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帥回過頭看了一眼于飛的動作後,對小英子說到:“你爸那是打游擊,我這纔是正規的操作。”
小英子撅着對說到:“那你還沒有我爸爸這會捉的河蝦多呢,還正規操作?哼!”
“看到沒?”于飛一邊看着水面一邊說到:“小孩子這會都開始嫌棄你了,你還不趕緊加把勁,就你這說要展示一下持久戰鬥力呢,我看你也就是三秒的貨。”
“你才三秒。”陸少帥反懟道:“你是一秒……哦不對,你連門都進不去。”
雖然嘴上這樣說,不過他明顯的開始加快了速度。
……
“爸爸,小英子,你們在哪?”
遠遠的聽到有人在喊,小英子看了于飛一眼後說到:“是果果姐姐,她放學了。”
于飛回頭看去,隨着一邊扒蝦一邊沿着河岸走,這會已經遠離了剛纔下堤壩的地方,要不果果也不會放聲叫人的。
小英子剛想要往回跑,于飛一把拉住她說到:“你跟陸叔叔在這裡,我去接她去。”
小英子點了點頭,于飛起身開始往回走,走不遠就看到果果一蹦一跳的向這邊走來,石芳一臉無奈的在後面跟着。
看到于飛,果果立馬興奮的撲到于飛的懷裡,略帶點委屈的說到:“你們捉小蝦都不帶我,還是媽媽對我最好,她主動要帶我來找你們的。”
石芳一聽這話,眉毛立馬擰到了一起,伸手託着果果的下巴說到:“是我要帶着你來的嗎?不是你聽說你爸爸他們幾個在這捉河蝦非要過來嗎?”
果果立馬鬆開于飛的脖子,轉而摟着石芳的脖子撒嬌道:“要不說媽媽對我最好嘛!”
果果的雙腿還在於飛的懷裡抱着,她又伸手摟着石芳的脖子,兩個大人之間的距離瞬間就被無限的拉近,瞅着石芳那越來越近的面孔,于飛邪魅的一笑。
石芳也發現了此時尷尬的境地,又瞥見於飛那不懷好意的笑容,想要躲開的時候卻發現被果果摟的緊緊的,她忽然把腦袋一低……
Duang
于飛的鼻子跟石芳的腦門發生了一次親密的接觸。
鼻子頓時一陣的發酸,于飛悶哼了一聲,果果立馬鬆開石芳的脖子回頭問道:“爸爸你怎麼了?”
于飛一手捂着鼻子悶聲悶氣的說到:“沒事,就是磕了一下。”
果果回頭看了一眼正在揉着腦門的石芳,又回頭對於飛說到:“你看媽媽都沒事,你爲什麼就這麼的脆弱呢?”
于飛頓時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我這是鼻子,人家那是腦門,光是硬度上就差了一大截,這能有的比嗎?
瞅着石芳那略帶得意的表情,于飛對果果說到:“你看我這不也沒事嗎?”
說着于飛把手拿開,果果一臉驚恐的說到:“呀,你流血了!”
“哪呢?”
說着于飛伸手抹了一把,感覺黏糊糊的,那開一看,手指上沾滿了鮮紅的血液。
果果雙手在身上摸了一番後,擡頭石芳說到:“媽媽你說上帶紙了沒有,我的在書包裡面。”
石芳一臉猶豫的從兜裡往外掏着東西,于飛看到她手裡攥着一個白白胖胖的東西和一些衛生紙。
哦,怪不得她會露出那種神色,原來是來親戚了。
果果沒有管那麼多,一把從她手裡把東西拿了過來,先是用紙給於飛擦了擦流出的鼻血,之後又笨拙的捲了兩個紙卷遞給於飛。
果果打量着那個白白胖胖的東西問道:“這是什麼?”
“小孩子別問那麼多。”石芳接過去後說道:“等你以後長大了你就知道了。”
“哦。”果果點了點頭,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
石芳把那個東西塞回兜裡後,又對着一臉壞笑的于飛狠狠的瞪了一下眼睛說到:“別玩那麼久,待會工人就要放工了,地裡的草也差不多都薅完了,你回去把工錢給發一發。”
“錢就在我屋裡的牀頭櫃裡面,你直接拿去幫我發了不就得了。”于飛滿不在乎的說到。
“不幹。”石芳很乾脆的拒絕到:“你要麼讓大娘去發,要麼你自己回去,我不會幫你幹這事的。”
“那行。”知道石芳的脾氣,于飛說到:“我待會就回去。”
剛牽着果果的手走兩步,于飛回過頭對石芳說到:“這會農場裡面也沒有什麼事,你也一塊玩會,待會咱們倆一塊回去。”
果果也跟着說到:“對啊,咱們一塊去捉蝦,晚上一塊再吃蝦。”
石芳有些意動的閃爍了幾下目光,不過最終還是拒絕到:“我還是回去看着點吧,要不我怕大娘一個人忙不過來,這會連王文倩都在幫忙,我不能說走就走吧。”
說着她就開始往回走,果果擡頭看了一眼于飛,後者跟她聳了聳肩。
……
回到扒蝦的現場,兩個小姑娘立馬手牽手又說又笑的,小英子還跟果果展示了那都快有半桶的小河蝦。
于飛鼻子上的兩根紙條被陸少帥狠狠的笑話了一番,不過於飛也沒有在意,反正彼此間不是我笑話你就是你嘲笑我,都已經習慣了。
“看你這樣你也不能幹活了。”陸少帥嘲笑完後說到:“今天你就看我的表演吧。”
就這點事已經諞多少回了,還有完沒完了?于飛翻了翻白眼,對他做了一個你繼續的手勢。
這時候奧偉跟痛快兩人趕了過來。
“那邊沒草了,只能掉頭上你們這邊來了。”痛快解釋道。
于飛瞅着這邊河裡茂盛的水草,對兩人說到:“那這樣吧,兩個扒網子並排下水,一個在前一個在後,交替着慢慢拉,說不定還能多扒一些蝦呢。”
幾人點頭表示贊同,還沒拉上幾網呢,于飛的手機就響了,掏出來看看是村支書打來的。
“喂,叔……”
于飛剛打個招呼,電話那斷就傳來一陣的咆哮聲:“你上哪去了?地裡這麼多的活,你就知道到處溜達,一點也不上心。”
“我……”
“我什麼我?”村支書繼續訓到:“剛纔還跟你說讓你把那堆草給挪挪,你給挪哪去了?”
“那……”
“給你五分鐘,馬上回來,要是你超過這個時間,看我怎麼收拾你。”
說着村支書就把電話給掛斷了,于飛瞅着被掛斷的手機,一臉的苦笑。
“咋了?是不是出啥事了?”奧偉問道,其他兩人也是一臉詢問的表情。
“沒事。”于飛一邊把手機裝回兜裡一邊說到:“村支書讓我回去給那些工人發工錢,你們先扒着,我一會就回來。”
幾人倒是很一致的對他揮揮手,走了兩步的于飛回頭說到:“別光顧着自己玩,看好孩子。”
“你就放心吧,三個大人再看不住兩個小孩,那就可以找根歪脖樹往上一吊了。”痛快說到。
“我們不用你們看。”果果一副小大人的模樣,叉着腰說到:“我們自己可以照顧自己。”
“嗯嗯。”小英子點着頭幫腔到:“就是你們掉河裡我們都不會掉河裡去的。”
說着兩個小姑娘又對於飛揮揮手,果果說道:“爸爸你去幹活吧,我會看好小英子的。”
于飛笑了笑後就走了。
……
剛上堤壩就看到村支書指揮着幾個人用小車把路邊的雜草往不遠處的一個坑裡丟着,于飛上前說到:“這丟坑裡,跟放這路邊有什麼區別?不還都是在路邊上嗎?”
村支書晃了一下手裡的鐵鍬說到:“可以用這個給埋起來,來年又是一塊肥地。”
“拉倒吧。”于飛說到:“說不定一場雨下來這些草又會復活呢?”
“你以爲我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嗎?”村支書說到:“我既然這樣幹,那肯定會有手段讓它們活不過來。”
說完他又說到:“趕緊的,你沒看地裡的活都幹完了嗎?去把工錢給發一下,也省的我以後麻煩了。”
于飛哦了一聲就回屋把早就準備好的現金拿了出來,在母親和石芳還有村支書的協助下,把所有工人的工錢給發了。
等到人都走的差不多的時候,楊木匠上前對於飛說到:“兩天,最多兩天我就帶着我那徒弟和傢伙什過來。”
于飛遞給他支菸說到:“沒事,我不急的,你也不用慌,把所有的事都給安排好,把工具都給捯飭利索了以後再來,反正我這邊也沒有時間限制。”
楊木匠把煙接過去點上後說到:“這不是早來一天早賺一天的工資嘛!”
“工資?”
村支書神出鬼沒的出現在兩人的身邊,問道:“啥工資?不是工錢嗎?怎麼又說到工資了?”
楊木匠看了他一眼後很是嫌棄的說到:“我不想跟你這種欠錢不還的人說話。”
村支書立馬就跳腳了:“姓楊的,你把話說清楚,啥叫欠錢不還?那是你做工不好我扣的工錢,怎麼到你這就變成欠錢不還了?”
“你那塊木料有個盤花頭能怪我嗎?”楊木匠說到:“當初我還問你來着,你說不用換,那能怪我嗎?”
“就一個盤花頭你都搞不好,還稱什麼大師傅?”村支書問道。
“這個事我跟說了不下於十回了,你就是不聽。”楊木匠說到:“別說是我,就是誰來了,對盤花頭也沒有招。”
“那我扣你的工錢有沒有錯?”村支書繼續說到。
楊木匠看了于飛一眼,深吸一口氣說到:“今天看在你侄子的面上,我不跟你計較,等哪天沒事了,咱倆再單練。”
說完這句話,楊木匠轉身就走,村支書猶如鬥勝的公雞一般昂着頭說到:“練就練,我還能怕你不成?”
于飛目瞪口呆的聽着兩人之間的宣言,半晌才問道:“叔,你倆這都一大把年紀,還真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