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眨眼而過,很快就到了決賽的階段。
不僅是參賽的四十人,玉洲各個方面大大小小的勢力都基本到場,來參觀雲水宗這五十年一度,最爲盛大的盛況。
密密麻麻的人海,聚攏在四周。
歡呼聲四起,猶如海嘯聲浪。
好在修士眼力比之尋常修士要強上不知多少,只要沒有煙塵之類的東西阻隔視線,那麼真元境修士即便站在數裡之外的高處,也能夠清晰看到那巨大擂臺上所發生的戰鬥。
而云水宗早在多年前,爲了讓前來觀戰的玉洲修士能夠看的盡興,也爲了展示玉洲第一宗門的魄力。
直接是大神通者出手,
移山填海。
在寬闊無比的廣場上週圍,一條條山脈自內向外,不斷增高,如同山巒階梯一般向外輻射。
這是一個巨大的盆地。
足以容納下數以十萬計的修士觀戰。
此時廣場四周的山巒之中,已經是沾滿了密密麻麻的玉洲修真者,等待着最後的決戰開啓。
這一次的決賽,
誰將會登頂那最高的位置,成爲雲水宗內門第一,於接下來的五十年之中獨領玉洲一個時代的風騷?
誰又會成爲最大的黑馬,在這場大比的決賽上表現最爲出色,名傳整個玉洲?
一切,
都是充滿着未知。
“五十年一度的盛會啊,此時站在場上的,都是百歲以下,對於真元境而言正是青春壯年的年紀,可他們的成就,就已經超越了很多真元境一生都未能達到的境界。”
周遭的觀衆人羣之中,有人出言感嘆地道。
話語之間帶着羨慕。
修士修行,猶如爭帆競渡,不進則退。
放眼玉洲修真界,
龐大的人數之中,有多少人未曾能夠突破靈元至真元的關卡瓶頸,一生都是被困在靈元境巔峰不得寸進,只能垂垂老死?
卻又有多少人,儘管僥倖之下晉升了真元境,
可在往後的道途之中進境艱難,數十年未曾能夠得到進步一寸?
更不用說更高的洞真仙境等縹緲的境界傳說了,道途對他們而言,只是一個可望而不可及的概念目標。
相比於絕大多數的庸碌之輩,此時匯聚在廣場擂臺上的那四十人,幾乎可以說是下一個修真時代的未來。
“不管最終是輸是贏,他們這些必定是未來修真界攪動風雲之輩!”
“是啊,相比於我等凡人,那些天才不要耀眼太多。”
不少人議論感嘆。
目光有些羨慕地望着廣場上的那四十人。
也有不少人在給這一場決賽進行預測,爭論猜測最終何人能夠奪得最終戰鬥勝利的桂冠。
是利於頂端的那內門三傑,還會是其他強大的黑馬。
因爲決賽迴歸到了初賽時期的賽制,一對一戰鬥廝殺,勝者晉升,敗者淘汰的殘酷賽制,讓最終的結果充滿了可能。
.....
場上的紛紛攘攘,並沒有影響太多的東西。
隨着雲水宗宗主出場,
四周都是爲之一靜。
而云水宗掌門也並不多話,簡單講述了一些客套的開場白,鼓勵宗門弟子奮勇爭先,隨後簡單講述了一下決賽的賽制,最終決賽就拉開了帷幕。
“沒想到到了決賽,竟然會是這般簡單的一對一,勝者晉升敗者淘汰的形勢。”
人羣之中,
張清元的眼角餘光掃視了一下週圍的同門,在心中暗自地道。
“不過也正常,宗門的理念,一直是講究修士道路,法寶財地侶,運氣有時候也是能否走到最後的關鍵。”
“半決賽的賽制,確定了最終挑選出來的都是絕對的強者,保證了大體上的公平。”
“若是在決賽之中遇到遠遠強於自身的對手,不幸落敗,結果最終的名次與真正實力並不相符,這隻能說是運氣問題,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而且,如此這般選出來的第一,可以說是毫無疑問的最強!”
對此,
張清元並不在意。
因爲經過這段時間的提升,他已經有了脫胎換骨般的變化。
如今的他有多強,
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就算是第一場面對內榜第一的那一位,他也絲毫的不懼!
“來吧,越是強大的對手,才越是能夠檢驗我穿越到這個世界以來的修行成果!”
從當年修真界的一隻不起眼的螻蟻,
從當年連外門決賽都無法闖進去的尋常後輩修士。
到如今站立在這個場地上,
站在那數以十萬計的人數觀戰的廣場舞臺之中,張清元內心之中也是升起一股豪情壯志來!
多年的默默苦修,多年的艱辛,多年的隱忍。
最終走到了這一步,如何能讓他不心情澎湃激動?
“在這個舞臺,就是我這十多年來沒有任何虛度的證明!”
就在張清元心中思緒不斷涌過之際。
沒過多久,
高臺上已經是抽籤決定好了對手。
整個廣場上矗立着十個巨大的擂臺廣場,而決賽第一輪則是同時在這十個大擂臺上進行,決出前二十名來。
“張清元,對陣陸霄!”
張清元回過神來,身形化作一道遁光一躍而起,輕巧地落入了那喊名字的執事裁判的擂臺上。
其它的九個擂臺,也都紛紛開始喊人上場。
不過對於其他人,張清元就沒有多在意了,此時的他正將目光視線都放在眼前對面的對手身上。
錚!
一道劍光,像是撕裂的空間,帶着鋒銳無比的勁氣迅猛無比,落入場內對面。
這是一個劍客,
手中一柄湛藍色的法寶長劍,身穿着青衣,人挺立在對面,身形猶如一柄長劍,渾身上下都是帶着一種傲然挺拔的氣息。
對方就站在對面,沒有動手,也沒有說話。
周遭絲絲縷縷的劍意隨意地瀰漫開來,虛無縹緲,肉眼無法直視,彷彿什麼也沒有,卻予人一種鋒銳的氣息。
“這種劍意......”
張清元雖然不是純粹的劍客,並非那種將身心都交給手中劍的劍修。
但是領悟了劍意的他,遠比尋常的劍修要來得更加的敏銳。
那瀰漫虛空,
絲絲縷縷猶如河水流淌,柔軟而又鋒銳內斂的劍意,似乎有些熟悉的感覺。
“爲何這種劍意,我回有種熟悉的感覺......”
忽然間,
站在擂臺上的張清元靈光一閃,彷彿想到了什麼,瞳孔微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