以，這羣人會有個錯覺，認爲他們可以拿着法律當武器，誰能都捅兩下。
事實是，在強權面前，這羣人什麼算不上。想對抗強權，唯有同樣等級的權力，或者同樣等級的強大武力。
袁虎對此深有體會，這就是社會運行規則。
如果以普通人理解的善惡觀念來衡量，當然是錯的。
袁虎不是哲學家，無意去探討其中道理。他站在這個位置，支配着強大權力按照他的意志運轉，這就夠了。
當然，這一次韓雨師做的很漂亮。不愧是世家出身的女孩，對於怎麼擺弄權力很有天賦。
對此，袁虎也不吝獎賞，他充錢給韓雨師買了七國爭雄遊戲，還衝了三萬塊直接升到高V。
韓雨師接到這個獎勵的時候，心情也是很複雜的：我把你當上司，上司卻把她當兄弟……
袁虎還積極熱情指點韓雨師怎麼玩遊戲，更過分是領着她在辦公室一起玩。
老實說，這遊戲還是很好玩的。經營、種田，還可以用各種謀略、戰術。有無數種玩法。
韓雨師玩了一天，就有點入迷了。第二天上班的時候，主動陪着袁虎在辦公室玩遊戲。
作爲袁虎的助理，。韓雨師覺得陪玩也是她的工作。
但等她遊戲角色才成長起來，袁虎就拉着她聯網。
然後，韓雨師才發現，鬧了半天，袁虎是想讓她當人形外掛。還把她培養的武將搶去了，積累的資源也被迫奉獻。
那一刻，韓雨師都想哭了。這上司真的有點過分了……
只是看着那張英俊無儔的臉，她又覺得也還行吧，至少能看看盛世美顏，也不白折騰。
“別人生日宴會，壽星是年輕女孩，第一次去送什麼？”
袁虎對於貴族的禮儀一竅不通，好在韓雨師出身世家，應該很懂這些。
裴玄是私生子，就中學的時候讀了天京最著名中學。可惜沒上兩年就被迫退學。也是這個緣故，唐致纔會喊他學長。
裴玄這樣的經歷，自然也不會熟悉貴族禮儀。
韓雨師還真懂，非常懂。她雖然支系出身，在這方面卻下了很大功夫。
作爲女孩子，社交禮儀是她們必須精通的本事。女孩子也更細膩，拿捏的分寸更準。
“不要買昂貴禮物，也不適合買珠寶。精緻特殊的工藝品，或者一些冷門藝術品，比較適合送人……”
袁虎點頭：“很好，你去搞定。”
韓雨師就知道是這樣，她打開虛擬光屏，列出一大堆現代藝術品，還有比較特殊工藝品。
這些東西看着有點怪，但很有格調。至少拿出去很有格調。
“這副橫豎交叉的幾道直線，代表着秩序，嚴格的束縛，是很有想象力的現代作品……”
韓雨師一本正經的介紹說：“現代藝術品麼，主要表達是思想性和先鋒性。審美上是和普通人完全不同，非如此，不足以表達思想。”
“好吧。”
袁虎承認這話有道理，至於作品是否能承載這麼多內涵，並傳遞給別人，那就是兩回事了。
他目光在衆多作品上掃過，這些東西看着亂七八糟的，實際上價格卻都不便宜。最低也是十萬起。
思想就是這麼貴！
袁虎掃了一遍，有幾樣東西的確有點意思，但也就是一點意思，卻太貴了。
送給唐歌幾十萬到沒什麼，問題是幾十萬買個破爛，這也太不划算了。
袁虎是有錢，也不怕花錢。卻不喜歡浪費。驕奢淫逸是享受，花多少錢都不算浪費。
買這種作品，簡直是交智商稅。
袁虎突然看向韓雨師：“你應該會畫畫吧？”
“嗯？啊！”
韓雨師一下就明白了袁虎的意思，這位長官玩遊戲充值從不手軟，給名動帝都的美女買禮物卻不想花錢……
韓雨師有點扭捏的說：“我是會畫，可畫的平平，路人水準。”
“不用你畫什麼，就找張畫布在背面塗滿各色油彩。”
袁虎提了要求，就自顧玩遊戲去了。
韓雨師看時間緊急，只能跑回家按照袁虎說的畫了一幅畫。亂畫了一副。爲什麼要畫在背面，她也完全搞不清楚道理。
下午的時候，韓雨師把花花綠綠的畫裝裱好，拿給袁虎。
這畫正面一片空白，背面是胡亂塗抹的各種色彩，非常的豐富。
袁虎看了眼這作品，覺得還挺滿意，他有找了把裁紙刀在畫上橫着劃了一刀，畫布裂開，背後的色彩就露出了一點點。
這一刀下去，這副怪異的畫就有了點意思。至少讓人看起來，好像有點東西。
韓雨師也有點意外，這樣處理的確很有趣，就像打開了一個新世界，又露出一點點濃烈色彩，讓人有無限遐想。
“你把這幅畫掛上去，就叫新世界，標價五十萬，作者，嗯就叫玄師。”袁虎交代說。
韓雨師崇拜的看着袁虎，這操作簡直騷出天際，刷新了她對這位長官的認識。
現在袁虎只需要付1%手續費，就能送一副很有格調的先鋒畫作。而且，看起來價格不菲。又有面子，又有裡子……
韓雨師突然想到一個詞：寶藏男孩！這位是真寶藏，隨時都能給人驚喜。
袁虎到不覺得有什麼，這不是常規操作麼。他正要拍下畫作，突然發現畫作沒了。
他正要問韓雨師，韓雨師一臉古怪的說：“畫作被別人拍走了……”
“有錢人這麼多麼……”袁虎也有點迷，這世界真是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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