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能在這樣的氣息威壓下活下來的,就沒有實力低的,每個人都知道。
前方有這樣氣息的強者,絕對已經達到了準帝境界,也許只要對方願意,都可以證帝了,這樣的強者,絕不是自己這些人可以對付的。
各族的修煉者也是邊向遠處飛奔邊瘋狂的在心中咒罵着各大禁地。
各個禁地爲了能在黑暗動亂之中收割生命力,向來在壓制着各族修煉者,尤其是人族,更是被壓制的最爲嚴重。
在天下各族修煉者的記憶中,人族之中,最強也不過是出來幾個聖人,連仙台境界都極少。
所以向來在人族之中橫行霸道習慣了,反正自己族中的高手比人族的高手要強,根本不會在意人族會有反抗。
但現在人族附近出了一個寶物,居然連準帝都能冒出來一個,看這種絕強的氣勢壓制,還是哪種只要願意,隨時可以突破證帝的高手。
這樣的人物,在這個世間,除非各個禁地之中,自斬一刀的老不死願意消耗自己的不多的生命極道昇華與之一戰,要不然,這就是世間無敵了。
這樣的人物面前,沒有任何小人物可以投機取巧的餘地。
任何敢出現在這樣的人物面前,對他想要的東西動心思的人,都要冒着生命危險,而且沒有準帝級的修爲,就註定是一無所獲。
這樣的人物,已經不是人數多可以對付的了。
一時間,大地上到處是向着相反的方向跑路的各族高手,一個個口中更是對各大禁地罵不絕口。
其中數個身影更是眼中閃動着仇恨的光芒,遠遠的看向靈氣流動的方向。
自己的種族與人族之間向來不和,而且以前自己以爲人族沒有高手,所以也沒少欺負人族。
但今天,不管是因爲什麼,人族之中出現了真正的高手,實力更是遠在自己種族之上,如果在不想辦法,恐怕以前被自己欺負的人,就會反過來欺負自己。
誰也不想這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的身上,一個個互相看了一眼,轉身向着遠方飛奔而去。
每個修煉者都知道,如果天下間有可以壓制準帝高手的地方,哪就只有各大禁地。
甚至只要禁地之中自斬一刀的大帝願意極道昇華,都可以直接斬殺掉人族準帝。
對這些生靈來說,自己與人族之間的仇恨太深了,絕不能讓人族的這個準帝高手安然的活下去,。
而可以達到這個目地的地方,自然是禁地,所以也是一個個向着禁地之中飛奔而去。
他們相信,禁地之中,絕對不會允許人族之中出現一個準帝高手,只要這個消息傳到禁地之中,就絕對會有人插手這件事情。
而在聖城的人族高手,卻沒有一個原路返回的,畢竟這是一個人族高手,而且這種氣息,也可以讓這些人知道對方是誰。
幾千年來,蓋九幽一直在默默的守護着人族,不讓任何人知道。
最根本的原因就是不敢讓禁地之中知道他的存在。
但現在,居然直接放開了自己的氣息,將人族有個準帝的消息放了出去。
能讓蓋九幽付出這麼大的代價,甚至願意搭上自己的生命的事情。
對人族來說,肯定是關係到了生死存亡的大事情,而這樣的事情,對現在的人族來說,只有一件。
一想要連蓋九幽的都要直接暴露自己的實力,人族的幾個高手互相看了一眼,眼神之中閃過一絲悲壯,向着蓋九幽的方向直奔而去。
他們知道,當蓋九幽這樣直接冒出來的時候,就已經註定要與各大禁地對上。
而禁地之中,也絕不會允許人族出現準帝高手,一旦出現這樣的高手,等待着他的命運就是被禁地之中圍攻至死。
除非是一出現就開始證帝,要不然絕無例外。
但如今能讓蓋九幽付出生命的事情,就只有張寶玉這個人族的希望。
對於以後的人族來說,張寶玉這個被仙器認主的人族太重要了,比所有的人都重要,包括蓋九幽。
既然蓋九幽可以付出生命來保護的東西,他們也可以。
當蓋九幽看到一個個人族高手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也是輕輕嘆息了一聲,陰差陽錯之間,讓張寶玉使用仙級大陣的波動被人感知到。
也許過不了多久,禁地之中就會來人,在這種仙級陣法全力運轉的時候,只要對方一看,就會知道這是一個仙級陣法。
爲了不讓對方將這裡有仙級大陣的消息傳回禁地,自己勢必要將對方全部留下。
但這樣一來,肯定會惹來禁地之中自斬一刀的大帝圍攻。
如果他早一點想到張寶玉的境界,既然有一個可以幫助修煉的仙級大陣,肯定就不會用源石修煉。
甚至以張寶玉這樣低的修爲,身上有沒有源石都不一定。
如果他能早一點想到這些,就絕不會讓張寶玉到仙陣之中去修煉,而是會拿出源石,也不會有現在這些事情出現。
但現在,他已經放出了自己氣息,讓天下人知道了自己的存在。
在這一刻,他就已經下定了決心,就算付出自己的生命,也要擋住禁地來的人,能擋多久就擋多久,絕不能讓禁地高手發現仙級大陣。
甚至蓋九幽自己都知道,就算禁地之中發現了仙級陣法,以他們的實力,也無法打破這座陣法。
但一個仙級陣法出現的消息,只要傳出,天下間就沒有人可以坐的住,包括不死天皇。
禁地中人對仙級陣法沒有辦法,可這並不代表不死天皇也對仙級陣法沒有辦法。
只要想想不死天皇修煉的年月,蓋九幽就不敢抱有一絲僥倖。
在他看來,唯一的辦法就是不讓這個消息被不死天皇知道。
遠遠的看到人族幾個聖主和隱世高手閃身站在自己身邊,蓋九幽並沒有說話,而是依然一臉悠然的看着下方的乾坤大陣在掠奪着周圍的天地靈氣。
臉上甚至帶着一臉期望的喜色,顯然並沒有將極可能會到來的危險看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