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出了她話裡的另一層意思,于飛笑道:“這些放到屋裡的東西那就是給咱們自個留的,怎麼能拿出去賣呢?我要是把架子上都放上酒你樂意嗎?”
“那咱家還不成了賣酒的了。”石芳翻了個白眼說到:“還不如把它給空着呢。”
“哦對了。”她似是想到什麼說到:“你從京都帶回來的那副畫我給你掛到餐廳那邊去了,你看在電視的上方放上一個大扇子怎麼樣?就用倉庫裡的那些木頭做。”
于飛擡頭看了一眼電視上方空蕩蕩的空間說到:“等明天我就讓虎哥做一個,做鏤空的那種,看起來比較有意境……唔~我記得這裡原本就有個扇子來着,而且就是我說的那種,怎麼不見了?”
“我……看着挺好看的,就掛在大臥室的牀頭上了,那裡看起來比較空。”石芳稍顯不好意思的說到。
于飛看了她一眼,而後端着碗把最後的麪湯給呼嚕到肚裡,一抹嘴說到:“這些都是小事,你拿主意就行了,我會一直在你的背後支住你的。”
石芳先是一笑,而後疑惑的問道:“不是支持嗎?怎麼到你嘴裡就成支住了?”
“沒錯啊。”于飛比劃了一下手勢,賤兮兮的笑道:“就是支住啊,使勁支的那種。”
石芳隨即就明白了過來,再次給了他一記白眼,說了句不要臉之後,端起空碗就向廚房走去,于飛嘿嘿一笑,抽了幾張紙擦了一下桌面,這個小茶几可是金黃色的……
……
肚裡有糧心中不慌,于飛伸了個懶腰,靠在門口逗弄着那三條狗,大狗小狗在他不在農場的這幾天裡不知道經歷了什麼,完全變成了閃電的跟班。
而那兩隻體型迥異的兔子則老老實實的跟在它們的身後,由此農場的四小隻變成了五小隻,而且後加入的這一小隻還變成了領隊。
因爲經常服用空間果實的緣故,閃電的那條瘸腿,此時也只有些輕微的不受力,估計再過一段時間就能全好了。
由此于飛想到一個更好的生意經,要是用那些果實去給經絡受損的病人吃,那自己很有可能就會變世人所稱頌的神醫了。
不過很快他就把這一念頭給丟到了一邊,先不說自己解釋不清楚這些東西的來歷,就說他只要開治,那絕對會有一大幫人來找他的麻煩的。
就像曾經的陸某一樣,爲了自己能活命,也爲了救治更多因貧窮而吃不起藥的人,最終令自己身陷囹圄,就是因爲他撕開了某些潛規則的一角,觸動了少數人的利益。
而且最主要的是,空間裡的那些小蘋果的產量不多,也不知道服用多少纔有效,所以于飛也就放棄了這一荒唐的想法。
至於以後,要是有機會的話,那就視情況而定吧。
拿起那個很有可能是果果爲了逗狗而買的小球,于飛在三條狗的面前晃悠了一下,把它們的注意力拉過來之後,掄圓了胳膊,嗖的一下扔出去老遠。
閃電蹭的一下就竄了出去,那兩條傻狗反應稍慢,不過很快就追趕了上去,於是三條狗嘰哩哇啦的衝着那個小球飛奔而去,在這條路徑上的那些半大個的雞鴨都被攆的到處亂飛。
那兩隻大兔子似乎早就已經習慣了這種場景,所以很是淡定的看着三條狗搶那個小球,大眼睛裡似乎還流露出鄙夷的神色。
于飛笑了一下,看了一眼還在搶着那個小球的三條狗,回身進屋,拿了幾把青菜,往走廊下一坐,開始喂起兔子來。
那兩隻兔子別看體型很大,但脾氣很溫順,小心的啃着于飛手裡的青菜,對於那隻在自己身上擼來擼去的大手視而不見。
很快,那三條狗就有了結果,閃電銜住那隻小球飛快的跑了回來,大狗小狗則跟在他的屁股後面跑。
于飛接過閃電嘴裡的小球,伸手擼了一下狗頭之後,再次把小球丟向遠處,三條狗再次飛奔而去。
待小狗以一記偷襲把小球銜回來,正在跟于飛邀功的時候,石芳出來了,看到三條狗都耷拉着長長的舌頭,對於飛說到:“大熱天的你折騰它們幹啥?再把它們熱壞了。”
“去~你們幾個到池塘裡泡一下。”她這句話是對那三條狗說的。
於是那三條狗很聽話的在魚塘裡翻騰了一圈,甩了甩毛上的水珠之後,臥在走廊的陰影下哈噠哈噠的喘着粗氣。
于飛目瞪口呆的看完這一幕問道:“這是誰教它們到魚塘裡游泳的,把魚給嚇死了咋辦?”
“還能有誰?”石芳學着于飛坐在走廊邊上說到:“還不是那兩個小傢伙教的,要不是這邊的深水塘有欄杆,她們倆很有可能讓這幾條狗就近下去遊兩圈呢!”
一聽說是那兩個小姑娘的主意,于飛一瞬間就沒有了脾氣,那就可着她們鬧吧,反正又不會真的會把魚給嚇死,要是真嚇死也沒有關係,剛好可以吃魚肉了。
夏風吹過,雖說還有一定的熾熱,但卻讓人有些昏昏欲睡,迷糊間,于飛聽到石芳說到:“這幾天村裡鬧得動靜挺大的。”
恩?
一聽這話,他一瞬間就來了精神,扭頭對石芳問道:“咋了?誰家鬧矛盾了還是出啥事了?”
“你就不能盼點好?”石芳先是抱怨了他一句後接着說到:“我也是聽別人說的,說村裡現在除了扒那些老房子之外,還要治理環境,還說一根雜草都不能在村裡出現。”
“那人家屋頂牆角上要是長棵草還能把人家的房子給扒了?”于飛皺了皺眉頭說到。
“那只是個說法,你就會擡別(第四聲)槓。”石芳說到:“人家說的是治理荒宅子上的雜草,誰說治理屋頂上的,就算屋頂上有,人家不會薅掉啊?”
“聽那些嬸子說,現在村裡的留了一臺挖掘機專門做這個的,把地皮上的草給清理一遍之後,再挖個坑給埋起來。”
“這是好事啊。”于飛說到:“雖然有做面子工程的嫌疑,但最起碼這個夏天的蚊子能少了很多,沒地方藏了。”
“還不止這些呢。”石芳繼續說到:“也不知道村支書從哪弄來了那麼多拆房子拆出來的碎磚頭,把村裡面那些沒修水泥路的路都給墊了個遍,這在其他村可沒有。”
于飛咧了咧嘴:“估計這段時間我那個乾哥的生意應該不錯。”
“恩?”石芳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想不通墊路跟他乾哥的生意有啥關聯。
“你想啊。”于飛解釋道:“碎磚頭都有棱有角的,現在又是夏天,胎壓都比較足,車子走上去一不小心就得給割個大口子,那不得找人補胎啊。”
石芳伸手點了點他的腦袋說到:“你的腦袋怎麼就跟別人不一樣呢?人家想的是以後下雨就不用走泥路了,你倒好,想着會扎胎。”
“我這屬於透過現象看本質。”于飛搖頭晃腦的說道:“你們那點鼠目寸光,還差得遠呢。”
石芳給了他一記白眼,拽着兔子的長耳朵玩,決定不再搭理這個有些自戀的二貨。
“哎~對了。”于飛忽然來了精神,扭頭對石芳問道:“咱們隔壁,就是路對過的那一大片機動地,村支書有沒有說過要怎麼做,雖說那邊是耕地,但可有很多家都是荒着的呢。”
石芳想了想說道:“這件事也有人說,但說法都不一樣,有的說因爲耕地的原因,沒有列入到整改的範圍,也有的說是因爲還有人在種,所以不好操作。”
“不過秀花嬸子說了,這件事好像給捅到鎮裡去了,那些領導還在商議中,聽說分歧還挺大的,一方支持做整改,另一方則支持保持原樣。”
“秀花嬸子什麼時候來農場幫忙了?”于飛又成功的跑偏了。
“你呀,就沒問過這些事,有時間就該到大棚裡轉轉。”石芳說到:“不光是秀花嬸子,現在就連我媽每天早上只要有空就來幫忙呢。”
“我去~”
于飛一瞬間就精神了起來,讓未來既成自己丈母孃的人到大棚幹活,這有點不太合適,最主要的是她的工資該怎麼發啊?
跟其他人一樣吧,那按照親戚這方面說不過去,因爲她是石芳的母親,要是跟其他人不一樣呢,那在其他工人面前說不過去,算下來,大傢伙都是親戚。
石芳看了他一眼之後說到:“你不用多想,我媽說了,給自己人幫忙不要工資,就像你媽那樣,經常在農場幫忙,你會給她開工資嗎?”
“這不廢話嗎?連我都屬於是我媽的,有那個必要開工資嗎?”于飛下意識的說到。
石芳攤開手說道:“這不結了,我也是我媽生的……不過你要是真的過意不去的話,就把我媽的那份工資給我,我替她領了不就得了。”
“你這真是……”于飛伸手虛點了她幾下,而後嘴角翹了翹說道:“你想得美,以後我每個月給你爸媽買些禮品,也不會再給你漲工資的。”
石芳俏皮的對他伸了伸舌頭,做了個鬼臉,這讓于飛想起那天剛回來時的場景,心下頓時一蕩,有股熱流向小腹聚集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