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子哥身邊的一個保鏢說:“村長,我們不需要你幹什麼,甚至不需要你去親自阻攔任何人……我們要去的是你們水井下,探查一些我們想要的東西,同時會幫助你們解開詛咒。
你覺得費先生他們會幫你做這些事嗎?那些人自私的可怕……他們寧願看着你們世世代代被詛咒困在這兒,也絕不願意破壞他們眼中那些所謂的文化瑰寶!而那些東西在你們看來,你們覺得那是寶貝嗎?不過是生了鏽的銅皮,這東西弄上來做成容器,我覺得你們都不會喜歡用的!”
蟲子哥讚許的看了這名成員一眼,他敏銳地察覺到村長眼神裡堅定的光在動搖!
蟲子哥並沒有有恥笑的想法,更沒有覺得村長是個僞君子。
他深知一個人在絕對的困境,在生死邊緣時,能做出的選擇都是有限的!
蟲子哥更明白,當自己至親至愛的人,因爲某種束縛而被困在一個地方,那種對於內心的折磨和痛苦。
“你的理想或許在村民眼中看來是那麼的可笑,他們無法理解這份美感!”蟲子哥上前一步,拍了拍村長的肩膀:“答應我們,不要辜負這次機會,只要我們拿到了想要的東西,你的族人也會脫離詛咒的控制!那時候……這片大山之外的世界,足以值得你用一輩子去探索!而不是每天只能坐在這個小木牀上,幻想着天穹上那些自由飛翔的鳥兒!”
啪嗒一聲!
雜誌落在了地上,表情痛苦的村長注視着那些新穎的裝備,代表着科技力量的產物。
他受夠了一成不變的生活,也受夠了困在深山中的束縛。
費先生沒能給他們安心,甚至沒能給他們希望。
因爲費先生不相信他們受到詛咒,認爲他們只是一羣瘋子,一羣仍然被不知名的封建思想困住的俗人!
是啊,村民們沒有費先生那麼厲害的學問,更沒有他那麼有見識!
但,他們生存在這片土地上長達上千年,祖祖輩輩難道就沒有出現過任何一個有勇氣踏出這片大山的人嗎?
可爲什麼他們走不出去?
只因爲他們走錯了路?只因爲周圍過於危險?
費先生可以相信一條走船入海的怪物即將化龍,但他不會相信這些人們受到詛咒。
或許是因爲他沒有親眼看到,又或許他根本就不願意去理解這些普通人。
畢竟他即使出身是個盜墓世家,可現在他的身份是這些普通山民觸不到的高端!
相反,蟲子哥不僅相信了村民們的訴求,相信了他們的恐懼和揹負的責任,他還願意幫忙去分擔,幫忙去解釋!
這就是爲什麼,村長會選擇答應他們的原因!
“我知道你們想幹什麼,我會幫你們阻攔費先生的人!但……你答應我們的必須作數,否則我們捕獵用的刀和槍,就將會落在你們身上。”
村長眼神裡閃爍着絲絲縷縷的威脅!
很顯然,村長即使答應了他們,但出發點絕非是爲了自己,而是爲了這村裡其他無辜的普通人!
他不想看着自己的族人因爲詛咒,永遠都無法走出這片大山!
他更希望用某種其他的方式,來達到一種平衡!
對於一個飛行員來說,飛行過程中的平穩,平衡,是重中之重!
放在飛行員人生生涯裡,也可以作爲評判一件事的準度!
蟲子哥咧嘴笑了:“相信我,我不會騙你的,你的飛行員的夢,一定會實現!”
他伸手拍了拍村長的肩膀,趾高氣昂的領着人向外走去。
離開了小木屋,他停下了腳步,側過身看着屋子裡頭在窗簾上的身影!
“蟲子哥,怎麼了?”他身邊的保鏢問!
蟲子哥搖了搖頭:“並沒有什麼,我只是覺得,我剛纔規勸村長的事情,在我的記憶裡彷彿不是第一次出現……這一幕似曾相識!”
保鏢哈哈一笑:“蟲子哥你可太厲害了,幾句話就讓這個老古董站在我們這邊了,我看那姓費的還有什麼手段!還有那個張凡,當他們明天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估計一定會氣炸了肺。”
蟲子哥收回了視線,冷冰冰的說:“不會說話就閉嘴,馬爾森先生交代你們的事都忘了嗎?在沒有馬爾森先生的命令之前,誰都別去招惹張凡等人,那是自找麻煩!”
他喜怒無常,翻臉就像翻書一樣簡單!
旁邊的幾個人戰戰兢兢,馬上點頭答應,最後一行人回到了住所,準備明天的下井探險。
次日清晨,張凡很早就已經起來了!
其實他昨晚沒怎麼睡,他預感到一場災難將降臨,即使沒有用望氣之術去窺探未來的命運,但他只通過之前在水碗中看到的那道青色影子,就知道這件事絕不簡單。
只不過令他沒想到的是,南宮曼雲起的比他還早!
而且,在他剛剛來到堂屋的時候,南宮曼雲已經準備好了早餐。
這是村民自己種植的穀子等等,簡單的去了皮之後,煮成的小米粥,以及兩個窩窩頭。
看起來南宮曼雲費了好大的功夫,臉上和手上還沾着一些炭灰,剛剛把粥放下,目光下意識的看向了張凡居住的房間!
隨即兩人的視線撞擊在一起,空氣似乎都變得甜蜜了許多。
“張凡,你起來了呀!快來嚐嚐我做的菜!”南宮曼雲似乎沉浸到一種情景裡,臉上洋溢着燦爛甜蜜的微笑,漫步來到張凡面前。
而且,南宮曼雲腳步並沒有停頓,似乎想要撲到張凡懷中,這一切看起來駕輕就熟,好像演練了不知道多少遍。
“南宮小姐,請你自重!”
張凡退後了一步,表情變得冰冷且充滿震懾力!
一瞬間,南宮漫雲身上像是被人潑了一層冷水,嘩的一下從幻境中清醒過來,整個人呆呆的愣在那。
現實與幻境中的割裂,讓南宮曼雲的頭腦裡,彷彿塞進去了無數個吵鬧的小人,馬上讓南宮曼雲處於失神的狀態!
見到南宮曼雲的表現,張凡一言不發地繞了過去。