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頭上的酈城城主凌嘯心急如焚。
“這可怎麼辦?要是他們攻過來,整個酈城將被吞沒的!”
酈城雖然是慶國陪都,但是兵力有限,根本就不足以抵擋慶國的軍隊。
衛隊士兵們,同樣也戰戰兢兢。
一人勸說道:“城主大人,還是棄城而逃吧!這麼多的軍隊,軍中的將領又全是高手,以我們的能耐,根本無法抵擋的!”
凌嘯憤然道:“那可不行!城在人在,城亡人亡,我身爲城主,怎麼可能臨陣脫逃!傳令下去,立即疏散城民離開,衛隊不許撤退,如有人擅自逃走,格殺勿論!”
既然城主大人下令,衛隊士兵們也只能硬着頭皮守城。
至於酈城的城民,早已經如鳥獸散,紛紛逃命去了。
不一會兒,數萬慶軍兵臨城下,密密麻麻的軍隊,令人頭皮發麻。
段暄死後,慶軍的軍餉就斷了,軍隊羣龍無首,也散了不少人,可就算如此,慶軍卻也剩下一兩萬人。
軍隊的數量,與只有數百人的酈城衛隊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凌嘯無可奈何,慶軍人數衆多,就算羣龍無首,要拿下酈城易如反掌。
正不知如何是好,凌嘯的身旁卻響起了一個聲音。
“你就是酈城城主?你父親的眼睛瞎了?”
凌嘯詫異的看着這名說話之人,並非衛隊士兵,而是普通城民。
“你是誰?爲什麼你還不逃?”凌嘯好奇道。
“你不用管我是誰,只要回答我的問題即可。”
周然應了一聲,並沒有告知凌嘯自己的身份。
“你的問題?”凌嘯有些疑惑,“我的確是酈城城主,我的父親受辱於王宮,損了眼睛,這也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全城皆知,你又何必多此一問。”
被周然提及了傷心事,凌嘯的心中不是滋味。
周然又道:“酈城城主,我看酈城民風純樸,城民都是好人,你這個城主也爲人正直,如果酈城滅亡,就太可惜了,所以,我打算助你一臂之力,抵擋慶軍進攻,如何?”
“你助我一臂之力?”
凌嘯一愣,他上下打量周然。
無論怎麼看,也瞧不出周然很厲害。
對面可是數萬人馬,周然以一己之力,怎麼可能抵擋?
“朋友,你還是逃命去吧!我是酈城城主,理應與酈城共存亡,你只是一個外人,應該活下去。”
凌嘯苦笑一聲,並不打算接受周然的幫助。
周然笑了笑,道:“放心吧,我不會親自出戰的,只要在這裡佈下陣法,就算慶軍數量再多,也無法攻城的!”
“陣法?”
凌嘯一頭霧水,周然卻已經開始佈陣了。
城頭上,周然畫上了一些符文,這些符文中帶着力量,凌嘯頓時看傻眼了。
畫完了符文之後,周然又道:“此陣易守難攻,足以抵擋數萬大軍,只要讓衛隊士兵們將真元注入其中,陣法即可生效!”
周然的話,令凌嘯不能不信。
如果以酈城衛隊之力,斷然無法抵擋慶軍的攻擊,既然如此,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
凌嘯立即將所有的衛隊士兵招了過來,向着周然佈下的陣法中注入真元。
衛隊士兵雖少,但真元也已經足夠了。
陣法生效,將整個酈城包裹了起來。
城下的慶軍,已經向酈城發動了攻擊。
密密麻麻的慶軍,如同一羣蝗蟲一般,瘋狂的攻擊着酈城的城牆。
如果是之前的酈城,是斷然無法阻擋慶軍如此攻擊,可是現在,周然在酈城佈下了奇妙的陣法,令酈城的城牆堅如磐石,慶軍猛攻之下,居然無法攻破。
慶軍沒了軍餉,唯有攻城略地才能活下去,久攻不下,慶軍士兵全都急了眼。
一波又一波更猛烈的攻擊,向着酈城而來。
可惜的是,就算攻擊再猛,酈城卻紋絲不動。
城牆之上,連裂紋都沒有。
凌嘯和酈城衛隊的士兵們全都傻眼了,這究竟是什麼陣法,居然這麼厲害,能夠抵擋千軍萬馬的攻擊。
周然卻穩坐釣魚臺,絲毫沒有慌亂的跡象,任由慶軍攻城。
慶軍士兵又猛攻了一陣,其中一人大聲嚷道:“這是景國禁衛軍使用的陣法,他們就是靠這種陣法,將我們困在回聲谷中的!這個陣法是不可能破的,再攻下去,我們會死的!”
話音剛落,慶軍士兵就停止了攻城。
景國禁衛軍的陣法,是慶軍的夢魘。
無數的慶軍士兵死在了禁衛軍陣法之下,沒想到這一次,酈城也使用了同樣的陣法。
段暄已死,慶軍無人指揮,自然無法攻破酈城。
數萬慶軍士兵,早已沒了心氣,全都灰溜溜的逃走了。
慶軍遠去,酈城不費吹灰之力,就獲得了勝利。
凌嘯戰戰兢兢的來到了周然的面前,問道:“朋友,剛纔慶軍士兵高喊,說此陣是景國禁衛軍的陣法,難道你是景國人?”
“兩種陣法有些類似,卻不可同日而語。”
周然輕描淡寫的回答,並未告訴凌嘯真相。
事實上,周然在酈城使用的,是貨真價實的萬象森羅陣,至於禁衛軍使用的,是萬象森羅陣衍生出的萬象軍陣。
兩種陣法分出同源,卻有着本質的區別,其一用於物體,其二用於士兵。
凌嘯見周然沒有正面回答,卻也無可奈何。
無論如何,周然救了酈城,自己身爲城主,自然要感謝他。
“朋友,你有隱情,我不再過問,請你移步寒舍,我一定要好好的感謝你!”
周然正準備拒絕,一名衛隊士兵立即彙報。
“城主大人,敵人又來了!”
“什麼?又來了!”
凌嘯一驚,慶軍纔剛剛退兵,怎麼又去而復返?
慶軍再次攻城,凌嘯自然不敢怠慢,他再次對衛隊下令。
“繼續佈陣,一定不能讓慶軍侵入酈城半步!”
在城主大人的命令下,酈城衛隊蓄勢待發。
衆人自信滿滿,畢竟剛纔擊退了一波敵人,這一次,自然能如法炮製,將慶軍趕得遠遠的。
正準備守城,數十名侍衛打扮的人來到了酈城城下。
“不是慶軍!”
凌嘯立即認出來了,來者並非慶軍士兵,而是王宮的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