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把刀,可不管你有名沒名。”王也哈哈笑道,“不過呢,你若是能棄刀投降,我或許可以考慮饒你不死。”
“你找死!”那人大怒,身上神光爆發,關刀刀身上光芒大放,帶着呼呼的風聲,便向着王也的頭頂砍了過去。
“他是三品武者,想來是雙龍寨的兩個寨主之一,你小心一點。”李秀寧開口說道。
李秀寧自己是四品巔峰的武者,距離五品不過半步之遙,一個三品武者,她並不怕王也會受傷,關鍵時刻,她完全來得及出手制服對方。
她知道王也這是想要借對方磨鍊一下自己的武技,之前的山賊都是普通人,他出手就是碾壓,現在對方的修爲正合適,李秀寧自然不會阻止。
“叮——”王也豎起血悲,刀鋒正要與關刀的刀鋒撞在一起。
一聲脆響,王也上身晃了一晃,半步不退,對方卻是連退三步,最後靠着關刀的刀柄在地上一撐,這才止住了退勢。
不等他吃驚的情緒下去,便看到王也手中的血悲,化作一道紅光,劈了下來。
“噹——”血悲砍中關刀的刀柄,發出金屬撞擊之聲,那人被大力撞得再度後退,手臂有些發麻。
王也雙手持刀,跨步向前,血悲再次砍下。
對方無奈,只能舉起關刀招架。
王也得勢不饒人,一刀快過一刀,不斷地砍劈而下。
對方陷入捱打,只能舉着關刀招架,根本找不着機會還擊。
王也根本沒有學過刀法,武技他只學過槍法和劍法,但是他現在的神兵,並沒有槍和劍,比起用萬兵盤砸人,用血悲,更合適一些。
雖然不懂刀法,但是王也一招鮮吃遍天,他力大無窮,一刀劈下,只追求極致的力量和速度,反倒是將那手持關刀的男人給徹底壓制住了。
那關刀男人走得也是力量路線,只可惜,他遇到了王也,王也修爲比他低一品,但是經過九天玄火錘鍊的變態身體,遠遠強過他。
一刀接着一刀,那男人的手臂,已經被震得幾乎失去了知覺,他感覺自己隨時可能握不住手中的關刀,到了那時,對方可就能一刀將自己劈成兩半。
“叮叮——”幾道羽箭突兀飛出,偷襲王也。
不等羽箭靠近,時刻準備着的長孫無忌已經出手,將羽箭攔下。
“姓徐的,你再不出手,我可就要死了!”那手持關刀的男人見狀,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他忽然大聲喊道。
“唉——”一聲嘆息響起,王也心中忽然升起警兆,血悲猛地收回身前,往胸口一擋。
一聲脆響,王也就感覺手腕一沉,刀身已經撞到自己的胸口,他不自覺地後退兩步,看到身前的地面上,多出一個深不見底的孔洞。
“還有高手?”王也冷冷一笑,“姓徐的?這裡是雙龍寨,難不成是徐子陵不成?”
衆人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都不明白王也這句話什麼意思。
嘆息聲再起,卻見一個道袍男人,從不遠處的山寨大門內走了出來。
“各位,不如罷手如何?”那道袍男人來到關刀男人身邊,對着王也拱拱手,說道。
“你是雙龍寨的寨主?”王也不置可否,打量着那道袍男人,道。
“非也。”道袍男人搖頭道,“這纔是我們的大寨主。”他指了指身邊的關刀男人。
那關刀男人發出一聲冷哼。
道袍男人見王也沒有動手的意思,繼續說道,“各位,我雙龍寨雖然佔山爲王,但是從未想過和朝廷作對,有朝廷的東西在山下經過,我等也是從未驚動。最多就是劫掠一二過往的商隊,好像不值得你們動用這麼多武者前來圍剿吧?”
“當山賊你還有理了。”王也笑道,“沒有打劫朝廷的車隊就沒事了?商隊的人,也是我大新朝的百姓,在我大新朝的國土上,就沒有法外之地!乖乖束手就擒,或許還能法外開恩繞你們一命。”
“姓徐的,廢什麼話,他們殺了我們多少兄弟?你給我殺光他們!”那關刀男人,雙龍寨的大寨主大喝道。
“各位,我們與朝廷軍隊井水不犯河水。你們若是看上這裡,我們退出這裡如何?”那道袍男人苦着臉說道。
“不行。投降,或者死,沒有第三種選擇。”王也冷冷地說道。
“你們是貴人,何必和我們這些人拼命呢?”道袍男人不放棄地說道,“大不了,我們解散了雙龍寨,就此隱姓埋名還不行嗎?”
“姓徐的,他們是兵,我們是匪,有什麼好說的,大不了魚死網破!”關刀男人一頓大刀,大喝道。
“他說得對,我們是兵,你們是匪,你們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王也說道,山下喊殺聲漸漸平息,顯然秦叔寶他們已經快把山下的山賊斬殺乾淨。
“你們何必逼人太甚。”道袍男人嘆了口氣,“你們一看身份就非同一般,我真的不想殺你們,那樣後面太麻煩了。殺了小的,來了老的,我就真不是對手了。”
“哈哈,口氣挺大,你殺得了我們?”王也笑道,“我耐心有限,做出你的選擇。”
血悲前指,王也身上,神光越來越亮。
“你們這些官宦子弟,怎麼就不知道天高地厚呢?”道袍男人一臉悲天憫人,“我本想留你們一命,既然你們執迷不悟,那就怪不得我心狠手辣了。”
道袍男人說着,身上神光爆發,與此同時,他的手上,燃起一團耀眼的火焰。
眼見那團天火已經觸及王也的肌膚,道袍男人臉上露出微笑,“五品之下,是絕對扛不住我這天火的威力的,你會一瞬間變成飛灰,不會有絲毫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