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衆人皆是明白了。
只要上面的老大信任南霄,那不管君家如何造謠潑髒水都沒有用,衆神殿只要發出一道神旨,就可以讓君家的所有輿論攻勢瞬間瓦解。
因爲君家的實力,根本不可能與整個衆神殿抗衡。
這個世界,永遠是拳頭大的人掌管着一切,因此,南霄現在要做的就是得到上面幾位主神的支持。
就在這時,老紀突然看向南霄,“老大,恕屬下多嘴,那位葉公子是?”
聞言,場中衆人紛紛看向南霄。
他們這纔想起來,事情的起因是因爲那個叫葉觀的少年劍修.......
對於葉觀與南霄的關係,他們也很好奇。
南霄道:“他是我認的兄弟。”
兄弟!
衆人相視了一眼,都沒有說話了。
兄弟!
這兩個字就意味着,南霄會不惜一切代價與君家剛到底,而他們作爲南霄的自己人,自然是要共進退的。
南霄道:“諸位,我南霄也不是那種不論是非之人,這次的事情,大家應該都已經知道,那君不器是什麼貨色?一個爲非作歹的富二代,這些年來,他仗着君家的勢,做了多少非法之事?只是他君家財大氣粗,都以金錢擺平......但這次,他竟然敢打我葉兄媳婦的主意,他媽的,他君家是個什麼玩意,給我兄弟提鞋都不配!”
聽到這,衆人心中都明白了。
葉觀不簡單!
很不簡單!
南霄繼續道:“我葉兄不出手,那是他仁慈,但是,這次是我把他帶到這裡來的,他受氣,我不能不管,所以,這一次老子就是賠上前途,也要跟他君家幹到底。諸位兄弟若是有別的想法的,現在說出來,我決不強迫他。”
“老大!”
這時,一名管事道:“你這說的什麼話?我們這些兄弟哪個不是你一手提拔起來的?沒有你,怎麼會有我們的今天?你說這話,可真是有點傷兄弟們的心了。”
另一名管事也道:“老大,只要你不是造反,違逆神明,兄弟們願意陪着你上刀山,下火海。”
又一名管事也道:“既然那葉公子是老大你的兄弟,那就是我們的兄弟......老大,你現在當務之急是立刻去主神殿向諸位主神報備,讓他們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這事我們佔理,君家如此行爲,他們就是倒行逆施,取死有道!”
老紀沉聲道:“據我所知,那個君幽也不是一個簡單人物,因此,我現在比較擔心的是,他們還有別的手段.......當然,這得立即調查,總之,老大現在得立刻去主神殿。”
南霄微微點頭,“我現在就去主神殿,老紀,這裡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老紀道:“你放心。”
南霄起身直接消失在了大殿內。
南霄走後,老紀當即開始佈置,“民衆缺乏辨別是非的能力,因此,他們極有可能被君家蠱惑搞事情,記着,讓下面的人剋制自己,千萬別做出傷害民衆的行爲,給君家找到把柄.......還有,爲以防君家釜底抽薪,因此,立即調一隊司命衛暗中保護葉公子與那位姑娘......”
說到這,他頓了頓,又道:“通知神明衛與近衛軍,讓他們來保護我們司命殿.......”
有主事問,“他們會來嗎?”
老紀道:“來不來是他們的事,反正我們通知了,後面若是真出什麼事情,我們可以甩鍋踢皮球.......”
衆主管事:“.......”
...
老紀的擔心是不無道理的,南霄剛離開沒多久,就有許多人來到司命殿外抗議鬧事。
而且,因爲老紀下令司命府的強者剋制,因此,那些圍觀抗議的人見到如此,於是,人是越來越多......
...
執法殿。
殿內,執法殿的殿主屈晉看着面前的君家大長老君延,平靜道:“君家是希望我來捅南霄一刀?”
君延沒想到眼前這位執法殿的殿主如此直白,微微一怔,但他很快調整過來,沉聲道:“屈殿主,俗話說,民不與官鬥,我君家也不想與南霄司命官鬥,但奈何南霄司命官要置我君家於死地,我們也是沒有辦法......”
說着,他突然話鋒一轉,“聽說,這南霄司命官也想競爭主神。”
屈晉笑了起來,笑容之中帶着一絲譏誚,“你君家消息倒是‘靈通’啊。”
君延並沒有發現屈晉笑容之中的譏誚,繼續道:“屈晉殿主,我君家願意傾力相助您。”
屈晉笑道:“如何傾力相助?”
君延起身,拿出了一枚納戒放到屈晉面前。
屈晉看了一眼納戒,笑道:“倒是大手筆。”
君延看着屈晉,“如今那南霄惡事纏身,只要屈晉殿主暗中稍微使力,就能夠讓他萬劫不復。”
屈晉沉默片刻後,道:“納戒我收下了。”
君延心中頓時一喜,他微微一禮,然後退了下去。
君延離去後,一名白袍男子自偏殿走了出來。
白袍男子笑道:“這君家真是想置南霄於死地啊。”
屈晉道:“白袍,你怎麼看?”
白袍男子坐到一旁,笑了起來,“還能怎麼看?取死有道。”
屈晉平靜道:“說說。”
白袍男子分析道:“他們與南霄之間的矛盾,本是私人恩怨矛盾,但他們卻想裹脅民意來要挾衆神殿,此等行爲,莫說上面的幾位主神,任何掌權的都是不會容忍的。”
屈晉道:“所以,我不應該幫他們,對嗎?”
白袍男子白了一眼屈晉,“老晉,你這就沒意思了。你早已經做了決定,且洞若觀火,還來問我......”
屈晉笑了起來,“我還是想聽聽你的想法。”
白袍道:“君家有實力,但是,他們的領域是商場,而不是官場,上面的老大允許下面的人內鬥,有競爭纔有進步嘛。但對上面與我們來說,商人是外人,我們可以內鬥,但是,你不能聯合外人來整自己人,這是紅線,誰都不能越.......除非是上面的老大想讓你這麼做。”
說着,他頓了頓,又道:“商人的侷限性就是,自認爲有錢就能夠干預政治,但他們並沒有意識到,這是要分地方的,在我們這裡,這是不可能的,除非,他們的實力高於我們,不然,一個‘謀反’罪名就能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屈晉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說。
白袍笑道:“他們想讓我們內鬥,這想法倒是不錯,不過,他們卻沒有想到,南霄已經主動退出主神競爭,這個時候,我們拉攏他還來不及,怎麼可能去針對他?所以,我的建議就是,立即給南霄報個信,不僅如此,將君家一些人的不法之事的證據透露給南霄,賣個好.......即使他最終不幫我們,也不會幫助戈寒來搞我們。”
屈晉再次點了點頭。
白袍看向屈晉,“該你說了。”
屈晉微微一笑,“你說的很好,一番分析鞭辟入裡.......”
白袍淡聲道:“還有個但是,是吧?”
屈晉笑了笑,然後正色道:“葉觀。”
白袍突然一拍大腿,“奶奶的,我居然忽略了他.......他纔是真正的關鍵人物啊!”
屈晉點了點頭,“能夠讓南霄如此重視對待.......真是令人好奇呢。”
白袍當即起身,“我去查。”
說完,他轉身離去。
....
南霄來到了主神殿。
大殿內,南霄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然後恭敬地站着。
四周空曠、如死一般死寂。
過了許久,一道聲音突然自大殿內傳來,“知道了。”
常務主神的聲音!
南霄深深一禮,然後往後退去。
這時,那常務主神突然道:“你如何看此事?”
南霄有些疑惑。
常務主神道:“君家如此行爲。”
南霄恭敬道:“主神聖心灼見,屬下不敢多言。”
常務主神道:“下去吧。”
南霄深深一禮,然後退了下去。
南霄走後,另一位主神的聲音突然響起,“倒是有些難得,他越來越沉穩。”
常務主神道:“老二,你如何看待此事?”
那位主神道:“商人亂政,當誅。”
一言定性!
那位主神繼續道:“此事起因,皆是因君家管教不嚴,放縱子弟任意妄爲,如此藐視神法,早該當誅,而如今,不僅知法犯法,還敢煽動民衆製造輿論,想裹脅民意干政,此等行爲,實在是罪大惡極,這口子開不得,若是一開,後患無窮,因此,我建議立即嚴懲。”
常務主神卻是沉默。
那位主神道:“老大的意思是?”
常務主神道:“還不夠。”
那位主神默了一會後,道:“老大的意思是,現在嚴懲,不足以讓人信服.......可如此繼續下去,他們會有更多瘋狂的行爲.......”
常務主神突然道:“財政虧空了多少?”
那位主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