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璣聖子直接吸了一口涼氣，“怪不得妖族要將你列入必殺名單，這已經嚴重的觸碰到了他們的底線。”
季魔王這個外號絕對沒有起錯。
天璣聖子並沒有白要季晨的妖肉，直接折算成靈石。
季晨也沒有客氣，痛快收下。
真正的交情，就是清清白白，誰也不欠誰。
天璣聖子道：“你真的打算去北荒戰場，據說那邊戰鬥很激烈，即便是化羽境界的修爲去了，都很容易隕落在戰場上。”
在戰場之上，強大的戰陣面前，個人的力量是非常渺小的，化羽級的修爲放在戰陣裡面就如同滄海一粟，一次攻擊就直接灰飛湮滅了，就連尊者級在戰陣面前都渺小的，一次絞殺直接隕落。
一些強大的戰陣甚至能力抗聖主，所以天璣聖子擔心季晨去了北荒戰場，很有可能泡都沒有冒一個就灰飛湮滅了。
季晨道：“我修殺道，主殺，只有那裡才適合我，要麼在殺伐中昇華，要麼在殺伐中隕落。”
“你修的是殺道，難怪！”天璣聖子很是震撼，似乎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殺道，是一條極其偏門，且危險的道路，劍走偏鋒，屬於左道，但也是一條極其恐怖的道路，殺遍天下，要麼在殺伐中毀滅，要麼在殺伐中正道。
千萬年來，不是沒有人走這一道，但是大多數都在殺伐中毀滅了，畢竟這一道的最終結果就是舉世皆敵，如果不能殺盡舉世敵，就會隕落的在無盡的追殺中。或者陷入無休止的殺伐，意識混亂，淪爲殺伐狂魔。
兩人並沒有在此道上多做交流，而是聊了一些其他的，
荒城裡面暗流涌動，有許多妖族強者在城內，這不是一個安全的地方。
“其實我有一個疑問。”季晨疑惑問道。
“按照人族目前的實力，完全有能力滅掉妖族，即便是滅不掉，也完全有能力把他們趕到世界邊荒貧瘠之地，爲什麼還能讓這一族存活在這個世上。”
天璣聖子道：“不是滅不掉，而是不敢。”
季晨驚訝了，有什麼不敢的？
見季晨這幅表情，天璣聖子就知道他對於一些秘聞知道的很少。
“上次我跟你提起過的妖帝你應該還有印象吧！”
季晨點頭，不但有印象，還是非常有印象，妖帝曾經君臨天下，統御東荒，整個東荒都妖族的地盤，他記得很清楚。
天璣聖子說道：“妖帝去了歸墟，幾千年沒有消息，但這並不代表妖帝就隕落了，只要一天沒有妖帝隕落的消息，就沒有人敢徹底滅掉妖族。”
“就好比幾千年前，妖帝君臨天下時也沒敢滅絕人族，人族中也有帝者，雖然多少萬年都沒有消息，但並不代表就隕落了。所以這都是相互忌憚的。可以極盡打壓，但真要到了滅族那一步，誰也不敢保證妖帝會不會跳出來，哪怕只有一點點的可能，卻也沒有人敢賭。”
“就好比天樞聖地跟大夏皇室一樣，所有人都知道天樞聖地和大夏皇室有矛盾，方先生都已經打上天樞聖地了，斬殺三王，爲什麼沒有直接滅掉天樞聖地，他完全有那個實力。皆因聖地並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能存在多少萬年的荒古勢力，哪一個都是有一些底蘊，真正到到了滅門的時刻，誰也保不準會不會跳出來一尊老怪物。在沒有絕對碾壓的實力的前提下，沒有誰敢對一個荒古勢力發動滅門戰爭。”
季晨點頭，表示明白，說白了就是都有底蘊，相互忌憚，不敢放開了幹。
而且各種勢力錯綜複雜，人族各大勢力也不一定就全部團結，各大勢力看似平衡，其實並沒有想象中的那樣簡單。
就像現在的大夏聖國，出現了兩尊皇者，很多勢力忌憚了，也想用妖族來牽制大夏聖國，這才造成了現在的局面。說到底，還是利益問題。
攘外必先安內，這句話不是沒有道理。
“雪狼太子來荒城了，就在前兩天。”天璣聖子忽然開口說道。
季晨驚訝，“雪狼太子，在哪兒？”
都這個時候了，這傢伙還敢來荒城，怎麼想的。
“在天樞樓，據說是來提親的。”天璣聖子表情有些古怪，似笑非笑。
季晨直接笑道，他已經猜到雪狼太子要幹嘛了。
“你不生氣？”天璣聖子又好奇。
“我爲什麼要生氣？”季晨更加好奇。
“你該不會以爲我和天樞聖女真的有什麼吧！”
“難道不是麼？你們上一次還在天樞樓幽會來着，要不是那幾個妖族青年撞破了你們的好事，你也不會大發雷霆，當場斬殺那幾個妖族青年，而後惹出這一系列事情。”
季晨直接無語了，這都誰瞎傳出來的，他感覺已經徹底解釋不清了。
“所以雪狼太子是想引我出來，這是一個陷阱，而且明目張膽的陷阱。”
雪狼太子如此大張旗鼓，就是想要噁心自己，把自己逼出來。
天璣聖子點頭，“他相信你一定還在荒城，所以想要用這招把你逼出來。”
季晨笑道：“他噁心不到我，到是很有可能會噁心到另外一個人，估計會有好戲看了。”
“你是說天樞聖子。”天璣聖子也猜到了。
一個聖地一般情況下一代只能誕生一個聖子或者聖女。
但也有特殊情況，比如聖地天驕輩出，有可能同時誕生了聖女和聖子。
就比如天樞聖地，有了大夏聖國的國運加持，天驕輩出，同時誕生了聖子和聖女，由於都在一個聖地，一般情況下聖子和聖女都會結成道侶，鞏固聖地實力。
當然，也有沒有結成道侶的，全看聖女和聖子的意願，
雪狼太子追求天樞聖女這不是在噁心季晨，是在噁心天樞聖子。
估計天樞聖子正在殺來的路上，但這都與季晨無關了，他準備離開荒城前往北荒戰場。
“等你從北荒戰場回來，到時候一定要來我天璣聖地坐坐。”天璣聖子再次發出邀請。
“一定！我也想見識一下天璣聖地這種傳承萬年的荒古聖地，此生若是不去見識一次，一定是一種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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