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付吉聲音落下的那一刻,先前那道妖獸再次衝向了不遠處的葉觀,它隔空死死盯着葉觀,目光之中散發着欲擇人而噬的兇光,然而就在這時,一道劍鳴聲自不遠處那裂開的時空之中響徹。
外面的強者進來了!
見到這一幕,‘宗武’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雖然有些不甘心,但他還是拂袖一揮,將那隻妖獸直接收了起來。
妖獸剛消失,一道劍光直接殺入了這片特殊戰場。
來人正是越祈!
當見到不遠處的葉觀與已經死了的付吉時,越祈愣了愣,下一刻,她猛地轉頭看向不遠處的‘宗武’,目光似利劍一般,“你做了什麼!”
聲音落下的那一瞬間,一股極其強大的劍勢瞬間籠罩住了宗武。
而此時‘宗武’已經恢復正常,那神秘氣息隱藏在體內。
無數的強者齊齊衝進了這片特殊的戰場之中,這些強者進來之後,都是有些懵,很快,所有人都看向了不遠處的宗武。
‘宗武’卻神色平靜,他盯着越祈,“越宗主,我在與他公平戰鬥,有什麼問題嗎?”
“你放屁!”
就在這時,那葉宸突然走了進來,他怒視着宗武,“你作弊,你竟然讓自己體內的神秘強者強行出手,若不是這葉楊兄,我們所有人都被你殺人滅口了。”
此言一出,場中頓時一片譁然。
作???????????????弊?
衆人都有些難以置信看向宗武......
宗武淡淡看了一眼葉宸,冷笑,“明明就是你青州與南州的人輸不起,不是我對手,於是你們聯手破開這個地方的禁制,想要栽贓我,真是可笑。”
葉宸臉色頓時鐵青,他死死盯着宗武,“到了這種時候,你竟然還敢顛倒黑白,你當書院是蠢貨嗎?”
青州與南州進來的那些天才妖孽也紛紛怒斥宗武顛倒黑白。
見到這一幕,越祈與南州一些書院強者看向宗武時,目光已經不善,隨時準備要出手。
而宗武卻一點都不懼,他笑道:“明明就是你們不甘心敗給我,丟掉這個萬州大比第一,竟然還說我顛倒黑白?大家若是不信,那我們重新打一次,來,你們青州與南州一起上!”
重新打一次!
此言一出,青州與南州一衆天才臉色頓時變得無比難看起來,他們沒有想到,眼前這個人竟然如此顛倒黑白。
葉竹辛突然走了出來,她對着越祈與一衆院主深深一禮,然後道:“宗主,諸位院主,事情是這樣的......”
說着,她將事情的所有經過都詳細說了出來。
而她剛說完,那宗武便是大笑起來,“葉竹辛,你方纔說我體內有一位神性一成境強者,你不覺得這可笑嗎?一位神性一成境強者殺一個人仙境竟然殺不死?你不覺得這很可笑嗎?”
聞言,場中那些院主眉頭紛紛皺了起來。
神性一成境!
這種級別的強者,別說殺一位人仙境,就算是殺一位大帝,那都可以輕易碾壓了。
怎麼可能殺不死一位人仙境?
衆院主紛紛看向葉竹辛,眼中滿是疑惑還有懷疑。
葉竹辛等人臉色也是無比的難看,其實,他們自己都覺得這不太真實,但事實就是如此啊。
越祈與南州的朱夫自然是相信他們的,二人此刻都在盯着那宗武,目光不善。
這時,青州書院院主朱丘突然走了出來,他看了一眼宗武與不遠處的葉觀,然後道:“此事有蹊蹺,先暫停比賽,宗武與葉楊還有此間所有參賽人員從此刻起,都不得離開青州書院半步,接受調查。”
青州與南州一衆天才妖孽頓時怒不可遏,但此刻他們卻沒有任何辦法。
不遠處,葉觀突然抱起付吉緩緩站了起來。
所有人目光都落在了葉觀身上。
宗武死死盯着葉觀,他目光深處,一縷殺意一閃而過,本來穩贏的局,他沒有想到會出現這麼一個妖孽,自己跨這麼多境竟然都無法將其瞬秒,要是時間多一點就好了。
葉觀抱着付吉緩緩走到了越祈面前,他盯着越祈,“此事不正常,青州書院必有問題,還有,立即通知
總院,讓總院的人派頂級強者過來時間回溯......”
說完,他抱着付吉朝着遠處走去。
這時,那朱丘突然陰沉着臉道:“葉楊,你說書院有問題,你簡直放肆......”
葉觀突然猛地轉頭怒吼,“你才放肆!”
他這一吼,氣勢十足,那朱丘微微一怔,竟然被他氣勢攝住。
葉觀冷冷看了一眼朱丘,然後抱着付吉轉身離去。
朱丘回過神來後,臉色頓時鐵青,目光陰沉。
越祈看了一眼朱丘與宗武,然後道:“來人。”
嗡!
一道劍鳴聲突然響徹,下一刻,一名老者出現在越祈身旁。
越祈冷着臉道:“傳令,立即讓劍宗所有弟子趕來書院。”
不遠處,朱丘沉聲道:“越宗主,你這是什麼意思?”
越祈看了他一眼,“保護劍宗弟子,有問題?”
朱丘道:“越宗主,他們的安全,書院會保護,你......”
越祈直接道:“我不信任你。”
朱丘表情僵住。
越祈沒有再說話,直接帶着一衆劍修弟子轉身離去。
朱夫突然對着身旁的一名老者道:“通知南州與書院,讓他們立即讓書院與劍宗的強者過來,立即。”
說完,他看了一眼朱丘,“我也不信任你。”
聲???????????????音落下,他帶着衆人離去。
他們不信任朱丘,不僅僅是因爲葉觀的話,還因爲那雲端記錄儀突然失靈的緣故。
剛開始時,他們就覺得有些不正常,而現在,他們可以確定,那絕對就是有意爲之。
而能夠做到這樣的,就只有青州書院這個舉辦方。
不遠處,那朱丘臉色無比的難看。
而另一邊,那‘宗武’目光之中則浮現出了殺意。
...
外面。
當葉觀抱着付吉的屍體來到嬌嬸面前時,嬌嬸腦子霎時一片空白,她身體突然一軟,直接倒了下去,一旁的屠夫連忙扶住了她,屠夫慌忙道:“嬌......”
嬌嬸全身止不住地發抖,過了好一會,她顫抖地手伸向了付吉,當摸到付吉那冰涼的手時,她想要說些什麼,但此時此刻,不知怎麼地,她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看着眼前茫然無措的嬌嬸,葉觀心如刀割,他微微低頭,不敢去看嬌嬸,顫聲道:“嬌嬸,對不起......”
嬌嬸看向葉觀,顫聲道:“他是爲青州戰死......的嗎?”
葉觀搖頭,“有人作弊......他是爲救我而死的。”
嬌嬸微微一怔,隨即點了點頭,她什麼都沒有說,只是默默抱起了付吉,然後朝着遠處走去,走了幾步後,她突然停下腳步,輕聲道:“葉公子......我不怪你......”
說着,她抱着付吉朝着遠處走去。
原地,葉觀眼中淚水突然間就涌了出來。
他就那麼看着嬌嬸與屠夫離去,直到他們消失在視線中......
楊以安突然走到葉觀身旁,她拉住葉觀的手,沒有說話,但她眼中滿是擔憂之色。
這時,越祈走了過來,她看着葉觀,“我們得談談。”
葉觀點了點頭。
片刻後,葉觀與楊以安跟着越祈來到了一間大殿內,大殿之中,葉宸與朱夫等南州的強者都在。
當葉觀走進來時,殿內所有人都在看着他。
朱夫盯着葉觀,“葉公子,我們都相信小宸與竹辛的話,但是,對於你竟然能夠對抗神性一成境強者這事,我們還是有些持懷疑態度,因此,我們想試試,不知你介不介意。”
葉觀道:“試吧!”
朱夫點頭,他朝前踏出一步,一股強大的氣勢威壓頓時朝着葉觀碾壓而去。
葉觀拿出秩序劍,一劍刺出。
轟!
那股氣勢威壓瞬間被刺破。
見到這一幕,朱夫眼中頓時閃過一抹難以置信,他雖然不是神性一成境,但也是歲月大帝境,根本不是人仙境能夠比的。
妖孽!
朱夫心中震驚。
葉竹辛等人此刻神色也是複雜無比,什麼叫妖孽?這纔是。
葉觀突然道:“書院有問題,宗武體內的人,身份很不簡單,你們怕是無法與其抗衡......”
說到這,他看向越祈,越祈沉聲道:“我已通知總院。”
說着,她看了他一眼,“你放心,這事書院絕對會給你與付吉以及所有人一個公道。”
葉觀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
另一邊。
殿內。
朱丘盯着眼前的宗武,臉色無比難看,“事情爲何鬧到如此?”
‘宗武’面無表情,“我未曾想到那人竟然如此妖孽,他硬生生拖了我那麼久......”
說着,他眼中突然間浮現出森冷殺意。
朱丘臉色陰沉道:“現在如何收場?”
‘宗武’看了他一眼,笑道:“你慌什麼?”
朱丘怒道:“不慌?總院若是派頂級強者下來光陰回溯,那時......”
‘宗武’笑道:“放心,那種級別強者,只有閣主與院長能調動,閣主如今正忙着與大周接軌,根本不在書院內,而院長,不知道在什麼地方浪去了。所以,這事就是一個小事。”
朱丘還想說什麼,宗武又道:“我們已經派人前來抹除特殊戰場內的光陰痕跡,只要光陰痕跡被抹除掉,那時,就算閣主???????????????與院長派頂級強者來,也沒有什麼用了。”
聞言,朱丘神色頓時鬆了一些,似是想到什麼,他沉聲道:“現在最主要的是要搞定青州與南州那些世家子弟,別的世家與宗門的人倒還好,但葉家與安家,你打算怎麼擺平他們?”
‘宗武’平靜道:“我們的人已經在運作了。”
朱丘看了一眼‘宗武’,眼中閃過一抹忌憚。
‘宗武’緩緩起身,他轉身看向大殿外,目光逐漸變得冰冷,“那個叫葉楊的劍修少年,一定得死......”
...
青州城。
一間草屋內,嬌嬸跪坐在牀邊,牀上躺着的正是付吉的屍體。
嬌嬸輕輕撫摸着付吉的臉,輕聲道:“你不是說要給娘辦婚禮嗎?你......你怎麼能言而無信呢?”
一旁,屠夫看到嬌嬸這般,心急如焚,但他嘴笨,又不知道說什麼話來安慰。
過了許久後,嬌嬸突然拿被子將付吉蓋好,她看向身旁的屠夫,抹了抹臉,微笑道:“這些年來,謝謝你照顧我們母子......”
屠夫猶豫了下,然後主動抓起嬌嬸的手,“你.....我.....”
嬌嬸握住屠夫的手,看着眼中滿是擔憂的屠夫,她輕聲道:“你放心,我不會做傻事的......我要去書院院長雕像前,我要請院長給我付吉一個公道......”
屠夫點了點頭,“一起。”
嬌嬸點了點頭。
二人就那麼坐了一夜。
第二天,天矇矇亮,嬌嬸睜開了眼,而此刻,屠夫已經不在。
嬌嬸忙朝着外面走去,然而她卻發現門已經被鎖上,鎖上有一張紙條,紙條上歪歪曲曲寫着兩個大字:危.....僉......
嬌嬸怔在原地。
...
天矇矇亮,屠夫就來到了觀玄書院,隔着老遠他就看到了院長的雕像,他連忙就要過去,但這時,一名黑衣人突然擋在他面前。
黑衣人盯着屠夫,“做什麼?”
屠夫有些緊張,但還是鼓起勇氣,“我......付吉......父親......比武......作弊......我要......向院長......告.......”
黑衣人看了一眼屠夫,“等着。”
說完,他消失不見。
而沒多久,黑衣人又出現在屠夫面前,黑衣人冷冷看着他,屠夫愣了愣,他似是感受了到什麼,下意識摸向腰間的殺豬刀,突然——
轟!
屠夫身體直接燃燒起來。
屠夫最後望了一眼遠處葉觀雕像,隨即化爲灰燼,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