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石三千很想告訴安白臣天命門已經沒了,可還不等他話說出口,安白臣便已經昂消失在了原地。
“石長老果然果斷,這個安白臣不是常人,我很期待他能帶領我們走到什麼樣的高度。”
玉堂門的另一位太上長老淡淡地說道……
秋風微涼,清晨間更是偶有白霜,講道理,安白臣此時很想發泄一下,因爲當他來到四象絕谷中最後一個天命門的所在地的時候,這裡竟然是荒無人煙。
“誰能告訴我這些人都去哪兒了?偌大一個宗門,竟然連一個人都看不見,難不成他們都隱身了不成?”
李半雪很頭疼,自己這個“大人”似乎腦子有些不太好,他接收的信息都是什麼時候的事兒了?難道他就不會先詢問一下自己等人?
李半雪的異裝自然沒能瞞過安白臣的眼睛,於是只聽他開口說道:“你知道什麼嗎?”
……
烈日高照,炙熱的陽光灼燒着大地。
炙炎城,霸刀門,這裡是道海世界中所有刀修的聖地所在。與此同時,這裡還有一個十分出名的人。
鳳鳴公子,號稱日後定然能達到洞天境巔峰的絕世妖孽,同時也是百里長生之前一個時代的傳奇人物。
在他那個年代,不說年青一輩了,就算老一輩的強者,也大多都不是他的對手。
炙炎城的街道熙熙攘攘,人頭涌動之下,無數人報以絕對的敬仰之心看向了遠處的道臺。
五十年前,鳳鳴公子突破到斬天涯境巔峰,緊接着他就去閉關去了,說是不入洞天不出山門。
而今,五十年轉瞬即逝,三天前,霸道門突然傳出消息說鳳鳴公子要於此地講道……
“瘋了,這些傢伙都瘋了,如今是什麼時候?邪魔外道虎視眈眈,就連紅葉谷與百草谷都陷落於手,可這些傢伙竟然不思對抗之法,反而來這裡聽什麼道?”
一名上了年紀的修一臉憤然,手中以摩的光滑的長劍更是透露着一絲老驥伏櫪的悲傷。
廉頗老矣,已經不能飯,況且他修爲低下,除了口花花發泄一下自己的無能外,剩下的他什麼也做不了。
“呵呵,老頭兒,如果我是你,那我現在就趁着大家注意力都在鳳鳴公子身上的時候主動離開,不是我嚇唬你,就憑你剛纔的這番話,便足以讓你死全家了。”
惡狠狠的言語,不善的目光,漆黑的修士服,金色的長刀,這是一名標準的刀修,在深藍大陸上,劍修勢強,而刀修們無時無刻不在想着超越對方。
所以一旦有強勢的刀修崛起,那刀劍之間必然就會有一場酣戰。
這既是刀劍之爭,同時也是意氣之爭,誰都爲了證明自己更強而努力修行,刀與劍,這兩者之間已經形成了一個怪圈……
隨着鳳鳴公子的出關,刀修一方早已是磨刀赫赫,就盼着能與劍修強者之間來一個痛快。
而也正是因爲如此的迫不及待,這些傢伙竟然連安白臣都顧不上了……
“怎麼樣了?張長老還沒有消息回來嗎?”一名渾身穿着黑色鎏金長袍的中年男人雙眉緊蹙着說道。
“沒有,不僅僅是張長老,就連其他長老也沒有消息傳回。我們是否要讓太上長老級別的人去看一下?我總覺得有些不太對。”
說話的人是一名白衣修士,而兩人一黑一白之間,充滿了一種融洽的怪異之感。
“不必了,當務之急是應對刀劍之爭,如果此番鳳鳴能表現出色,那我相信日後我霸刀門也會有機會踏入更高一層。”
“至於太上長老,其實一開始我就覺得雷鳴谷這件事有問題,所以在派遣長老出去的同時還讓兩名太上長老一同前往了。”
“很遺憾,那兩名太上長老此時也音訊全無。”
說到這裡,中年男子的雙目中露出了精光,如果不是此時正值緊要關頭,那他一定會親自帶人前往雷鳴谷一探究竟的。
另一邊,作爲讓幾大宗門都不明所以的罪魁禍首,安白臣在聽完李半雪的話後,他突然明白了何爲女子與小人難養也的話。
咋地,自己不問你就不能主動說了是吧?感情自己這個人在你們心中就是那麼沒排面的?
當然了,安白臣不可能爲了這事兒去與李半雪爭執,因爲沒那必要,而且安白臣已經想好怎麼“回報”李半雪了。
只見他先是來到了餘生與秦嬅的身邊,微笑着伸出了雙手,緊接着,安白臣又以十分怪異的笑容看了一眼李半雪,然後……
“嗯?”
看着眼前突然消失的安白臣三人,李半雪先是一怔,然後她頓時明白了,安白臣扔下自己等人“跑了”。
“啪!”
這是夏強用手拍打額頭所發出的聲音,自己就知道,自己這個大人不是一個大度的人。
可冤有頭債有主啊,你把自己等人也扔下算怎麼回事?
“李長老,我想如果下次你還有什麼內幕消息的話,還是請你自己主動說吧,大人不是一個不記仇的人,如果你不想下次還被扔下,那就主動點。”
得,安白臣不見了,自己的“從龍之功”怕是要減少幾分了,而且還有一個不要臉的石三千在,自己怎麼就這麼難呢?
聽到夏強的話,李半雪徹底愣住了,這算什麼?小孩子脾氣嗎?就這樣把自己等人扔下跑了?
……
炙炎城,秦嬅一臉好笑切無奈的看着安白臣的背影。
其實說起來這事兒的確怪不到李長老的身上,但是這個男人,他在戰鬥的時候是那樣的風采飛揚,可眼下爲何如此小孩子脾氣?
“那些傢伙應該會來這裡吧?”安白臣突然轉過頭來看着秦嬅問道。
“因該會,這裡是一次絕佳堆積名望的機會,我想天命門的人應該不會放過纔對。”秦嬅老實的說道。
“呵呵!”聽到秦嬅的話,安白臣先是莫名的冷笑了一聲,眼中更是閃爍着異樣的光芒……
“走吧,我倒要看看,這個所謂的名望,是否與我想的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