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正在前方和妖獸們戰在一起的那幾個東山區的宗師階武者也收到了消息,突然折返了回來,連本來快要殺死的妖獸也顧不上管。
戰場的局勢一瞬間發生了變化,那剩下的幾個還在苦苦支撐着的妖獸的壓力在東山區這邊撤走之後瞬間小了不少。
雖然還不至於反攻人族這邊,但也能穩定住不再增加新的死亡數量了。
陸凡咬了咬牙,全速運轉起自己的靈力,直接爆發了自己的速度,幾步跨到了安姓青年面前。
“你!”
安姓青年看着這個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人,不禁面色大震,似乎根本沒有預料到會出現現在這種情況。
而這時,他眼角的餘光才依稀看到從陸凡他們浮空車那邊跑來的侍衛。
“你想怎麼樣?”安姓青年面色沉了下來,眼角朝另一邊撇了一眼後快速道。
“讓他們回去繼續戰鬥!”陸凡眼中的憤怒幾乎是毫不掩飾的。
他敏銳的感知力已經能察覺到一股龐大的氣息在朝這邊趕過來了,那恐怕就是黝黑青年所說的妖族埋伏在這裡的人了。
現在他們最好的應對方式應該是合力滅掉眼前的那幾個妖獸,然後以清水市營地爲據點防守,然後伺機反攻。
但要是東山區就這樣撤掉的話,那杯妖獸拖住都清水市的宗師可就要陷入必死之局了。
更別說現在清水市營地甚至還要派出那些低階學徒們了。
“不可能!”
在看到自己這邊的幾個宗師階修煉者都趕過來之後,他的語氣也硬了不少。
而且這時,連他都已經感覺到那股龐大的氣息了,所以臉上滿是緊迫。
要是走的晚了,那些妖獸可連他們都不會放過。
到時他辛苦謀劃這麼久的事情可全都打水漂了。
“讓開!”
“東山區發生了意外,我們必須儘快回去!”看到陸凡還擋在前面,他也不顧一切的咆哮了起來。
不過他的咆哮聲倒是把那幾個宗師階修煉者吸引了過來。
“他在說謊!這是他和妖族的陰謀!”陸凡大聲的朝那些東山區的修煉者們喊道。
可是幾乎沒有幾人聽他的話,甚至沒有人看他。
“他已經瘋了!廢了他!”安姓青年冷聲道,然後退後了兩步。
可在他剛想要後腿都時候,陸凡卻突然攢住了他的脖子。
“回去!”
“不然我現在就殺了他!”
陸凡猛的回頭朝幾個那些東山區的修煉者們吼道。
聽到他的吼聲,所有的東山區修煉者都停了一瞬,朝這邊看過來。
但只是看了一下後就繼續起自己的事情,沒有絲毫要停下的意思。
只有那幾個宗師階修煉者圍了過來,把陸凡堵在了裡面。
安姓青年嘴角勾起,居然還笑了起來,“你殺了我,你自己也活不了,何必呢?”
“讓他們停下!”
隨着時間的流逝,遠處的那股龐大的力量已經越來越接近了,陸凡心裡焦急的厲害,可是也沒有辦法命令那些東山區的停下。
“沒時間了,你是想讓清水市最後的武道也消亡在這裡嗎?”這時,安姓青年也能較爲清晰的感受到那股龐大氣息了。
“消亡不消亡我不知道,但是你今天必須必須死在這裡!”
陸凡手上用力,要直接把安姓青年殺死。
投靠妖族不說,還在這個節骨眼上背叛人族,讓清水市這最後的希望都沒了。
而且他還是種不肯同意讓東山區的人停下。
無論怎麼說,陸凡也不可能放過他。
陸凡的舉動讓安姓青年嚇了一跳,陸凡眼中滿溢的殺氣讓安姓青年確定他是真的要殺他。
“這個瘋子!”感受到自己脖子上那突然握緊的手,安姓青年開始瘋狂的掙扎起來。
旁邊的幾個宗師也都紛紛對着陸凡出手,想要阻攔他。
“轟——”
就在這時,一道響徹雲霄的轟鳴聲突然響了起來。
不遠處那個他們之前作爲會議室臨時搭建的帳篷在一瞬間被炸的粉碎。
一股龐大的壓力以那個帳篷爲中心向四周擴散開來。
周圍數十米地方上的一切接觸到那壓力的東西和修煉者都被碾成了齏粉,原地出現了一個直徑上百米的深坑。
而天地在這轟鳴聲中似乎都安靜了一瞬,變得寂靜無聲起來。
營地內所有人都停了下來,朝着那邊看去。
連陸凡等人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過去。
只不過那爆炸的中心處完全被煙塵瀰漫了,根本看不到裡面的情況。
但僅僅幾秒過後,一個圓形的金色能量罩突然從裡面走了出來
而處在護罩中的那個人,瞬間讓在場所有認識她的人都驚住了。
安姓青年的臉色一瞬間變成了豬肝色,比之前被陸凡抓住脖子還難看。
不過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指着那個人大聲朝周圍喊道:“她是來刺殺我的,快攔住她!”
旁邊的那些東山區的修煉者們臉色都出現了變化,可是沒有人第一個上前。
而陸凡在看到夏流螢拎着一個渾身是血的老者從裡面出來時,也完全被驚住了。
他怎麼也沒想到,武館總會一別,再次見面之後居然是在這種情況下。
“夏學……”他下意識的想要喊出這個稱呼,可是卻又停了下來。
此時煙塵又散去了一些,露出了最裡面的一道殘破的身影。
武館總會的謝副館主就站在最裡面,身上的氣息幾乎已經察覺不到了。
而且他的身體在漸漸消失着,化作了點點光芒融入周圍的空氣之中。
“燃魂!”安姓青年眼神一凝,認出了這似曾相識的一幕。
安姓青年咬了咬牙道:“他居然真的敢修煉這個。”
這時他才終於知道夏流螢爲什麼沒有乾淨利落的處理掉他,而且出現這種失誤了。
眼下這種情況,他是真的百口莫辯了。
“副館主……”陸凡扔下了安姓青年,想要朝謝副館主走去。
謝副館主殘留的那些身體突然看着他微微笑了笑,然後嘴脣蠕動,想要說些什麼出來。
可他現在的身體已經不允許他說什麼了。
僅僅在嘴脣動了幾下之後,他的身體就徹底消失在了那裡,彷彿從未存在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